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喜钱备好了吗?”
“好啦,公子你都问了好几次了,你快歇息吧,明天一早你还要去接亲呢!”
雨馨脸上充满了无奈还有一丝疲惫,成婚一点都没有她想的那么好玩,这几天各种繁杂的事,让她有些心累。
“公子,你听雨馨的,快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呢。”
见云墨也温声催促着,陈泽宁也不好在多留了,毕竟明日他就大婚了。
“那好,就劳烦你们了。”
该做的准备其实都准备好了,只是陈泽宁有些紧张,他总觉得疏忽了什么,弄的他心里不踏实。
文簌看着满屋东西问道:“应该没什么缺的了吧!”
“红花、戒指、红绸、喜果、喜糖、梳子……”
将场上东西悉数点了一遍后,林洛伊才点头道:“没有空缺了,迎亲队伍需要的东西也备好了。”
“那最好。”
云墨对二女躬身做礼道:“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我替公子谢谢你们。”
林洛伊忙扶起她道:“云姐姐,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公子有些对不住你们,还望你们莫怪。”云墨知道二女的心思,现在可能就自家公子还不太清楚吧。
“不怪,这种事强求不来的。”
“好啦,都睡吧!”
文簌不想在纠结这个话题,拉着林洛伊回房间去了。
一想到明天成婚,陈泽宁就有些期待,然后就有点失眠,直到三更天他才沉沉睡去。
“公子,公子,快起来。”
还在睡梦中的陈泽宁,感觉有人在呼喊,待他睁眼就看见雨馨俏脸含怒的盯着他。
“公子你今天大婚还不快起来收拾打扮。”
“好好!”
陈泽宁也猛的清醒了过来,今天还要成婚呢,他赶紧起身换起衣服来。
“公子别太急,外面天还未亮,还有一段时间,你慢慢来,面带出错。”
见他有些急,云墨在一旁宽慰起来。
“早些完事,免得来不及嘛。”
“公子,你最晚没睡好?”云墨发现陈泽宁眼上好像有的黑眼圈,脸上也带着疲倦之色。
“有些失眠不碍事。”
在二女帮助下,陈泽宁顺利换完了自己的服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点样子啊!”文簌挽着林洛伊过来了。
“你们,似乎也没睡好?”陈泽宁见她们脸色和自己差不多,就知道她们也失眠了。
文簌冷冷道:“没事,队伍都到了没,一会就到时辰了。”
“好啦,早就街道外侯着了。”
陈泽宁无亲无故的,队伍也是花钱租的,只等时辰一到就可以准时出发了。
众人闲等片刻后,媒婆就进来催到:“陈公子,时辰到了,你可以去迎亲了。”
“好!”
从宅院前往王府的路上早已铺上了红毯,陈泽宁穿着新朗服,驾着高头大马,满面春风的带着迎亲队伍向着王府走去。
安王爷为了自家的女儿能风光出嫁也算是花了大力,全金陵的百姓几乎全来围观了。
虽然大兴没有爆竹,但是迎亲队伍的锣鼓声,也响彻了这个街道,全程都显得十分热闹。
“新郎到!”
由于陈泽宁没有亲属,加上安王府相对而言名气更胜,所以礼堂酒宴乃至婚房全部设在王府内。
陈泽宁也乐的清闲,反正王府够大,再则他的宅子还是租的沈澜,用这当婚房还不如直让王府办。
大兴朝,大婚的礼节很繁琐媒婆先去敲门,还要说唱一段,祝福吉祥的话,在夸夸新朗,然后对方才会开门。
“吱!”
大门打开了,队伍踏进王府门,然后就要撒喜钱,媒婆又继续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
择腾好一阵后,陈泽宁终于来到了礼堂,作为新娘的沈澜身着喜袍带着盖头也被薇儿扶了出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后,基本就完事了,沈澜便被扶回婚房等待,陈泽宁就得去饮酒陪宾客了。
来的基本都是安王的亲属,不过陈泽宁还是要认真对待,不久之后他也要踏上仕途,没点关系和名声是不行了。
安王也为了照顾他,特意发帖将他能请到的直隶府上下各级各部的官员都请来了。
“泽宁,这位是直隶扶巡抚杜学义,杜大人。”
“下官不敢,陈状元才华横溢,王爷为郡主寻的一个好夫家啊。”
“泽宁,这位是直隶府总督孙承龙将军,他可是很厉害,直隶府正是有他才不至于,被水贼袭扰。”
“王爷言重了,小将岂敢承荣,保境安民末将职责所在。”
……
跟各级官员打了个脸熟后,安王淡淡道:“泽宁,官场路险,日后要小心行事,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多谢岳丈!”
“好了,你去饮酒吧,多去活动活动。”
“是,岳丈请。”
看着忙碌的陈泽宁,云墨略带关切道:“大婚看来真的不轻松呢,公子昨晚也没休息好,哎。”
文簌戳着眼前的烧鱼,嘴里哼道:“我看他倒是笑道满面春风的,怕是不会累。”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和沈郡主两情相悦,也算历经磨难才有今日,他不满脸笑,难道还哭丧个脸啊!”
文馥也来到了王府参加宴席,也算是托陈泽宁的光吧。
“女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年后把你的亲事也定下来吧。”
“啊!”
文簌有些猝不及防:“爹爹,我还不想成婚。”
“什么不想成婚?你都十七了,还要等什么时候?”
文馥可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在哪,之前他还可以放任不管,现在不行了。
“我不要,我不嫁。”
“唉!”文馥不在多言,喝起闷酒来了。
几轮推杯换盏,便是夕阳西下,众宾客也渐渐散去。
雨馨扶着有些微醉的陈泽宁坐下道:“公子,快歇息会,我去给你弄些醒酒汤来。”
“雨馨你快去,这里有我照顾呢!”云墨扶着陈泽宁的肩开始按摩起来。
“唔,被你这一按我可就舒服多了,今日可算累坏我了。”
直隶府的官员都来了几十位,还要权贵们,陈泽宁算是喝了个明白,要不是他会些内功,早趴在地上了。
“公子好好休息会,一会可该同房了呢。”
冬日天气短,太阳落山不久,天空便暗了下来,云墨也识趣的拉着雨馨离开了。
同房花烛,正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