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课本里的西方文明告诉了我们,人是要生而平等的。每个人都享有平等的人格,而不是有那种等级划分的。”那个学生侃侃而谈地说。
“呦呦呦,说的多好啊。”平凡鼓掌说,“那么请问,往近了说,把人分为超凡者和贱民,是谁分的?往远了说,西方国家发动了那么多次不公平,不平等的战争,就是妇女儿童都不放过,这又是谁弄的?
我们华夏文明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听他说什么,而看他做什么。君子要慎于言,而敏于行。文章,思想,话,都弄得那么好听,那么的光大伟,来,来,来,你给我细数一下,最近三二百年来,整个世界发生的,关于战争,奴役,残杀,种族信仰纷争,都是发生在谁的身上?”
“他这个——”那学生一下子懵了,因为事实上,确实是西方人说一套做一套啊。
可问题是,这不对啊,自己过去明明觉得,西方就是真理啊!
不对,不对,自己的信仰是不能崩塌的。
“那自由呢?”学生瞪大了双眼说,“看看吧,我们的文明剥夺了我们的自由!束缚我们的人性,让我们不能够放开束缚,自由自在地发挥,这难道不是事实嘛?”
平凡十分淡然,环顾学生问道:“请问,你们对自由,都是这般理解的吗?”
所有的学生都点了点头。
平凡笑着说:“那你们不知道,其实,我们华夏文明,最终的目标,也是自由。”
这话一说,宛如投入深水的一颗炸弹,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这老师不会是傻了吧?咱们那古董一般的文明,终极目标怎么会是自由?”
“对呀,不就是父子君臣那一套嘛。”
“还有什么愚忠,君要臣死等等。”
……
大家七嘴八舌的,这让平凡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这样的见识呢。有,起码比没有要强一些。
平凡咳嗽了一声,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从我进入教室,到此刻,其实已经上演了两种不同的‘自由’。”平凡笑着说,“前一段的自由,便是西方所提倡的那种;而此刻,我们这样自由辩论的一段,便是我们文明的自由。”
这话一出口,让众人都十分的迷惑不解,搞不清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其实,他们本可以快速理解的,毕竟,这不是什么脑筋急转弯的谜题,很容易理解。只是,他们的大脑里,已经被人灌输了一些东西,或者认知。
这样的认知,就像是一把卡钳,将这些学生的思维卡在了一个标度上,使其以这个标度为判断事物的准则。超出了这个标度,他们就无法反应了。
记得有一个例子就很生动:
说在西方人的世界里,你去买一件商品,那商品是六块钱。如果是华夏人的话,就会给商家十一块钱,这样商家就很方便地给一张五块的找零。
但西方人绝对不会这样,他只会按部就班地将一块钱银币,一个个点给买家。
如果买家给了十一,他要么不会算账了,要么就是拒绝这样的操作。
便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标度,使他们的思维,只能那般僵硬,不会任何的变通。
当然了,对于西方忠实的信徒来说,这不是缺点,而是优点。
华夏文明其实也不否认这一点,因为我们的文明,看待任何事情,都绝对不是“0”和“1”这般,而是“1、2、3……”
平凡见这些学生,还没有理解,便说道:“我们又一位圣人,他对自己人生的总结便可以证明: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从心所欲?”
学生们被这个词震惊到了,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所谓的对人性束缚的文明,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词汇?
但为什么后面会跟一个“不逾矩”?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才是自由嘛,怎么还要有一个不逾矩?
这就是这些学生的迷惑,平凡看见这些学生的状态,心里是明白的。当一种观念被植入到人的大脑之内后,想将其连根拔起本就困难,而且,即使拔起来了,也会留下你看不见的种子,然后说不定在什么时间,便会再一次生根发芽。
所以,今天以及后面自己的课,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其实是很渺茫一件事。
在这里,平凡便放平了心态,自己只要做即可。
像“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种无聊的话,华夏文明里,有更加高级的说法:尽人事,听天命。
“西方的自由,只会制造混乱,”平凡开始了自己的讲课,“因为,其淡化了约束。要知道,人的欲望是毫无底线的,而自由,其实跟欲望是紧密相连,甚至是同宗同源的。
我们可以从西方的近现代历史就能发现,比如他们的性别自由。
我们知道,自然规律下的性别其实就那么几种:雌雄,无性等。关键是,每一个物种,是尤其特定性别自然征象的。对于恒温哺乳动物,性别就两种,雌雄。
可是在西方,这个性别竟然在自由意志下,发展出了十几种,甚至几十种。为何?很简单,就是因为人的欲望是无底洞的原因。有了无底洞的欲望,就有了无底洞般的自由。
一个很搞笑的案例,你们应该听过。
一个西方罪犯,非说自己是女性(他本身自然是男性了。),因为人权和自由嘛,人家说自己是女性,就只能把其当女性对待,因而把他安排在了女囚之中。
结果这位‘女性’几天之内,就侵犯了好几个真正的女囚。
更可笑的是,法律还没法管他,因为人家就说自己是女的,总不能侵犯其自由吧?你非说他是男的,那不是侵犯其人权自由嘛?
便只能把其关在单间教育,然后,还是放回女囚。
这就是西方的自由,是一个可见的事实,并非我在这里瞎编和诋毁。
而我们华夏文明里的自由,就与这个有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