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底下,三婶摇了摇头。
“那倒是不太清楚,但听说地划得挺大的,到时候还要并入村里。”
“大能有多大?有我家地大不?”某位阿姨摇了摇头,道。
闻言,不少人都笑着摇头了。
“是是是,就属你家地大!”
聊完这个,众阿姨又七嘴八舌的聊起其他事情来了,一会是村西头的老马腿更瘸了,一会又是山头掌路的老陈头跟哪个寡妇好了…
总而言之,这颗榕树底下基本就等于是村里的信息交流中心!
没有什么事情是这里打听不到的…
一个不小心,就是哪家晚上打了架,都可以在这里听到消息…
(这种现象,应该是每个农村都有的吧?咳咳)
……
时间来到晚上。
多兰图娜的加入令小小的家里又热闹了几分,由其是司空映冬这小丫头,隔着十几岁的年纪居然跟未来嫂子聊得不亦乐乎。
就是老爸司空建把儿子抓到一边训了训,倒也没太凶,只是嘱咐司空南切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喜新厌旧,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心是必须要有的。
司空南自然是连连点头。
就老爹这性格,他要是敢瞎搞,恐怕第一个就把他腿给打折了……
实际上,要不是有系统赋予的好感度在,老爹这会应该已经把他打个半死了…
好家伙才说自己交了女朋友,可带回来的却是另外一个?
饭桌上,自然是其乐融融了。
臭姐姐多兰图娜跟长辈之间也没有因为紧张出现尬聊的现象,还一个劲的夸赞老妈的饭菜炒得好吃,这给黎月洳乐得哟,连连往她碗里夹菜。
晚饭后…
家里果然还是来客了。
司空南倒也不意外,他这么高调的返乡,还敢指望别人不知道么?
来的是母亲黎月洳的表姐,周岚馨。
客人进门,家里自然是沏上了热茶招待,不过没聊几句,周岚馨就直入主题了,其表情略有些腼腆地发问:“月洳啊,小南现在可出息了!每个月能挣多少啊?”
“这个…”
黎月洳一下被问倒了,她只知道儿子挣了很多钱,但具体是多少,还真不知道啊?
沙发上坐着的司空南倒是喝了杯茶,直接开口:“表姨,我一个月挣多少都跟您没太大关系吧?您不如直接说说来意吧。”
边上的多兰图娜有些讶异地扭过头来。
她倒是没想到司空南居然这么果断,直接跳过了寒暄感情牌的路数?不过,自己选的男人也该这么优秀的吧?怎么能被这些小事给迷了神呢?
“这…小南啊,表姨也有点,不太好意思…”
司空南打手示意:“那就别说了,您喝茶。”
她还能有什么想法啊?听到自己赚了大钱,想过来打秋风呗?毕竟有钱亲戚的钱借了不用还嘛!像她这样的人,以后会有不少!
所以司空南打算,从一开始就遏止这个源头!
决不能松口!
但这般态度,母亲还是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明了:到底也是亲戚,不能太直白!
可司空南却不买账,他知道老妈心软。
所以这坏人必须他来当。
“哈…哈哈…小南啊,其实也什么,表姨呢只是想跟你借点钱,回去好做个小本生意,养家糊口不是?”周岚馨说的很谦卑。
话里话外就是:只是做个小本生意,要不了多少钱的。
但司空南却不跟她绕,周岚馨话音刚落他便说道:“表姨啊,我丑话直说,借钱可以,但如果您以为这是在捡钱,就大错特错了!”
“啊这…”被戳中了内心的周岚馨多少有些尴尬,“小南!表姨到底也是你的长辈吧?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司空南直接摆手道:“不用拿辈分压我,也不用给我爸妈使眼神,钱是我自己赚的,我自己能安排,借钱可以,但理由不充分,不借。”
见儿子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司空建跟黎月洳都是摆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时也听司空南继续说道:“如果是家里有人生病住院,可以借,多少钱都借,我甚至可以直接包下医药费,毕竟有时人命关天!”
“但是借钱做生意属于商业,我多少也算个商人,这种事情要谈合作,亲戚也不例外!”
周岚馨听到这里连忙道:“是,是,我那婆婆今年78了,前段时间还查出高血压,一年下来药钱也不少呢,你看……”
但话音未落,司空南便打断:“可以,表姨你直接去开药,拿着发票来找我报销吧。”
对付这种亲戚,他有的是招啊!
想从我这里打秋风?没门!
小爷我也没把你的路给堵死啊,有病咱就治,还能给我个挂壁治穷了不成?但要现钱?没门!玩的就是公司报销那一套~
周岚馨彻底没话说了…
“哼!赚了几个小钱就在这装!真以为自己是老天?老娘我不借了!”
说完,所谓的‘表姨’便抬臀要走。
可司空南却插兜起身…“如果让我发现表姨您到处去说我们家的坏话,那您就在家里等法院的传票吧,造谣传谣判个三五年还是轻轻松松的。”
这话,传入周岚馨耳朵里瞬间是如鲠在喉,因为她还真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是说越有钱的人越怕别人传闲话么?
可司空南这话一出口,她还真就不敢了,人家那么有本事赚那么多钱,说的话更是十假九真,万一让自己试到了,那不是很亏?
最后,没能得逞的周岚馨也只能气嘟嘟的离开了司空家。
她一走,母亲黎月洳就担忧的开口了:“小南啊,到底也是亲戚,你多少让人说出口借多少吧,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
司空南闻言摇了摇头,“妈,您觉得我要是开了这个口,后面来的人还会少吗?而且肯定是越来关系越远!能懂我的意思吗?”
黎月洳听到这,大概也明白了。
这个周岚馨,说是表姐,可也是黎月洳祖奶奶那一辈开的枝了,现在论起来哪还有什么血缘呐?要不是小时候一块玩过,谁知道是叫表姐?
逢年过节从来没有走动过,五六年了也没见一面,凭啥儿子一挣到钱就大老远的过来整幺蛾子?不过还别说,她的消息是真灵通啊?
“阿南说的对,你可不能心软!这种事有一就有再,可不能轻易松口!”
父亲司空建喝了口茶,严肃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