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阿卓心里早有准备,不至于被星际海盗团即将到来的情报吓到。
听到阿萨姆说到对城级武器,他知道必须要尽快回到大圣号,可是没有猿人西西等人的消息,也不知道营救行动是否还算顺利。
本来以为事情再坏也就坏到这样了,不成想,阿萨姆的话还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让沉稳的阿卓都无法保持平静。
“那个独眼秃鹫海盗团很快就要到了,不会超过三个小时。”阿萨姆是如此说的。
阿卓忍不住骂道:“你有病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应该第一时间说吗?”
阿萨姆回道:“说了也没用啊,你又阻止不了海盗团的飞船。”
阿卓被阿萨姆的话给一下子噎住了,的确,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阻止独眼秃鹫海盗团的飞船降临天幕3号星球。
三个小时不到,留给大圣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稍微一耽搁便无法在独眼秃鹫海盗船到来前离开。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忽然间,左手无名指传来刺痛感,低头一看,蟒蛇戒指发出亮白色的光芒。
“什么情况?”阿卓愣了一下,下意识打算将蟒蛇戒指取下,结果右手无法触碰到戒指,被一层力场阻挡在外。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在心里质问道,结果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蟒蛇戒指有了反馈信息。
“蛟龙之戒。”
“什么,蛟龙之戒,你上面刻着是一条蟒蛇,不,蛟龙。不,不,我在乱想什么,你个破戒指会有意识不成?不可能,我又出现了幻觉,是不是身体的情况恶化了,等离开以后一定要找迈克斯谈一谈。”
“你没有出现幻觉,的确是我在回应你。你的灵魂强度非常高,因此能够与我沟通,这是其他试炼者不具备的优势。之前不小心被一只虫子找到,可惜它的智商很低,又没有灵魂之力,不能够成为合格的宿主,幸亏遇到了你,让我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什么试炼者,什么宿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卓逐渐冷静了下来,目光紧紧盯着蛟龙之戒(蟒蛇戒指),心里暗中思索起来。
“对不起,无可奉告,你不是我的初始宿主,无法得到我的详细情报。”
“脑子有病的戒指,还无可奉告,明摆着有事情瞒着我,等着吧,迟早把你给熔化掉。”阿卓心里吐槽着,从蛟龙之戒的反应来看,只有主动产生与其沟通的想法时才会获得回应,而对方貌似并不能主动发起沟通。
蛟龙之戒应该是一种特殊的人工智能,消耗的能源未知,用处未知,是敌是友也是未知,主打一个神秘莫测。
阿卓真想用右手将蛟龙之戒捏碎,可惜蛟龙之戒表面布满了一层力场,强度很高,甚至比白虎臂产生的力场结界还要强上几分。
尝试了几下以后,他认清楚了现实,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毁掉蛟龙之戒的。就在他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手环剧烈起来,随后在他的眼前分裂成为无数的碎片,最后化作一团烟尘飞入蛟龙之戒当中。
阿卓惊叫道:“我去你大爷的,你居然把手环给我毁了?”
蛟龙之戒回道:“手环里面掺杂少许秘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我有义务将其回收。这对你有益无害,秘金会持续消耗你的生命力,你应该感谢我。”
“有点意思,你的自主意识很强,制造你的人是怎么设计的,难道没有考虑过使用者的感受吗?”
“哼,制造我的浑蛋没有死,你有机会的话可以自己去问。”
“你在害怕吧?”
“什么叫害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卓别有深意地看着蛟龙之戒,在蛟龙之戒有了反应以后,与阿萨姆之间的通话就被中断了,而他想要和阿萨姆继续联系的时候,蛟龙之戒把手环吞噬掉了,要说之间没有什么关联,傻子也不会相信。刚才他试探地问了一句,蛟龙之戒的回应很正常,也无法从意识中分辨出来情绪,因此不能确定蛟龙之戒是不是在恐惧着什么。
继续试探下去也不会有其他结果,他知道的事情太少,在未知的领域中,不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就可以看透一切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蛟龙之戒出现的原因和光有着密切的关系,而光出现在镰刀隐身虫、脑虫和长虫的身上,它们的共同点是什么?
都是克尔虫族,可这说明不了什么。
在阿卓一筹莫展之际,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自己的眼睛能够看到光,而这种变化与他发誓帮助猿人西西貌似有着一些关联。从立下誓言开始,他被卷入了一个神秘莫测的世界,知晓这种变化的人应该只有鲛人阿萨姆。
阿萨姆应该知道蛟龙之戒是什么,而蛟龙之戒害怕阿萨姆发现它的存在,如此推断,一切就说得通了。
蛟龙之戒比阿萨姆还要危险,阿卓本能地觉察到蛟龙之戒对自己的恶意,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他缓缓闭上双眼,调整自己的呼吸,等到状态最佳的时候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蛟龙之戒,右手也同时召唤出尖刺盾牌以防万一。
蛟龙之戒应该是感应到了阿卓的敌意,用力缩紧,片刻之后,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蛟龙之戒想要断指逃生。”阿卓瞬间明白了蛟龙之戒的打算,当即挥动尖刺戳了下去,尖刺的尖端触碰到力场上,相互较着劲。
僵持了一会,蛟龙之戒上面忽然发出一道白光,没有给阿卓反应的机会,直接没入他的头部。
此时阿卓的双目失去了神采,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我在哪里?”
“我是谁?”
“是谁,谁在我旁边?”
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阿卓的感官全部失效,除了思维能力还在,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五感缓慢恢复,身体终于有了知觉,隐隐约约间,好像看到了一条细长的东西爬到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