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将棕眼女人等人分成了两组,每组两女一男,分开询问,同时要求在问话的过程中屏蔽所有的通信信号。
对两组人问的问题都差不多,答案都是一样,心率变化也很正常,可以断定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目标飞船是一个巨大的数据库,全自动化控制,没有智脑,不会自主做出反应。除了护卫舰之外,凡是接近它的物体都会受到强烈的辐射攻击,随着距离缩短而增强。
想要访问目标飞船的数据库有一个办法,可以通过1号向其发送链接,从中获取情报。1号指的是护卫舰,当前所在的护卫舰是4号,本来一共有4艘,3号被虫群击落了。
舰队本质上是一个移动数据库,同时让一些科学家对虫族进行研究,生化虫子就是出自他们之手。棕眼女人他们这些幸存者只是科学家的助手,侥幸活了下来,那些科学家是虫子的第一批暗杀对象,基本上都死掉了。
为什么说基本上,因为有几个科学家被抓走了,此时正被囚禁在水房,凶多吉少。
生化虫子失控了,科学家想要制造出一批可以脱离母巢控制的虫子,但是失败吧,母巢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更加难以对付。
一切的起因是一位科学家提出可以制造一种可以控制其他虫子的虫子,脑虫,通过寄生到其他虫子的大脑里面,操控被寄生的虫子的身体。
当初有不少人反对这个项目,但是高层觉得用脑虫控制其他虫子的性价比很高,最终项目被通过,研究的过程也十分顺利,结果却不是科学家们预想的那样。
脑虫的确可以控制虫子,但是它们更擅长控制人类,并且是在无声无息间完成寄生过程。等到人们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经变得不受控制,1号的船长设计将绝大部分科学家和虫子引到3号上面,然后将3号摧毁,以此来达到消灭虫子的目的。
很显然,计划失败了,剩下的3艘护卫舰上依然保留着虫子。
幸亏虫子对人类不够了解,人们可以通过一系列的手段识别出被寄生的人类,逐渐稳住了局势,不过当虫子意外连通了数据船,让数据船和护卫舰一同进入跃迁通道,最后不知道到达了什么地方,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虫子们开始逐渐占据了上风。
之前棕眼女人与1号和2号里面的人联系过,1号上面的情况最糟糕,2号稍微好一点,他们所在的4号居然是情况最为乐观的。
好家伙,人都差点要饿死了,居然还是情况最好的一个。
目前在4号里面,最危险的是脑虫,因为它们的体积很小很小,又是透明的,表皮又能屏蔽掉大部分的探测装置,防不胜防。
棕眼女人他们在走廊中洒下一些特殊无味药剂,能够灭杀掉脑虫,但是干不掉被已经完成寄生的脑虫。当阿卓出现时,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脑虫操控尸体过来了,后来通过行为分析才最终确认他是正常人。
关于生化虫子和母巢的变化,棕眼女人他们不清楚,级别不够,或者就是知识方面有欠缺,要是能够找到活着的科学家,问题都可以得到解答,那么势必要去一趟水房,而棕眼女人他们对水房充满了恐惧,不愿意前往。
至于棕眼女人他们的身份,以及数据船和护卫舰属于什么势力,触碰到他们的底线,不肯回答。
阿卓也没有继续逼问,获得的情报已经令他十分满意了,棕眼女人不属于独眼秃鹫海盗团,确认这一点就足够了,没有必要继续深追下去,当前需要解决的是虫子的问题。
最后,他决定要前往水房,立即动身,棕眼女人必须跟着,其他人随意。
其他人对水房充满了恐惧,但是见棕眼女人被胁迫要离开,他们又不敢留在科研舱,商量了一会,决定一起行动。
棕眼女人对船上的通道十分熟悉,在前方带路,阿卓紧随其后,剩下的人在后面瑟瑟发抖。
“放心好了,我们身上撒上了驱虫粉,没有问题的。”棕眼女人给同伴们打气,不过语气很弱,一副信心不足的模样。
走到一个拐角处,阿卓忽然眯了眯眼,一根头发丝大小的东西落在棕眼女人的头顶,蠕动着。他猛地冲上去,用右手将其夹住,然后用力捏住摩擦了几下。
棕眼女人惊叫一声,猛地扬起一片粉末,嘴里嘀咕着:“脑虫幼虫,脑虫幼虫……”
其他人也被吓到,腿都变软了,相互扶持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都给老子闭嘴。”阿卓大喝一声,走到其他人身边,仔细检查了一下,从另外一个人的头发中发现了一只脑虫幼虫。
刚才没有留意,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说不准已经有人被寄生了。他想到旁边不远处应该有个备件库,里面可能存放着防护面罩和防护头盔,于是让棕眼女人等人留在原地,用驱虫粉坚持一下。
棕眼女人感激阿卓刚才救了自己,好心提醒道:“脑虫幼虫寄生过程中,你是没有感觉的,你也小心一点,防护面罩盖不住头发,我给你撒一点驱虫粉。”
阿卓摇了摇头,谢绝了棕眼女人的好意,除了他之外,其他人貌似不能第一时间发现脑虫幼虫,如果中招,现在撒驱虫粉已经晚了,如果没有中招,也就没有必要了,自己小心一点就好。
他上下左右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脑虫幼虫,于是告别棕眼女人等人,快速冲向备件库。来到备件库前,意外发现门是开着的,推开一看,里面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少了很多东西,幸运的是防护头盔足有8个,功能完好。
阿卓在备件库的角落里面找到一个推车,将防护头盔装在里面,又放进去一些可能用得到的东西,然后原路返回。回到集合点后,眼前的情景令他感到有点不适,地上躺着4具尸体,其中两具尸体像是被浇上了强酸,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