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找牛五啊？”一个男人从阴暗的走廊中走出，笑着来到陈九牧和糯糯这边。
而当他看到陈九牧的脸之后，旋即一怔，仿佛是看见了鬼一般。
“陈九牧！”那人道，“你居然还活着。”
“还真是冤家路窄。”陈九牧苦笑了一声，“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牛五的手下吧？我击杀牛五的那天，你应该也在。”
陈九牧边说边暗自思索，看来这里，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地下决斗场。
“你你你……”这人见识过陈九牧的厉害，话还没说完，拔腿便跑。
当然，他第一步刚刚迈出去，就被糯糯抓住。
“你要干什么？”这人已经被吓尿了，慌慌张张地问。
“我问你话，你要一五一十地回答，不得有半点假话。”陈九牧冷声道。
“是，是。”
“帮我拿把椅子。”陈九牧看向那火辣小姐。
火辣小姐看着陈九牧二人的架势，还有自己上司的样子，也只能恐惧的点点头，从一旁搬来一把椅子。
“你是牛家的人吧？叫什么名字？”陈九牧坐下，问。
“我是牛家的人，叫方彪。”那人哆嗦着回答。
“这个地下决斗场，是牛家的，还是牛五的？”
“是牛家开的。”方彪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不单单是敛财的工具了吧？”陈九牧玩味地笑道，“说吧，你们在这里，是不是从事间谍工作？”
“这……”方彪听到陈九牧的话，心中一惊，眼神慌乱，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的直视着陈九牧的眼睛，“对不起，无可奉告。”
方彪这“告”字的话音还未落，就被糯糯一脚踹在膝盖之上，剧烈的疼痛以及关节的错位，使得他站立不稳，跪倒在地。
“你以为是在和谁说话？”糯糯冷冷地道。
顿时间，空气之中，都是弥漫起寒意。
这种感觉让那位身材火辣的小姐都是一怔，她直接被糯糯吓到，直接双腿一软，也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将头低了下去。
“陈大人，我要是告诉您，我会被牛家杀掉的。”方彪道。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活下来吗？”陈九牧冷笑，“再不说，我就让糯糯给你三条腿都踢断。”
方彪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捂了一下，然后连连磕头。
“我说我说，您确实说得不错，这里就是一个情报据点。”方彪道。
“都搜集什么情报？”陈九牧继续问。
“只要是情报，我们都收集。”方彪回答，“包括看见的当地军队调动，高官贵族的行踪动向，民间流传的小道消息，甚至各个据点之间还会互相监视。”
“意思是说，每个城市都有你们的据点？”陈九牧点了点头，怪不得玖黎帝国对牛家如此重视，这么来看，整个圣轩帝国，都处于牛家的监视之中。
他现在都有些庆幸自己和糯糯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到圣轩帝国。
若是直接以碧穹联盟盟主的名义来，那么事情就会暴露。
“是的，这种小城市，一般只有一个据点，一些大城市，甚至会有两三个据点。”方彪回答。
“把各个据点的分布图给我，我饶你一命。”陈九牧起身，来到方彪面前。
“陈先生，这个恕我真的不能……”
方彪还没说完，糯糯便是一脚将跪在地上的此人踹翻在地。
“已经给你机会了，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陈九牧也是说着，直接将断罪剑抽出来。
“陈先生，陈大人……您听我说完，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知道。”方彪惊恐的说道，“为了防止机密泄露，我们各个据点，都是互相不知道身份的。”
“既然不知道，你们又怎么监视其他据点？”陈九牧摸了摸下巴，坐了回去。
“我们会固定监视两个据点，只知道这两个据点的位置。”方彪道。
“他们知道你们监视吗？”
“不知道，每个每个据点都会被三个据点同时监视，这样的话，上面会防止其他据点叛变。”方彪回答，“我们只知道在被监视，却不知道监视我们的是谁。”
陈九牧点了点头，旋即看向糯糯，笑道：“既然这么说，那我们现在的行动，也已经被其他的三个据点知道了吧？这牛宝金实力没有，全把心眼子用在对付下面的人上了。”
“这招倒是不错。”糯糯也是点头，“各个情报据点互相监督，一旦有据点被收买，其他的立马就能知道。”
“没错。”陈九牧道。
“我们怎么办？”糯糯问，“杀了他吗？”
“没必要了。”陈九牧摇头，“反正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把他杀了也没什么用处。”
“告诉我你们监视的据点。”陈九牧看向方彪。
“红儿，去我的保险柜中取出来给陈大人。”方彪颤抖着说道。
他已经听出陈九牧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心中一惊略微放了些心，现在自己必须完全满足对方的要求，不然的话，自己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那跪在地上的火辣女子，也是嗯了一声，然后缓缓站起，看得出来她的双腿还在不停地抖动。
显然是被糯糯吓坏了。
那被称作红儿的火辣女子，克服着心中的恐惧，向着后面而去，不一会，便是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将一份文件递给陈九牧。
“你也是牛家的人吧？”陈九牧接过文件，看向红儿。
红儿被陈九牧这么一盯，心中顿时恐惧万分，也是跪了下来，连忙磕头道：“小女只是方大人的助手而已，还攀不上牛家的高枝。”
陈九牧看了看那文件，上面记录了方彪他们所监视的两个据点。
“你虽是牛家的人，但毕竟不过是他们的一条狗而已。”陈九牧注视着方彪。
“是，是……”
“我和牛家有仇，总有一天，我会把牛家的人屠戮干净。”陈九牧将文件收起，“但是你，还不配我动刀。”
“我今日不杀你，你可以逃跑，也大可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报告上去，我都不怕。”陈九牧顿了顿，“你替我告诉牛宝金，一个牛五无法为青儿偿命，他的脑袋我先存在他脖子上，总有一天，我会将它收回来。”
“糯糯，我们走吧。”陈九牧转身离开，糯糯闻听，也是跟了上去。
“我们去哪里？”糯糯问。
“这两个据点，捣毁它们，我们就可以知道其他的四个据点。”陈九牧笑道，“我要把牛家在圣轩帝国的布局，全部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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