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层员工的活动区域中布置了路灯,花园,建筑的风格多变,尤其是增加了很多休闲场所。
阿卓此时藏在一处广场的假山后面,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没有发现无人机,也没有发现巡逻机器人。
奇怪了,如果是老四等人故意陷害他,那么一定要借助巡逻队或者守卫,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油气味,寻着气味飘过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广场上的一张多人椅子正在缓慢转动。
当椅子转动到极限后,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地下爬上来,随后将椅子复位。从身形来看是一个女人,看不清长相,戴着一副夜视眼镜,身上的衣服能够吸收光线,在路灯下也不会引起注意。
阿卓要不是提前注意到椅子,还真可能发现不了那个女人,见女人偷偷摸摸地离开,想了想,也追了上去。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效果很普通的伪装迷彩服,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在路灯下面,只能从建筑间阴暗的区域穿行,时不时还要避开路灯。
幸亏女人的移动速度不快,他勉强跟得上,不至于丢失目标。
女人来到一栋很普通的房子前,左右看了看,然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阿卓快速跟了上去,没有进入房子,而是绕到房子的后方阴暗的角落,避开窗户,顺着墙壁向上攀爬。
房子只有两层,面积很小,高度也不高,怎么看都很普通,但是窗户的玻璃不一般,使用的是一种很特别的材料,预先设定好了程序,给外面展示出来的画面都是假的。
阿卓很快便识破了窗户的异常,摸了摸,感觉到玻璃的材质十分坚韧,不容易破碎。他先是将耳朵紧贴在墙壁上,想要听到里面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听到,于是狠下心,右手食指的指甲快速敲击了下玻璃的一角,直接将其洞穿,露出一个扁扁的孔洞。
透过孔洞向内看去,里面情况与玻璃上显示的几乎一样,同样都是卫生间,物品摆设也大致相同。
阿卓将右手的小拇指顺着孔洞伸进去,然后慢慢掰开窗玻璃的一角,露出下面的凹槽。右手的食指抵在凹槽内,拇指抵在凹槽外,对向用力一捏,将凹槽捏碎,随后他将凹槽的碎片清理掉。
他抓住玻璃的下端,左右晃了晃,使得玻璃与其他凹槽的连接不再那般稳固,最后向下拉,将玻璃从窗框中取下来。
双脚用力抵住墙面,他把玻璃换到左手,右手握住窗框把身体拉上去。进入屋子里面,他将玻璃恢复到原位,用凹槽碎片将玻璃固定住,然后轻手轻脚走到房门旁,把耳朵贴在门上面。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声音,阿卓思索片刻,身体贴在门右侧的墙壁,伸直右手轻轻推开房门。
在门被推开的同时,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锋利的刀斩在机械义肢上。
刀击中机械义肢蹦出火花,随后被狠狠弹开,与此同时,机械义肢外面的衣服也被斩出一道裂缝。
“动手,他发现我们了。”出刀偷袭的人命令道,然后另外两个人冲了出来,手中端着短弩,向门内连续射击,强劲的冲击力将门板和墙壁全部洞穿,却没有发出特别刺耳的声音。
阿卓启动盾形态,挡在身前,快速朝一个弩箭手扑了过去。
弩箭手没有想到在弩箭的压制下,居然有人能够冲出来,反应不及时,直接被扑倒。他想要做出反击,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双眼一黑,连叫都没有叫出声便失去了意识。
阿卓轻松解决掉一个弩箭手令其他人忌惮,不过他们训练有素,没有因为恐惧而慌了手脚,依然有条不紊地进攻着。
阿卓继续用盾牌抵挡正面的攻击,眼睛快速扫过四周,灯光昏暗,对付自己的一共有4个人,其中一个弩箭手已经被杀,剩下一个弩箭手,一个刀客,最后一个正是自己跟踪的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枪。
对方不愿意闹出太大的声响,女枪手应该没有使用化学子弹,而是麻醉剂之类的,威胁不大。
弩箭手的威胁最大,刀客则是可以完全无视。
阿卓瞬间对局势做出判断,左手抓起地上的尸体用力朝女枪手丢去,然后挡开一支弩箭,快速朝弩箭手冲去。
刀客快速移动到弩箭手的身前,横刀挡在身前,希望给弩箭手争取到射击的机会。
阿卓嘴角微微上扬,瞬间将机械义肢的形态改变,恢复成手臂形态,利用刀客的身体作为掩护阻挡弩箭手的攻击角度,速度不变,眼见着就要撞到刀客的身上。
刀客愣了一下,反应很快,猛地将刀向上挥出,一个漂亮的斜挑。就在刀刃斩到阿卓手臂上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本能砍出的一刀令他失去了性命。刀刃无法破防,反而被对方的机械义肢抵住往回撞。
刀背狠狠撞击在刀客的胸口,几声脆响,胸骨碎裂,身体本能地躬起来。
此时弩箭手顾不得刀客,朝着阿卓连续射出3支弩箭,但是都被对方用刀客的身体挡住。弩箭手知道敌人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朝女枪手使了个眼神,示意对方先走,随后自己视死如归地站在原地继续射击。
女枪手迟疑了片刻,果断朝楼梯口跑去。
阿卓想要去追女枪手,刚移动了两步,迎面便射来一支弩箭。他不得不缩回头,提着刀客的尸体向弩箭手慢慢逼近,见弩箭手想要逃走,自己立即转身朝楼梯口走去,逼得弩箭手停下来射击。
战斗就是这样,有顾虑的一方很吃亏,弩箭手想要掩护女枪手离开,自己便失去了机动性。
阿卓抓到一个机会与弩箭手近身,机械义肢的战斗力对上弩箭手的近身格斗技巧和武器都属于降维打击,对方完全没有任何机会,被轻松止住。
“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问完之后,阿卓忽然感到很尴尬,貌似主动冒犯的一方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