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解牛,几乎是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出自于《庄子》一书之中。
平凡把这个故事讲完之后,对学生们说:“看见了吧,这也是人要遵循自然规则,与这规则之中,才能游刃有余,即相对自由的一种说法。
而这就是我们所提倡的自由。
我们的自由,提倡的使自我修炼,让自己的一切言行,全部符合整个世界的自然规则。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走遍任何地方,都自由自在。
因为这种自由,是完全符合自然规则的,因而,它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十分顺当。
不像西式的自由,会给整个世界带来极大的混乱。而且,因为这种自由,难以避免地带有自私自利的成分,所以,那个自由个体,无论出现在哪里,别人都要提防他来侵犯自己的利益。
这么说吧,如果一个说自己是女性的油腻男,站在你们女生之中。他要求跟你们一起上厕所,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你们要不要逆着他来?”
全班所有女生立即喊道:“那是当然了!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平凡笑着说:“这就是西式自由的虚伪荒唐之处了。很明显的,这种所谓的性别自由,便是违反自然规则的。因而,它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会给这个地方带来极为复杂的情况。
所以,这样的自由,很多时候,都会给旁人,甚至是自由者本身,带来巨大的危险。
我们这个世界,之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种混蛋的自由思想,其实也有相当大的责任。”
平凡这一堂课,上的真是让许多学生,宛如惊天炸雷一般。他们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这样的事情。
关键是,他们似乎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推翻平凡的说法。
当然了,平凡虽然看到学生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思考,而且,也变得清澈多了。
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这话大抵还是正确的。
如果真有有心人的话,可以去看看华夏国过去那些年,学生们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同时期,西方学生的眼神又是什么样的,当西方文明冲击了华夏之后,原本有着清澈眼神的华夏学生的眼神又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而根据这样的变化,能够想到什么,这就是各人的事情了。
这一节课上的很快,而且,学生们竟然觉得很好。下课的时候,一个学生还主动过去,对平凡说:“老师,你的课讲的真好啊,这不是西方的教学模式吗,还不是人家西方的好?”
平凡看了看他,摇头叹息。
那学生其实就是故意的,见平凡这个样子,便问道:“怎么了,老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平凡把书本夹在胳肢窝里,问道:“你们知道,我们华夏,最出名的第一位老师是谁吗?”
学生里还有那可救药的,便说道:“自然是那位大圣人了,一提到教育,老师,那他肯定是鼻祖了。”
平凡点头说:“对啊,有教无类知道吧?就是他的一个教育理念。而且,他给人上课,从来都是这般的。
在那本经典著作里,就描写了一段他上课的情节。
你们猜,他的课是怎么上的?”
“老师,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上的啊?”
平凡笑了笑说:“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首先,他教课的地方,是一个风景很好的户外,在一棵杏树之下。
学生们席地而坐,围绕这老师,其中一个学生则在弹琴。
所有人,吹着清风,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聆听美妙的音乐。当音乐完成之后,作为老师,他才开始教课。
而他教课与众不同,只是与同学们,聊天一般,不是照本宣科,而是让每个学生,都独立思考,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位老师说,他教诲别人,一般是需要这人自悟的,只有当他渴求知识,或者钻了牛角尖等等,才会点拨一下。
而这,才是我们华夏真正的教育方式。”
听了这话,所有学生都十分惊讶,因为这与他们被灌输的那些理念,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平凡最后说:“我们的古籍应该流传下来不少,我们古人到底怎么样,我们华夏的文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自己去看。
记住,当别人让你相信什么的时候,一定要去质疑。不要别人一说什么,你们就信了。”
一个学生俏皮地说:“所以,老师,你一说,我们也不该信了。”
平凡笑着说:“对啊,所以,我才让你们去看书哦。然后自己思考,去辨析理解,能够获得什么,也都是你们各自的缘分。”
说完这话,平凡便推门离去了。
看着平凡离去的身影,那些学生感觉他的形象似乎一下变得十分高大。
那柔和的阳光,竟然给他镶嵌了光轮一般,让他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平凡从来没有当过老师,这第一节课,他感觉还不错。只是,他有些心里难过,没有想到自己国家的文明,竟然已经衰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同时,他也明白了,正是因为自己国家的文明如此衰落,才有了人类的这样一个结果。
人类掌握了终极文明,却为了一己之私,将其毁掉,这不是文明的罪过,乃是人类自己的罪过。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平凡回到了办公室,也开始上心于自己的工作了。当然,他更加在意的,还是从这里获取一些任务。
他要同这里的学生打好关系,以后的日子,肯定是能用上的。
而在平凡离开之后,这些学生在教室里就开了锅了。
“你们知道这个老师是谁吗?”
“啊呀,有屁快放,别这样吊人胃口了。”
“怎么的,你喜欢吃人屁,等不及了?”
“我揍你啊!”
“哎呀,快说吧。”
“他就是那个传奇人物,那个我们总想弄死的普通人,平凡啊。是在那一场角斗赛后,他才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