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东方宏和傅恒急匆匆地来到监狱,他们的目标是提审司马相,怀疑他是杀害林律师的犯人,不过现在他连嫌疑人都不算。
当东方宏和傅恒走进监狱审讯室时,狱警已经把司马相带回来,正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司马相的嘴角微微带着一丝冷笑,这让东方宏和傅恒都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他们还是迅速走到桌子前面坐下,准备开始讯问。
他看起来很镇定,仿佛根本不把提审当回事,也好像没有意识到狱警把他带来这的目的。
“傅恒,咱们又一次见面,你们之前问我那案子破了没有?”
他甚至还向着傅恒挥手微笑,用温和而友好的口吻问候他,根本也不像穷凶恶极的凶手,很难想象几天前有条人命毁在他手里。
傅恒心里有一种怀疑,会不会这条线索根本就是错的,毕竟有哪个犯人能一边坐牢一边杀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或许他们来问都是错误的,傅恒在心里不止一遍否认过自己的想法。
“严肃点,你都被带到这,不要再嬉皮笑脸,给我认真回答,不要试图说谎。”
东方宏坐在司马相对面的椅子上,在面前桌子上震一震手中的笔,示意司马相安静。
“我不知道…”
司马相靠在椅子后背上淡淡地答道:
“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做什么错事,看这架势,这次好像不止是询问证词这么简单。”
这种被关在小房间里,被翻查隐私的感觉很不舒服。
左右都有一个拿着警棍的狱警看守,他没带手铐,东方宏也没有任何理由给他戴手铐。
傅恒严肃地问道:
“你知道外面最近发生什么案子吗?”
假设林律师真是司马相杀的,假设他真是一个罪犯,假设他真能隔空杀人。
那爆炸案八成也与他有所联系,这也就解释为什么所有罪犯在傅恒和胡队调查时都没有说实话,却唯独他说实话。
“这我哪知道…”
他沉默一会,然后苦笑着说:
“我是懂点推理,可我又不是神,我在牢房都出不去,更别提知道外边的信息。”
“上次我来询问你证词是因为那些狱警家里已经被炸,三十多人死亡,只有少数家属得以幸免,十几位狱警更是全部丧命。”
东方宏没有隐瞒地继续说道:
“这次是因为一个律师被杀害,如果说上面那个案件和你没关系,但这案件就和你脱不了关系,因为他就是当年犯人的辩护律师。”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越狱杀人,好异想天开的想法,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相信监狱。”
听到这个辩解,东方宏和傅恒面面相觑,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看着司马相坚定的眼神和无辜的模样,他们开始怀疑这个案子的真相。
“在彻底查清这个案子前,其实每一个可能性都值得我们怀疑,这点并不奇怪。”
“据我所知,警方的每一个怀疑其实都得有理有据,否则你们的审讯根本不合法。”
傅恒差点都快忘记,这人家里可有不少法律书籍,他自然对本国的法律了熟于心。
“所以在你们找到证据前,我有权选择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不过我根本没有犯案,你们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司马相已经不想跟警察再过多纠缠,转而站起来放松一下继续说道:
“监狱长还在上班,说明我之前向你们反映的问题应该都推到别人身上,可实际上监狱长也有与罪犯有过交易活动。”
也就是说纪委的调查根本不对吗?
傅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呆滞地凝视着前方,身体僵硬不动。
如果司马相所言属实,监狱长的势力得有多大,监狱里知情的犯人竟然都选择闭口不谈,能够躲避纪委的调查。
不过也不一定是真的,但傅恒愿意相信司马相没有说谎,不知道说些什么。
几位狱警立马怒气冲冲地围上来防止他做些什么过分举动。
“如果真像你们说的,我为什么不先杀死监狱长?”
司马相脸上充满灿烂的笑意,他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话说你们是不是手上的案子找不到突破口,来找我说话好向外界说明你们认真。”
这时候竟然能笑出来!
“把他带出去…”
东方宏的眉头紧锁大手一挥,眼神中透出一股怒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愤怒气息,但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他是凶手,那绝对是对警方的挑衅。
但东方宏知道司马相说的所有话都对,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从监狱逃出去可能性不大,更何况还跑回来。
他相信傅恒的判断,但傅恒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说此行根本不合法。
审讯结束…
“你们不用把司马相的话当真…”
监狱长笑着和两人一起走出来说道:
“我也得去省里开会,两位刑警就先回去,我就不送,有机会再见。”
傅恒和东方宏虽然心里有所怀疑,但纪委都查不清楚的事,他们又能做什么。
出来后只能转身离开,同时监狱长向右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布置很是夸张,一看就是监狱长官这种身份的人才配驾驶的车。
“如果司马相说的是真话,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确认监狱长的犯行吗?”
傅恒低着头行驶,肩膀微微耸起,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重的气息。
“除非监狱里的其它犯人能够说实话指认监狱长,不过现在看应该不可能。”
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这辆汽车像是被炸弹炸开一样,瞬间变成一团火球。
这个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傅恒和东方宏不由得停下脚步,他们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等他们转过身来火势已经越来越大,他们惊恐地看向爆炸现场,浓烟和火焰冲天而起,整个场景显得异常混乱和紧张。
监狱长根本没有获救的可能,他已经死亡,两人在现场手忙脚乱地打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