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师听到迈克斯的问话,心里很激动,终于有人想知道他的名字了,不用被“你”或者一个眼神叫来叫去,感觉找回了自尊心。
“您好,我叫马克。”工程师马克激动地回道,然后转头看向阿卓,尬住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们的队长。”
“可以叫我阿卓。”阿卓接话道,“后面还有我们的几个同伴,有个叫右脸的人是你们船上的人,其他人都在4号护卫舰。”
“你们是4号上面的人?”迈克斯很激动,“你们解决掉了船上的虫子了?”
阿卓点头,回道:“基本上算是控制住了,估计已经被棕眼……”尴尬,棕眼女人的名字叫什么,他从来没有问过,于是朝工程师马克努了努下巴。
马克会意接话道:“科研员助理琦琦女士对虫子很有研究,迟早会找到处理掉脑虫的办法。”
“科研员助理,同行啊。”迈克斯说,“我是科研主管之一,专门负责研究虫子行为的专家,能够让我和琦琦女士通话吗?”
“她一直在试图与你们取得联系,按理说,你们应该接触上了才对。”阿卓皱了皱眉,“看你们身上的装备,有信号接收器,没有道理一点信号都没有收到吧?”
迈克斯解释道:“信号收到了也不敢回应,十有八九是脑虫设置的陷阱。之前有人就上过当,死得很惨,现在我们只能通过最原始手段进行联系,对其他方式都不放心。”
“那么你们对我们倒是挺放心的,难道就不怕我们也被脑虫感染了。”阿卓笑了笑,接着说,“还是你们已经被感染了?”
此言一出,吓得马克急忙向后退了几步,躲在阿卓的身后。
迈克斯急忙摇头,回道:“我们没有被寄生,你们完全可以放心,至于你们,我也清楚,没有被寄生,倒是地上的尸体有几个被脑虫寄生。脑虫在死亡以后会释放一种特殊的信息素,我制造出一种试剂,能够与其发生反应。”
“那么你是如何识别出活着的脑虫?”
“通过脑电波,将接收到的脑电波信号放大到1000倍,然后与正常人进行对比,被寄生的人的脑电波要强上千分之一。经过专业的仪器检测,我可以确定你们这里的人都没有问题,所以想和你们合作,一起离开1号护卫舰。”
“合作,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没有猜错的话,你想要毁掉脑虫,不让他们继续把脑虫传送到母巢,对吧?”
“没错,你猜对了。”阿卓回道,“可是想要毁掉脑虫有点困难,可以先打断脑虫的传送。”
迈克斯反驳道:“我不建议你这么做,虫子看守得十分严密,你根本到不了跃迁装置区,除非你有一支专门处理虫子的军队,配合我的研究,或许能够有将近五成的胜率。”
阿卓问道:“这里的情报报告给总部了吗?”
迈克斯回道:“脑虫很聪明,提前开始做准备,本来想要控制住所有的高层后再爆发。幸亏3号护卫舰发现了异常,打乱了脑虫的部署,让脑虫不得不提前行动,所以才没有完全控制住所有的护卫舰,让数据船有机会逃走。”
“可惜在逃走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有到达预先设定的坐标点,总部无法直接前来支援。不过算了下时间,应该快要到了,我们必须要在他们到达之前离开这里,否则……你应该明白吧。”
幕后黑手要是到了,阿卓自然不能留在这里等死,可是迈克斯是什么意思?哦,明白了,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迈克斯的总部表现出来的是正面形象,一旦脑虫的事情暴露出去,对总部会造成致命的负面影响,因此现场不能有一个活人。
事情刚出现苗头时制止不会引起人的关注,除非已经在一定范围内出现了影响,脑虫不仅出现在天幕3号与猿人的战斗中,而且在其他地区也出现了,那么只有跃迁装置能够做到。将跃迁装置反转,将脑虫投向其他区域,以虫族强悍的生存能力,在大部分区域都可以存活下去。
要是任由脑虫繁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对整个普修三星系会造成很大的危险。更加可怕的是一旦克尔虫族与其他虫族会合,影响到其他虫族,让所有虫族都发生变异,到时候真的有可能对整个人族造成很大的威胁。
果然,能够威胁到人类生存的只有人类自己,能够让人族灭绝的最大可能是疯狂的科学家。
按照迈克斯的推测,前来灭口的人很快就会到,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阿卓让工程师马克赶紧和琦琦(棕眼女人)联系,让4号护卫舰里面的人都过来,放弃之前打算驾驶4号护卫舰离开的计划,所有人都要通过大圣号离开。
“迈克斯,我们来到这里以后,虫子几乎没有来找过我们,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他想到一件被忽视很久的事情,于是向迈克斯求证一下。
迈克斯回道:“这个我知道,脑虫在研究我们。它们寄生到人的大脑以后,可以读取一些记忆,但是只能读取近期的记忆,存储在细胞中的信号读取的难度很大,尤其是记忆深处的。”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脑虫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想要完全顶替我们很难,初期的时候,我们可以通过询问一些问题来判断一个人是否被寄生,但是……”
“停,说重点。”阿卓忍不住打断了迈克斯的话,唠唠叨叨的,要是不是有求于他,真想一脚踹过去。
“不好意思,职业病。”迈克斯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总之它们是在观察我们,行为,语言,尤其喜欢潜伏在我们身边,近距离探测我们的脑电波变化。不是你们没有遇到虫子,而是虫子在躲避你们,懂了吗?”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是不是也是相同的处境?”
“不一样,我的脑袋很值钱,它们是真的想要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