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护卫舰的情况比阿卓想象中的还要差,从右脸的口中,他得知1号护卫舰已经被脑虫完全控制住了。
在出事的时候,脑虫先是在舰桥内爆发,里面的人大部分都被寄生了,立即向没有被寄生的船员发动进攻,很快就掌控了整个舰桥,随后其他区域的被脑虫寄生的人也开始行动,导致没有被寄生的船员组织不起来有效的反击,很快就被抓住。
当时右脸和安保队的同伴在一起,由于个人能力都很不错,倒是勉强可以抵抗虫子的进攻。他们也曾经尝试过去救其他人,由于无法分辨出来谁是被感染者,谁是正常人,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了。
每一艘护卫舰的公用通话频道都不一样,想要互相联系需要通过智脑建立新的通话频道,棕眼女人联系不到1号护卫舰的原因可能就是智脑没有响应,或者是有了响应,但是没有人敢应答。
对其他船员的通话请求应答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被智脑侦查到,而智脑被虫子控制,也就是说,回应的人会被虫子追踪到,然后被抓,或者直接被杀掉。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没有回应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可能还有机智的幸存者存活着。
由于右脸的工作性质相当于一个雇佣兵,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所以对于其他的事情知道得很少。
阿卓分析了下当前的情况,决定首先要毁掉船舱内的监控系统,不能暴露在虫子的视野中,这个任务交给了工程师。
工程师有点为难,表示愿意尝试,但是能否成功是个未知数。
至于右脸,知道阿卓和工程师来自4号护卫舰,当即表示愿意跟随,并且百分百听从命令,绝对不会拖后腿。
阿卓本就有意将右脸收入麾下,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让右脸跟着他们一起前往水房。
前往水房的路上没有遇到任何虫子,也没有遇到飞船内的幸存者,三人安全到达水房的门口,里面的情况与4号护卫舰不同,里面没有脑虫的幼虫,但是繁殖的系统在正常运行,说明一直有脑虫的幼虫被繁殖出来。
脑虫的幼虫去哪里了?
阿卓忽然想到天幕3号上面出现的被寄生的猿人,又觉得不可能,以脑虫幼虫孱弱的肉体不可能在太空中生活。脑虫的繁殖要求不算高,母巢应该可以自己生产出来,入侵到猿人脑袋里面的脑虫或许是在战场的前线繁殖出来的。
主要是没有专业人士来解答,要是能够找到没有被寄生的科学家就好了,但是那些科学家接触脑虫的时间最多,也是最容易被脑虫寄生的,因此他们未被感染的几率太低了。
水房中没有脑虫,但是却有很多种其他模样的虫子,从外形上看就知道不好惹。
背着厚重甲壳的甲虫,长着镰刀状前肢的隐身镰刀虫,头顶顺着一根长管的未知虫子,还有一种体型特别小的飞虫,至于其他种类的虫子藏得太深,看不到全貌。
小飞虫嗅到躲在门外用无人机观察水房内部的阿卓等人,朝着门口的方向飞了过来,数量很多。
阿卓当即将舱门关闭,让工程师将舱门锁死,随后对右脸说:“虫子的数量很多,要是全部跑出来,我们不可能挡得住,你知道什么隐蔽又安全的地方吗?”
右脸回道:“知道倒是知道,可是我知道的,那些浑蛋也知道。”
阿卓笑着问道:“我打算把脑虫全部干掉,你觉得冲进水房有成功的机会吗?”
右脸耸了耸肩膀,回道:“想什么呢,那么多的虫子,咱们三个人根本不够看,一只虫子咬一口,都不够它们吃上一顿的。”
“那么只能找其他虫子的麻烦,你说的那些人就很不错,要是里面还有没有被寄生的,也能够多几个帮手,是不是?”
“没错是没错,你得……算了,你是老大,我带你们走。对了,那里有几台电脑,平时用来玩游戏打发时间的,队里有个挺厉害的小伙子,能够通过电脑更改出勤记录,伪造出勤的命令之类的,喂,那位大哥,你是不是能用得上?”
听到右脸的问话,工程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回道:“没错,没错,要是内部的电脑,入侵到系统的成功率会高不少。”
“那就好,带路吧。”阿卓说完,在舱门上安装了几颗地雷,又在地雷上面放了几颗高爆炸弹。
舱门上面已经出现了很多的小凸起,估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被小飞虫破坏掉,随后会触发地雷,发生一连串的爆炸,威力很大,能够对水房造成一定的冲击,但是不会对脑虫的繁殖系统造成明显的影响。
希望能够多干掉些虫子,为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按理说,虫子应该早就发现他和工程师了,之所以没有动手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后来救出了右脸,又到水房来搞破坏,应该是彻底将虫子惹怒了,还是尽快逃走的好。
阿卓跟在右脸和工程师的身后,留意着四周的环境,脑虫幼虫也没有出现,暂时是安全的。虽然路上把看到的摄像头之类的东西都给毁掉了,但是虫子不应该没有办法侦查到他们的位置,不是没有实力,更像是被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
忽然间,他发现前面的工程师停住了脚步,也赶紧停下,歪头向前看去。
右脸此时正小心翼翼地蹲在甲板上,用自己的身份卡打开舱门,然后轻轻向内推,然后将无人机放进去。
工程师盯着手中的操控台上面的屏幕,谨慎地操控着无人机,过了不久,开口道:“看到人了,距离有点近,糟糕,被发现了,完了,无人机又被毁掉了。”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操控台直接丢到甲板上,一共只带了两架无人机,在水房被小飞虫干掉一架,现在又被一个戴着红色眼罩的家伙干掉最后一架。
“怎么办?”右脸回头问道。
“还能怎么办?”阿卓笑了笑,“自然是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