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牧来到房间,看着搔首弄姿的姑娘,心中难免有些尴尬。
“先生,我先帮您松松肩吧。”那姑娘妩媚一笑,看来也已经是老手了。
“罢了。”陈九牧摆摆手,“会唱曲儿吗?”
“会的,奴家下海之前,也曾是宫廷里的舞女,不知先生想听什么?”姑娘道。
“就选你拿手的吧。”陈九牧从储物宝石中取出一张金票,递给姑娘,“今天屋里面的事情,你不要说,要是有人问起来,就按照平常接客一样说,明白吗?”
姑娘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但对方既然给了钱,自然是听吩咐就好。
她接过金票,看着上面写的“面额两千,凭票即兑”八个大字,不由得心中一慌,一般给得多的,都会是要求比较过分,或者癖好特殊的。
“这……这也太多了。”她试探着问。
“拿着吧,封口费而已。”陈九牧坐到椅子上,旋即闭目沉神,“困了你就自己睡便可。”
姑娘战战兢兢地将金票收下,然后拿了琵琶唱了几曲,再看陈九牧时,对方已经歪着脖子睡着了。
姑娘将琵琶放下,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给陈九牧搭了毯子,然后也是休息了。
次日天明,陈九牧缓缓睁眼,看着床上熟睡的姑娘,摇了摇头,旋即走出房门。
许力他们还没有出来,想必昨夜的战斗比较猛烈,还没有休息好。
陈九牧和掌柜的要了一壶清茶,简单漱了漱口,便是在楼下等着。
待到天色大亮,许力这才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道:“妈的,昨晚那女人真他娘的……”
话未说完,便是看到独自坐在那里的陈九牧。
“许大哥。”陈九牧笑道,“您可没我早。”
许力哈哈一笑:“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啊。”
说话之间,其他的队员也陆续醒来,众人相互调侃几句,看时间差不多,便是一同离开酒楼。
“许大哥,我们今天去哪里拉货?”陈九牧问。
“今天去嗜血城南部的药材村落。”许力想了想道,“唉,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嗜血宗那边一直在加购药材,难不成准备打仗了?”
“老大,可别乱说。”有人道,“昨天您可刚被范会长训斥了。”
许力哈哈一笑:“也是也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还是干好自己的事情吧。”
一行人赶了五架马车,一路向城南而去,与村民取了药材付过钱,便是准备返回嗜血商会。
而就在它们刚刚出村的时候,便是被一行人拦住去路。
这些人都带着武器,似乎也是来取药材的商队。
“裘荣?”许力看着那商队的队长,不由得冷汗直流。
“哈哈哈哈,原来是许力。”那被称作裘荣的人笑道,“最近借着我们嗜血宗的东风,捞了不少钱吧?”
“托嗜血宗的福。”许力硬挤出一丝笑容,“确实赚了一些钱,不过我手下兄弟们多,这么一分,也不剩多少了。”
“放屁!”裘荣怒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就你今天拉的货物,比以前多了五倍吧?少特么废话,这趟货我拿走了。”
裘荣说罢,便是一挥手,他身后的那些人,都是将兵器抽出来,将许力这边的马车通通围住。
“这人是谁?”陈九牧好奇地问另外一个同伴。
“他名叫裘荣,其实也只是一个商队队长而已。”同伴回答。
“那他这么狂妄?”陈九牧不解。
“谁让人家舅舅是嗜血宗的长老呢。”另一名同伴叹了口气,“凭借着这一身份,他在商会中也是受到特殊对待,凡是有值钱的活,都会先就给他。”
“他甚至还会抢其他商队的货物,大家都避之不及,没想到我们今天还是遇上了。”同伴小声道,“倒了大霉了。”
陈九牧看着那逐渐包围过来的人,又看了看裘荣,一丝黑气以最快的速度,从他体内流出,向着村落中飘去。
那裘荣也是缓缓走近,打量了一番众人,旋即向陈九牧这边走去。
“不错嘛,看来真是赚了钱,还招了新人。”裘荣拍了拍陈九牧,“身体还挺结实,要不要来我的商队,许力给你多少,我给你两倍。”
“多谢了,不过许大哥收留我有恩。”陈九牧假装陪笑。
“还是个有义气的人,我更喜欢了。”裘荣旋即转向许力,“老许,我把这小伙子带走,你不介意吧?”
“这……”许力犹豫了一下。
“你要是同意,今天这批货,老子就放过你,怎么样?”裘荣玩味地笑道。
“裘队长,这批货,您还是拿走吧。”许力摇了摇头,“这小陈看起来想跟着我,我要是把他送你,我可就不仁义了。”
“好好好。”裘荣冷笑一声,旋即抬手,给了许力一巴掌,将之打翻在地,“都是在西域混的人,谁不知道谁?你又给我讲什么仁义?”
“就是,我们队长给你台阶,你还不赶紧下来,给你脸了!”裘荣的一个队员上前装腔作势道。
“来啊,给我把货带走,那个什么小陈,也给我带走,他要是不同意,就给我绑了!”裘荣大喝一声,其余的手下都是上前一步。
那些手下正要行动,突然间一阵灵气暴动,形成的劲风将这些人全部吹倒。
裘荣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黑白相间的宝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之感,裘荣这才猛地一怔,旋即看向面前的人。
对方穿着黑袍,看不清面貌身材,但从其爆发出来的气息来看,实力竟然在隐元境上。
这种实力的强者,在嗜血城中,至少能进入执法队。
而裘荣自己,即使是有作为嗜血宗长老的舅舅在,也只能在商会中横行霸道,想进执法队,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执法队,可相当于嗜血宗宗主的鹰犬,没有实力也根本不行。
“大,大人,这是做什么……”裘荣感受到了危机,旋即陪笑道。
“正巧路过而已,路见不平。”黑袍人笑着,顿了顿继续道,“也跟着抢几个子儿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