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独自一人进入1号护卫舰,舱门内空无一物,但是不可以掉以轻心。按照棕眼女人提供的情报,1号护卫舰上面的船员最多,不但有对虫子进行科学研究的工作人员,还有数量最多的安保人员,比其他护卫舰内的船员加在一起还要多出很多,包括已经毁掉的3号护卫舰在内。
2号护卫舰之前还有新号反应,但是1号护卫舰完全没有,情况只会比2号更加严重。
在通道连通以后,2号护卫舰内还有船员想要自救,逃了出来,显然是收到了4号护卫舰传出的信息,而1号则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卓眨了眨眼睛,认真观察起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隐身镰刀虫和脑虫以后,才继续前进,直到打开安全舱门,进入冲洗区。在冲洗区的后面就是船员正常活动的常压区,里面是最有可能出现虫子的地方,他必须要更加谨慎。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常压区也很正常,甚至正常到让人感觉异常,干净,整齐,所有设备设施都是完好,除了没有人以外,没有半点被虫子入侵过的痕迹。
“都过来吧,很安全,什么都没有。”他在通话频道中喊道。
“收到。”回话的是棕眼女人。
不久,棕眼女人和工程师带着2号护卫舰的幸存者进入常压区。
阿卓随即给工程师和棕眼女人安排了任务,前者负责入侵1号护卫舰的智脑或者自动操控系统,后者负责将幸存者集中起来,先分辨出被寄生的船员,然后寻找生存物资。
棕眼女人的工作最先有了成果,发现幸存者中有3人轻度感染,1人重度感染,重度感染的人是脑虫的傀儡,没有救了,而轻度感染的人还有获救的希望,但是需要找到医疗舱,让医疗机器人通过手术将未成熟的脑虫幼体取下来。
幸存者们能够活到现在,没有一个圣母,从棕眼女人和阿卓眼神中觉察到了什么,结合棕眼女人之前在检查过程中的异常,自发地避开那4个被脑虫感染的人。
已经被脑虫彻底控制的人突然表现出很恐惧的样子,向旁边侧了侧,然后一脸担忧地看向另外3人。至于另外3人,则是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有一个胆子小的甚至失禁了。
“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疑似被完全寄生的船员惊恐地喊道,随后脱下自己的防护头盔,指着自己的眼睛,“你们看,我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2号护卫舰分辨船员是否被寄生的方式与4号护卫舰不同,但是阿卓更加相信棕眼女人,于是转头看向棕眼女人,让其再重新测试一下。
棕眼女人会意,走到疑似被完全寄生的船员身前,询问了一下问题,然后又用一种特殊的药剂作为辅助,询问了相同的问题。
船员的回答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完全没有问题。
棕眼女人愣了一会,转头看向阿卓,“有点奇怪,之前的判断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又没有问题了。脑虫能够提取被寄生者的记忆,但是固有的思维方式不会变,我之前可能是出错了。”
阿卓忽然皱了皱眉头,在棕眼女人说话的时候,疑似被完全寄生的船员的眼睛中出现奇怪的光,很不对劲。
那种光与脑虫发出来的光一模一样,绝对不会是巧合。
想到这里,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船员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船员的脖子被捏断,双目惊恐地瞪圆,不可思议地看向袭击他的阿卓,嘴巴一张一合,但是失去了声带无法发声。
“你在做什么?”
“他的眼球没有浑浊,没有蠕动的血管,没有被寄生,你是一个杀人犯。”
“为什么,都证实他没有被感染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人。”
“你这是在滥杀无辜,会遭报应的。”
“我们的命运自己做主,凭什么听他们的,我们要团结起来,不能让4号里面的人欺负。”
“没错,我们才是一个集体,他们不是……”
……
幸存者们纷纷开始谴责阿卓的暴力行为,尤其是剩下3名被棕眼女人分辨出是被感染的船员。
阿卓也担心自己是判断出错,但是事情已经做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他举起尖刺插入疑似被完全寄生的船员的脑袋里面,搅动了几下,然后缓缓拔出,一条蠕动着的脑虫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脑虫的出现证明了他的判断是对的,棕眼女人愣住了,随后惊恐地看向其他来自2号护卫舰的幸存者。
“不用紧张,他们应该没有问题。”阿卓拍了下棕眼女人的肩膀,“我感觉脑虫又进化了,可能是与脑电波有关系,或许知道了你的想法,以后需要换一种分辨的办法。”
“还有你们,有没有科学家?”
可惜没有人回应,可能是科学家大多都是头脑发达,身体方面普遍不行,在逃生过程中处于劣势,基本已经死绝了。
“麻烦了,脑虫会融入大脑当中,探测仪器分辨不出,要是进化到能够看穿人类的想法,那么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它们了。”棕眼女人忧心忡忡地说,随后眼神坚定起来,“不能让它们离开,趁着它们还没有适应太空的生存环境,把它们全部处理掉,所有的护卫舰都不能留了。”
此时工程师完成了阿卓交代的任务,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棕眼女人的话,接茬道:“可以啊,只要接通了数据船,我有办法启动自毁程序,保证什么也不会留下。”
“不可以,飞船都被毁掉了,我们怎么办?”
“它们是紫光集团的财产,我们无权处置,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说这话的船员突然发现棕眼女人和工程师看向他的眼神,十分疑惑,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白了。
“说来听一听,紫光集团都做了什么?”阿卓笑眯眯地问道,心情特别舒畅,棕眼女人始终不肯回答的问题居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