“是啊，我刚刚查了摩托车的户主登记，就是在陈柏名下。”
技术部的人一边继续检查监控，一边随口回答。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犯法，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听完傅沉的话，姜黎也开口给众人鼓劲，“对，我们一定能查到新的线索，不是找到了一个外卖员吗？凶手是怎么盯上他的？他又是怎么盯上其他人的，另外，我们既然查到小酒馆了，人带到小酒馆里总不能就凭空消失了吧？”
“我同意。”
傅沉表态，“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在小酒馆，一定有一个人会将人转移离开，而且根据陈柏所说，都是付现金的方式，可见那个包厢里的情况，那个人很清楚。
所以，我们只要想办法找到几个被害者带进小酒馆的时间，然后逐一排查，一定能找到一些线索，大家再坚持下，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傅沉环视众人，每个人都挂着熬夜的黑眼圈，面色憔悴得很的，可是眼神却因为他的话再次变得明亮而锐利。
这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傅沉心中震动，面上锐利柔和许多，然而雷厉风行的下令这一点半点没变。
“小夏，你让两个人去看看那个外卖员，一旦醒来，立刻通报。”
“小赵你跟技术部的人一起留在局里，查一下这些人的消费记录等各种信息，做一个交叉对比，看看有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老刘去小酒馆四周盘查，看看能不能找找目击证人，还有其他线索。”
众人随着他的命令都逐渐离开，最终只剩下姜黎还站在原地。
“去小酒馆？”
不等傅沉开口，姜黎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从办公室里的椅子上拿着外套穿上，冲傅沉道，“走吧，时间不等人，争分夺秒。”
傅沉抓过钥匙，没说什么，直接去开车。
一路上，姜黎一直都在回想那几个嫌疑人说的话。
陈柏，蔡骏，曾江，三个人互相不认识，可都是为了钱才做的，而且第一次凶手联系他们的方式也很巧妙，是直接打了匿名电话。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凶手有点神通广大？”
傅沉一打方向盘，一直到红灯停车，才有空问姜黎，“怎么说？”
“各行各类的人，他都认识，这是不是说明，凶手的职业可以让他接触到这些人，从他雇佣这些人所付出的代价也能看出，他的经济实力不错，这样一个人从小酒馆里如果带人离开，怎么可能没人注意到呢？”
姜黎很是疑惑地问。
“也许带走人的不是他，又是另外一个被他聘用的人。”
傅沉回答，“毕竟这个凶手的狡猾我们都见识过了，他完全有可能让人去搬运，我倒是觉得，他费尽心思让人把被害人放到小酒馆包厢里，应该有自己的用意。”
比如，凶手本身就在附近居住，这里对他很方便，毕竟这里是闹市，人流量大，如果想无声无息而且合理地带人走，需要的条件很多。
两个头脑风暴的人很快抵达了小酒馆。
小酒馆老板听到他们来，立刻出来迎接。
“不好意思啊，又打扰你做生意！”
傅沉随口说着，径直朝着上次已经检查过的一号包厢走去。
“没关系，警民合作嘛，不过，警官，你们到底在查什么啊？”
小酒馆老板笑着回答，顺便装作十分好奇的询问傅沉。
“抱歉，涉及案情，不方便透露，还请谅解。”
傅沉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一号包厢的门，入眼就看到装潢清雅的包厢格局。
桌子上放着花束，桌子下方是圆环样式的，按照那个陈柏的说法，每次都会在这里拿到钱。
傅沉蹲下来看陈柏拿钱的地方，的确很隐蔽。
“一号包厢都有什么样的人会来？你有印象吗？”
那小酒馆老板闻言顿时一笑，“警官，您是知道的，我们这家小酒馆开在这样繁华的地方，而且生意还算不错，这个包厢定的人也不少，您要仔细问我都有谁，我可能回答不全，不过，除了一些慕名来的客人，多数都是老客户。”
“有记录吗？”
姜黎追问。
“有的。”
那老板很是配合地从前台那里拿过来定包厢的记录。
上面写着电话和简单的名字登记，姜黎看了眼，拿出了手机开始拨打这上面的电话。
一个接着一个的就在小酒馆里问下去。
然而，这些客户都没什么可疑的，而且有相关的不在场证明。
一番排查下来，花费了好几个小时，口干舌燥的冷是没找到半点线索。
姜黎把册子还给了老板。
“警官，你们两位真是辛苦，喝点水吧。”
叫沈楚的小酒馆老板很是热情地帮他们端过来了两杯饮料，姜黎道了一声谢，端起水杯刚刚送到唇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眼前的沈楚，“老板，你这个小酒馆开了有不少年了吧？”
沈楚一愣，随后露出爽快的笑容，点点头道，“警官您说得不错，开了也有三年了。”
三年。
姜黎在心中默默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又看了眼老板坦然的态度，觉得是她想多了。
她端起水杯喝水，然后随口问沈楚，“那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瞧这小酒馆的规模，家庭条件挺不错的？”
沈楚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家里条件一般，我从前是个宠物医生，收入还行，就是挺忙的。
从前还觉得自己很忙很累，后来也想明白了，其实做什么都是累的，就看作的事情是不是让自己心里舒服了。”
“怎么？”
姜黎将杯子放在桌上，疑惑问道，“你不喜欢做宠物医生吗？”
“不是也不是。”
沈楚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意少了一点，神色中浮现出一抹哀伤，“我毕业后就从事宠物医生这个工作了，一开始也觉得这份工作很好，可一直到我没能救得了金子。”
“金子是一只导盲犬。”
沈楚怕姜黎不明白，便主动解释，“被路过的车子压了身体，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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