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无故攻击我的王宫?”
阿鲁卡多站稳了身体,戒备地看向米拉。至于暗处的白发女子,他也不知道在哪里,只能依靠灵觉防备。
米拉甩了个剑花,淡淡道:“阿鲁卡多,你派兵袭我们的事情,以为我们是傻子不知道吗?”
她们当然不知道阿鲁卡多是个傀儡,更不知道阿鲁卡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醉心于修行的他,整日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坐在王座上修行,一修炼便是一整天。
春夏秋冬,没有哪一天不在修行中度过。这样一个宅到极致的人,就算你突然给他很大的权力,他或许也不知道怎么用,也懒得去用。
但他不能这么说,身为血族始祖,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自己是个傀儡!
他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派过任何人离开这里,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阁下这样的强者!”
阿鲁卡多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令米拉她们满意。
于是——战斗又开始了。
血,再一次自虚空中显现,凝结成剑!
阿鲁卡多脸色一变,他当然与其硬碰,自然明白这血剑的威力!
但还没等血剑攻来,米拉的剑已袭来!她动作迅如闪电,行动仿佛有风!
只听风声袭来,人已至了!
砰!
两剑相交,不分胜负。
但人的胜负或许未分,但剑却分了。
啪的一声,米拉所持的长剑已断成了两截。原来刚刚相撞的时候,此剑剑身就已受伤,再次相撞,骤然爆发的力终于摧毁了这柄剑。
这剑当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剑,它是由世界上也排得上名头的铸剑大师所铸。铸剑大师当然有名字,但自从他夺得了铸剑大师的头衔后,他的名字已被人忘记,人人都称他的铸剑大师!
自然,连名字都被其实力所改变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小角色!他曾为皇帝铸剑,仅此一条,便能明白他的尊荣,他的技术!
米拉望着断剑,也呆愣了一下。她随即看向阿鲁卡多手里的十字剑,完好无损,甚至光华也没有半分损失。
这样的剑,不简单!
砰!
血剑再一次与十字剑相撞,还是一样的结果,血剑被打散了,阿鲁卡多多了一身的狼狈。
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受伤。
这才是最恐怖的结果,他的实力或许不怎么样,但他的装备却令两人一时间拿他没有了办法!
怎么办?
就此撤退?
这样的想法在米拉的脑海里闪过,但随即就抹去了。大争之世,如果不变强,那就是变弱!
既然这装备如此强大,拿到手里,她岂不更强?
同样的想法也在安吉拉那里闪过。一时间,这对塑料姐妹似乎达成一致的想法。
……
旧日神殿,禁地。
有人曾说,不管是正午的太阳,还是落日的余晖,都休想照进旧日神殿的禁地!
这个地方便是。
在仆从军绝望地独自逃离神殿后,禁地内却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政变!
不是所有人都讨厌阿鲁卡多,旧时代的三阶强者们能够弹压一时,但随着新的三阶强者出现,权力的平衡终有一天会被打破。
旧有的秩序,终于还是崩溃了。
它的导火索,便是那些新兴的强者们!
在他们的王正被刺杀的阶段,血族的内战却打响了!
震天的厮杀声、惨叫声、痛苦声、婴儿的哭声,混杂着的声音犹如一曲末世的交响乐。
以老牌三阶为首的旧派强者们,此刻正被围困在一间五百多米的会议室中,高挂着的呆灯,把这里照得亮堂堂的。
这些强者们在里面随意地坐着,长条的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美酒。有人抽着雪茄,有人品着红酒,但就是没有人担心外面的叛军。
在这样宽松的氛围里,他们好似都胸有成竹,对于那些围困他们的宵小,根本不屑一顾。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轻松的心情,历来居安思危的安卡拉站了起来,她对着坐于长桌尽头处的卓嘎说道:“卓嘎,我们什么时候去料理那些烂摊子?”
卓嘎先是把热腾腾的牛排切了一块喂到嘴里,然后拿起那杯鲜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他擦了擦嘴,然后才把目光放到安卡拉身上。
安卡拉穿着简陋,像是一个原始人。但实际上,她是因为基因修饰上面出了问题,失去了控制体温的能力,因而需要这样的穿着来减少体温对于身体的侵害。
同时,也是她把仆从军打发走的。显然,她并没有她在仆从们面前显示出的那样冷静。
卓嘎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嗓音道:“没有关系,他们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的危害。相反,我们需要他们顶替一些可能不需要用到的罪名。”
有人拊掌道:“卓嘎所言极是,那些蠢货还以为是在帮阿鲁卡多,实则不过是在用命给我们顶罪。”
其中一个粗蛮如同野人的壮汉也哈哈大笑起来,只听他说道:“德古拉现在也知道是什么状态,什么时候能够重新下界也说不定。但我们现在不用担心了,这些蠢货给了我们无法救援阿鲁卡多的理由了。”
“是极是极,有了这样的理由,我们还有什么罪呢?”
长桌上的会议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各人都在陈述己见,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叛军。
看着元老们各抒己见,安卡拉却开始鄙夷起来。这些人明着不害怕德古拉,暗地里却已经在找替罪羊了。
只是,这个替罪羊中,是不是还有她这样一个人呢?
喝退了仆从军的她,岂不同样罪大恶极?
但这件事情,只有那个没有露脸的仆从军知道。她知道认不全这些不可接触者们,但她可以把这些隐患给清理掉!
想到这里,她有些坐不住了。
“卓嘎,我出去一趟。”
“怎么?玩心这么大?手痒了忍不住找这些经小辈们试试手?”
安卡拉牵强一笑,道:“我想起山下一个后辈,想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这个时候?”
“我忍不住了。”
“我知道了,去吧。”
两人的谈话结束了。
在卓嘎发言的时候,没有人敢多嘴。等到安卡拉离去,有人才道:“安卡拉会不会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