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联合商队拥有那么多巨型宇宙飞船,规模之大,绝不是普通商队可以相比的,安保工作必然十分优秀,应该没有什么星际海盗会眼瞎撞上来。
阿卓心里得意,觉得自己赚了个大便宜,不用干活还有钱拿,完全就没有做什么战斗准备。
“啾啾!”突然想起了整点提示音。
阿卓抬头一看,时钟显示0:05,又过去了一天。
帝国历:11333年11月12日。
强大无比的人类帝国在宇宙中推行标准计时单位,统治区域内强制执行,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导致依然有很多其他的计时单位存在,比如大部分行星上保留的昼夜概念就不会是24小时。
人类冲出银河系已经过去了上万年,占领了成千上万个星系,将无数的智慧种族驱逐,建立起一个以人类为核心的帝国。尽管在人类帝国的边缘地区,帝国的控制力会随着距离变远而减弱,但是其统治地位稳固异常,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将其动摇。
阿卓不屑地撇了撇嘴,觉得关于帝国介绍方面的信息不太可靠,建立时间超过万年,统治上万个星系,而主体人类的平均寿命也就200年,根本不可能让如此庞大的组织稳定运行到现在。只是普修三星系位于帝国的边缘,属于蛮荒之地,在此生活的人很少关注帝国的消息。
他不喜欢帝国,心里对帝国的某些事情不满,本能的。
这个结论是阿卓在自由港买到帝国星图后得出的,结合对自己的职业猜测,他不是被帝国的执法部门抓到过,就是为帝国的某个部门工作的杀手。
想到自己的机械义肢明显比普修三星系的商品要先进许多,他认为自己为帝国工作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也就是一个专门干脏活的特工。
特工比杀手高级,故事也多,不会限于什么情情爱爱之类的,在电影选题方面更加自由。
“哎,都想到哪去了,真是的。”阿卓下意识打了个哈欠,用手扶了扶脑袋,嘀咕道,“就是闲的,看了眼时间能够联想到这么远,看来那些特工电影是不能再看……”
忽然间,他意识到不对劲,突然对着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剧烈的疼痛让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西西,西西你在干嘛呢?”他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
西西是猿人族,警惕性要比人类高,不会睡沉,出现点异常声音就会醒过来。
阿卓推开货舱的入口,探头向下看去,里面十分正常,货架摆放整齐,上面的物品也没有被动过,西西也在。
“西西……”他大声叫了几声。
西西睡得十分香甜,嘴角有口水流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美梦,对于阿卓的呼喊,他一点都没有感应到。
阿卓思索片刻,决定不将西西叫醒,关闭货舱,向货船发出通话请求。与他猜测的一样,没有回应,出事了,刚才应该是被某种特殊波动袭击,意识会发散,陷入某种自我封闭的精神状态。他没有完全中招,但是其他人,包括西西,应该是都被催眠了。
敌人的首要目标是货船,采取这种隐蔽的方式,一是担心引起货船的警觉,二是自身的实力不足以正面对抗货船。
阿卓想到这里,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眼下最重要的是将货船上面的人叫醒,然后是寻找敌人的位置。本来以为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结果变成不确定了,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放出300架微型探测器,随后缓慢加速。
他要假装自己也中招了,无意间碰触到操纵杆导致飞行器加速,担心惊动了暗处的敌人。如果敌人觉察到不对,不顾一切发动攻击,小小的飞行器可不一定能够抵挡得住。按照目前的行动轨迹,飞行器会做出一个弧线,然后与货船远离。
还好,敌人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应该是预测到飞行器的轨迹,不担心出现变故。
等到飞行器到达与货船最近的一点后,阿卓偷偷从货舱跳出,借助货船引擎产生的推力,向后面的货船飘去。
引擎发出的高温能够遮蔽探查信号,使他的行踪不会被发现,成功落到后面货船的外壳上。
阿卓挑选的落点在货船下腹部的一个维修口,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出,前提是要将盖板打开。盖板与货船的智脑相连,强硬手段开启会被自动防御系统视为入侵者,他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低头看向手腕上的微型智脑。
智脑联结着放出去的微型探测器,对两艘货船进行全面监控,不久之后,每艘货船周围都出现了2架小型飞行器。
一架飞行器的顶部装载着一个发射器,另外一架飞行器的体积稍大,配备了机械臂。
忽然间,阿卓的微型智脑失去了信号,顿时明白了飞行器顶部发生器的作用,比他想象中的手段要干净利索,当即将强行破开了维修口,然后翻身钻了进去。进去之后,他用黏合剂将盖板封住,然后才顺着维修口向货船内部移动。
北方联合商队的货船比杰克号大很多,但是通道标注简明,指示标志也全,所以他寻找驾驶室的难度很低。
货船的智脑瘫痪,自动防御的机器人也处于休眠状态,所有闸门都是无防卫和无控制的。出现这种情况时,闸门是可以被手动打开,需要很强大的力量,正好阿卓的机械义肢能够轻松应付。
打开最后一间大门,阿卓进入了舰桥,走到一个睡着的工作人员身前,抓起对方的脖子提起来,然后抬手就是两巴掌。
工作人员的脸被扇破皮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没看清面前是什么,然后眼前一黑,脸上又挨了两巴掌,后知后觉地惊叫出声。
“嘿,清醒了?”阿卓将工作人员放下,“遇袭了,你们应该有应急方案,对吧?”
“预习什么?”工作人员还有点迷糊,不过脸上不断传来的刺痛让他很快清醒过来,“遇袭,是谁敢对北方,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