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将笔记本上的信息和肚子里的食物全部消化完,才准备去审讯室审问王若伊。
王若伊经过两天的摧残,已经没有了在外面的光鲜亮丽,因为没有化妆,脸色也显得黯淡失色不少。
再看看傅沉,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腕缠着纱布,脸色微微透着白,一副虚弱的模样。
“傅沉,噢不,傅警官,身体怎么样了?”
王若伊坐在椅子上,哪怕是被手铐铐在椅子上,她也丝毫不在意。
“托你的福,伤的太轻了,恢复的挺好的。”
傅沉气起人来也是不留任何余地,要知道,对于杀人凶手,他从来不会留什么面子。
王若伊笑了笑,“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让你有命活着。”
傅沉一脸可惜的摇摇头,“你可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说完便坐在椅子上,拿起笔敲了敲桌面,“说说吧,你是怎么下的手。”
“怎么下的手,你还不清楚吗?你不是都经历过了吗?”王若伊笑得阴冷,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盯住一般。
“我劝你自己好好说话,如果要我说的话,你可能就没机会了。”
傅沉猛地将笔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手腕被震的生疼,但他没什么表现出来。
“脾气这么大干什么?”
张若伊神情自若的双手交叉在一起,一点没有被吓到的感觉,“我又不是不说,这点耐心都没有,难怪沉不住气。”
傅沉冷嗤一声,“对于一个杀人犯我需要有什么耐心?”
“我虽然是杀了人没错,但是我杀的可都是些该死的人啊。”
王若伊说的一脸认真,仿佛自己是正义使者一般。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以为你是神吗?”
傅沉最看不惯这种,杀了人还要为自己找借口。
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
你的定义又是什么?你说人家该死就该死了?
“我虽然不是神,但是我也用自己的手段惩罚了我想惩罚的人。”
“行了。”傅沉打断了王若伊的话,“直接说吧。”
“他们三个人都经常在我的咖啡馆喝咖啡,跟你一样,都看上我了,然后搭讪我,经过调查才知道的,而且他们可不止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别的情人呢,真是长得丑还玩的花,于是我就引诱他们,带去那个地方,哄骗他们喝掉装有迷药的山泉水,在之后你们就都知道了。”
王若伊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作案经过说了出来,似乎她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一件平时常做的小事一般。
“侯远亮从外省回来是乘坐你的车吗?”
“是的,他去外省出差就是我提议的,我们一起玩了好几天,才回来的,回来以后我就动手了。”
时间对的上了,王若伊的咖啡馆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关闭的状态。
“刘天斌和杨嘉松呢?”
“刘天斌和他妻子刚吵架完去住酒店的时候就跟我说了,我让他休息几天,因为那个时候我在外省,解决完侯远亮后,我就约他出来以同样的方式解决掉了他。
杨嘉松比刘天斌晚一天,我接到他的时候,他醉醺醺的,应该是刚喝完酒,更好解决了。”
王若伊说的与他们调查的差不多。
记录员记录完最后一句话,“人家的妻子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你说他们的丈夫死后,他们该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高兴?出轨的老公死了,她们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王若伊歪着脑袋说的简单。
其实对于这些妻子,她也看到自己之前的身影,为了孩子为了金钱,可以忍让,有或者是相信他还能改。
但事实上呢,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的一次次退让和原谅换来的是什么?
只有他的得寸进尺!
女人究竟要如何才能心狠下来,离开的毅然决然呢?
这个问题无解,直到她进了组织,才知道,原来面对这种情况下,靠自己也可以成功。
傅沉将犯罪组织的照片拿了起来,抬眸凝向她,“你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告诉你可以,不过这之前,不如你先猜猜看,我为什么这么痛恨这些出轨的男人?”
王若伊笑得灿烂,一点没有因为自己是在警局而觉得害怕。
“你有个女儿对吧?你的前夫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出轨了,而且在出轨过程中被你的女儿亲眼目睹了,却发生了意外,你把这一切的错误都归根到你前夫身上,认为都是他的错,才导致你的女儿死了。”
傅沉说出自己的猜测,刚刚小夏的笔记本上只写着为了弥补去世的女儿,赔偿了王若伊一套房子和几百万的现金。
“你说的对也不对,我的女儿是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推下楼梯死亡的,现在你还觉得他没错吗?”
王若伊眼底的恨意让人无法忽视,那是来自心底深处的恨,无法原谅和释怀的恨。
不说是王若伊的前夫推的,就是不小心失足跌落,都无法轻易释怀。
“他有错。”记录员哑着嗓子出声,“但你可以通过法律处罚他。”
“法律?一点用都没有,他家有钱有势,随随便便就打发过去了,他的爸爸妈妈全家老小都写了谅解书,我一个人怎么跟他们斗?”
王若伊说到情绪崩溃,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傅沉和记录员闻言没有再继续说话,给王若伊缓解情绪的时间。
三分钟后,王若伊就缓解好了,她看向傅沉,“我是这个组织里的中层成员,为晋升高级成员安排了此次连环杀人案,在市中心商场开咖啡店,利用咖啡店和死者们有近距离的接触,再引诱死者从而施行犯罪,可惜被你们抓到了。”
说罢她苦笑一声,“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人死的早还得不到伸冤。”
“你是怎么进入的这个组织?”
傅沉疑惑的看向王若伊。
“有人找到我,带我进来的。”
王若伊如实回答。
“是谁?”傅沉的人忍不住狂跳,似乎是期待又似乎是害怕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