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光千市办公楼的某房间内,黑衣再三询问眼前的男人。
“别无选择。”
王责就那样安静地躺在病房内,一旁的风霜与汀只觉得唏嘘。
现在想来也是可怜,原本家底殷实的人成了这般模样。
随了王校的老路,但也不至于等死。
风霜看着窗外的晚霞,美好得一点都不真实。
无名市周围筑起透明的墙,城内的市民们没有感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叮咚——
文八在社交软件上收到一张图片,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只见围绕着整个城市的边缘楼房上都站着单独的黑衣。
下面还配文道:这就是礼物。
他转向看兄妹俩也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月柔从屋内跑了出来,大喊:“赶紧趴下!”
只听轰隆一声,忽然而来的墙体碎裂在他们周围。
易水将二人缠绕得紧,以至于没有掉落而下。
背后的黑衣袭来,月柔双眼一亮,那人禁止不能动弹。
“快走,光千市已经派人来了。”
文八庆幸对方只在单独的结界里袭击他们,而没有波及普通人。
束缚被解除,黑衣毫不留情地切掉后路,直至将人逼进死角。
易水见状跳了上去,水绳死死捆住对方的脖子,接着当妹妹一脚踢在后脑勺时才消散而去。
此时,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信息。
“喜欢我给你们的开胃菜吗?我不会拿普通人的性命做赌注,现在所破坏的物品都与现实世界无关。”
随后又附上一张照片,但这次不同时,文八变得不再冷静和无所谓。
一男一女被堵嘴蒙眼靠在一起,当对方透露出身份证上的照片时,那熟悉的面孔敲打着他的内心。
下面配文道:“令人羡慕的夫妻。”
文八紧咬着牙齿,用手揪着大腿,不想嘶吼出声。
一旁的几人看样子都知道了照片里的人就是这小子的父母。
易水:“你别中计,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
即便月柔每次都仔细地观察他们,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文八。
易心:“你小子别激动啊!会有办法救人的!”
光千市办公室内的人发出了阵阵笑声。
“你们看到了吗?那小子也会有今天!”
黑子们都不敢说话,生怕不对劲就会被立马杀掉。
赶回学校的风霜和汀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两人因为王责的事情忙前忙后,根本没注意手机消息。
“不对劲,有敌人来过学校了。”她们小心翼翼地走向校长室。
只见文八的眼睛通红,见汀回来后嘴里念叨着:“我没有办法在忍受下去了。”
说完就准备往外面跑,当即被易水打晕。
“你们也看清楚了,这小子现在没办法冷静,我们得想办法先解决掉眼线。”
月柔首先发了话,之前叫的支援不回来这么快,再不济也要撑一天。
风霜首先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接着X出现在房间内。
她介绍到之前就是因为叶吉的帮助才解决掉了一部分黑衣。
X:“别暴露我真名啊!”果然到这时候都还有心思打趣。
他承诺到不到几小时就可以将他们撤出室内。
月柔觉得有些不靠谱,便说:“你最好是。”
叶吉看这人有些眼熟,仿佛以前见过,在走之前,他们还有时间寒暄。
“你是不是38号?”
听见熟悉的代号,她一怔。
此时,汀一行人很识相地去了楼顶守卫。
月柔不敢相信,除了杨罔以外还有人会再次呼喊。
另一边的杨罔同样也很震惊。
“我是40号啊!当年我们一起在那场选拔中活了下来。”
她回想起来,刚跟着王仁正的时候,有一次选拔。
白色的实验服,划分好的范围内,互相的厮杀。
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中表现的反应。
月柔记得自己一直在跑一直在逃,后面永远有无穷尽的人在追着,嘴里念出的话就像下咒似的。
她跑到大树下,躲在草丛里天真地以为不会被发现,直到满是疤痕的脸将自己拖了出来。
放弃挣扎,再次睁开眼时,一个年轻且稍有些稚嫩的脸庞出现。
“你没事吧?下次遇见这种人直接动手就好,没必要感到愧疚,它们只是做好的傀儡。”
说完就转身离开,当时的月柔还没有询问姓名,就看着衣服背后写着40号的字样。
正是因为这人的出现,让她有了斗争的希望,也成功顺利地被挑选。
如今,月柔从回忆的场景中清醒。
难得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声谢谢。
叶吉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毕竟对方也是一位美女。
当年因为泥土的遮挡,自己没有认真且清楚地看过月柔的脸。
这一幕,让站在窗边的杨罔很是不爽。
一直以来,明明是自己陪在她的身边,无论是再大的困难都是一起克服的。
叶吉察觉到了有些敌意的眼神,笑着对杨罔打招呼。
月柔也不是傻子,三人之间过于尴尬的氛围在流转。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你先去解决那群人,免得上面的小鬼们要催了。”
说完叶吉就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杨罔也不再装了,鼓起勇气说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月柔知道用意,表示只是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仅此而已。
从来没有改变的回答,一如既往。
“所以你现在是要和那个人旧情复燃吗?”
她觉得眼前的杨罔不对劲,平日里在怎么说都不会如此不理智。
黑色的气息在身边流转,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眼被笼罩。
“你清醒一点,不要被控制了。”月柔上前净化,希望对方保留一丝意识。
杨罔挣扎着,几经疯狂地念叨不能接受,她应该是自己的。
见人失控,月柔使用控制能力将对方定固原地。
“你没事吧?”风霜在上面感觉到不对劲才下来察看。
月柔定了定心,让杨罔躺在沙发上后跟着离开。
他只是需要冷静的时间。
两人走后没有发现躺在沙发上不能动弹的人留下了一滴泪。
“真是可怜,让我来帮帮你吧!”窗户边站着的黑衣将黑布蒙住杨罔的头,只留下能出气的地方。
“又多了一个同伴,可真是天助我也!”
随后人变得轻飘飘,仿佛身体不属于自己,也不受控制。
如果你不能属于我,那就一起毁灭。
这是杨罔仅剩的内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