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想多了。”
姜黎换上工作服,态度说不上差,也说不上好,但傅沉确实没感觉错。
姜黎确实是受了气来的,还是一个小女孩给她气的。
不过她并不打算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傅沉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有事要记得跟我说。”
他记得姜黎说过不喜欢被人瞒着,他也同样不喜欢,他喜欢有事说开点,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好。”
姜黎给了傅沉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了,昨天那名死者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你刚好拿回去吧。”
“你不跟着一起去?”
傅沉拿起报告,没有翻,该说不说,姜黎的尸检能力一如既往的厉害。
姜黎摇摇头,“我在看看有没有遗落的地方,不过应该是没有了。”
傅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老刘也刚好拿了一份文件过来,是死者的个人信息。
“死者,刘震南,37岁,无业游民,靠每年当地的残疾救助活着,这些年来一直在本市活动,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身边的朋友也没有几个,同村的人也都对他没什么印象,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老刘简单的把刘震南的信息跟傅沉说了一遍。
与此同时,傅沉也把姜黎的尸检报告看完了,刘震南的死因正是因为他的那一枪,准确无误得打到了他的心脏,造成得贯穿伤。
刘震南的关系网很简单,基本上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傅沉也很清楚,刘震南是受了犯罪组织里某个人的指使,他与犯罪组织的关系不得而知。
现在也死无对证,这条线索基本上是没用了。
最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之间究竟是如何联系的?
关于这方面真的是一点也查不到。
“王智,这个人还需要调查跟踪。”
到目前为止,只能继续以王智为切入点。
老刘应下,“行,我去跟踪。”
“这个人挺厉害的,跟踪的时候注意点。”
傅沉给出了建议,他跟姜黎跟踪的时候就好几次差点被发现,“另外,那个女人给他的钥匙,看看是哪里的。”
这个女人老刘也调查到了,是酒吧里的陪酒小姐,与许多人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对于此,王智是否知道,傅沉等人暂时不清楚。
且为了不打草惊蛇,许多事情都只能暗地里调查。
就这么简单的过了两天,傅沉见赵然然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便打算让她去学校读书,不然都跟不上了学习进度了。
岂料赵然然炸了,死活不愿意去读书,甚至以死相逼。
把傅沉气个半死,抓起来就是一顿打,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丢去学校,让老师和保安盯着她,不要再让她有机会可以偷跑出来。
赵然然百般不情愿的待在学校,对于学习提不起一点兴趣,成绩直接吊车尾。
这些事情,傅沉知道,但他也管不了,毕竟读书不是读给他的。
就这么一直到了要过年的时候,赵然然总算熬出了头,等到了放寒假的日子。
但她没想到的是,都放假了,傅沉还给她报了一个班,平时就住老师那里。
赵然然连见傅沉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其实不是他想这么做,是因为哪怕家里换了门锁,也难保那群人不会再上门。
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不跟傅沉待在一起,是对她最大的保护。
王智那边,老刘跟踪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连去酒吧都不去了。
但傅沉和姜黎坚持认为,他身上一定有秘密,不去酒吧的原因应该是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于是傅沉便让老刘安排一个人去跟踪王智,自己就别去了。
过年那天,傅沉与姜黎特意去了老师那里,带赵然然出门吃饭。
吃了她最喜欢的火锅,一整个晚上,赵然然的情绪都不高,甚至对于傅沉的话也是爱答不理。
但傅沉并不在意,只是叫她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别给人家惹麻烦。
转眼间,过完了年,复工第一天。
局里有不少人从老家带了特产过来分。
一群人在会议室里热闹的不行。
“傅队,局长叫你。”
小夏推开傅沉办公室的房门。
傅沉把报告收拾好,去了局长办公室。
“扣扣扣。”傅沉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他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局长,找我?”
局长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让傅沉坐下。
傅沉坐下后,局长这才开始说,“隔壁市发生了命案,需要你过去协查。”
正常来讲,一般只有嫌疑人跨市了,才需要协助调查,不然都是各自得案件各自查。
除非这案件难度很高,需要请求帮忙,但过来帮忙的人大部分都会是上级派下来的。
这种情况,还是傅沉第一次遇到,不过他没有主动提问,而是等局长说明事情的缘由,“这个案件牵扯到不少人,包括局里得自己人,且舆论压力太大了,局里的公信力大大降低,所以抽派你过去协查。”
……
傅沉到达隔壁市的时候,没有人来接他,这是局长之前就说好的,现在大部分人都在调查案件。
没人有时间去接他,需要他自己去报道。
他先去酒店办理了入住后,才去的警局。
偌大的警局,除了接待的文员,再无别人,傅沉来到接待中心,敲了敲桌面,“你好,我找你们局长。”
接待人员也是警察,她闻言抬头就看到傅沉便无表情得看着自己,“你是?”
她以为这人是来报案的,但转念想想又不对,谁来报案,一来就找局长?
傅沉也不扭捏,掏出自己的证件,“我是隔壁市调来协查案件的。”
接待员这才想起来,早上刑警队队长走的时候跟自己提了一嘴,说是今天有人会来报道,让自己记得接待下,“啊你好,我们局长这会儿不在,不过你的位置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跟我来。”
傅沉闻言跟着接待员去了自己的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