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剩下的时间会在家里摆烂结束,直到收到一条短信。
(辛苦了,我给你买了去月海玩的票,早去早回噢)
玩呢?这是拿人当小宠物养?外人不知道会以为胡朔才是他的父亲。
说实话,文八对出去玩没有要求,但邀请的人姓胡就不敢保证了。
汀没什么话,只知道对方口嫌体正直。
第二天早,跟着上了去月海边的班车,人异常多,但都是好朋友或者一家人。
只有文八独自坐在离司机最近的位置,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最后到达月海的车牌站,下车还有专业人士拿旗子等着。
他走上前问了对方才知道,这是胡朔专门找来的团长。
“这儿有点热吧?你坐下休息!”红衣大哥毫不介意两人才认识,把头上的遮阳帽给了他带着。
中途文八看对方晒得脸通红,瓶子里的水也剩得不多,就吆喝对方和他站在阴凉处等了将近一小时。
水滴在路上被太阳烤得起白烟,这是哪门子享受,他果然是来受罪的。
随后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跟前,哥哥不够,妹妹来凑,老狐狸会打算盘。
不远处飘来一阵清香,放眼望去是当时的女孩,易水的妹妹。
她身材纤细,随风吹起的金发搭配浅白色的牛仔背带裤,别提有多少女。
自从易心下车后就不停与红衣大哥交流,完全没有大小姐的架子。
“妹妹比你好,起码不娇气。”站在身边的男人直接给了他一脑嘣。
“别打我妹的主意。”文八心想这只是单纯的夸赞,对方却把人想得有些龌龊。
三人已到齐,红衣大哥就领着人先到月海酒店。
结果不意外,他们双人间,易心则是单人间,从村里出来后文八就摆脱不了那男的。
“大帅哥,恭喜我们又在一起了!半夜别睡到我床上!”不想被人误会,只有对他下最后的通牒,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有用,但总比什么都不提一句好。
咚咚咚——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打开便是一股清香味,两人面对面,他盯得紧,让易心倒有些不自然。
“红衣大哥叫我们下楼集合,你两快一点。”但可惜对方还不想产生太大的交集。
“我妹是你的菜吗?盯着人家就不带眨眼的。”文八无语,几人被红衣大哥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们去了当地正宗的烧烤店,房间内闷热就找了户外的位置坐下。
“哥,我们应该很久没来过海边了吧!”满脸笑容地转头看向易水。
这一幕让坐在兄妹两最外的自己羡慕有妹妹真好!谁不喜欢甜甜的女孩叫哥哥呢?当然除开那只小猫。
他甚至不知道易水的心情也如同文八对汀的想法。
红衣大哥坐在对面,眼球跟着他们诡异的氛围转动,生怕开口说话得罪人,毕竟这年头钱难挣屎难吃!
在等饭的时间,晚霞将半边天染得透红,海风吹起易心的金发在空中飘扬。
这一幕,文八记起四月是你的谎言,不过很可惜现在是八月份的盛夏。
易水坐在中间,总觉得这小子的眼睛时不时瞄着易心,便一手肘打在他腹部。
“我去,你有毛病啊!”憋不住了,果然还是太明显了吗?
两人的反应被坐在最里边的易心尽收眼底,这有些滑稽,她可没见过易水紧张的样子。
随着不算大的吵闹,肉已上齐,放在架子上渗出的汁水滴落。
这才是生活的美好!忽然文八边吃边发出感叹,给一旁的三人都看傻了。
这时服务员跑过来提醒他们不要大声喧哗,以免吵到其他客人。
“没事还是多出来看看。”平常话很少的易水,今天面对文八就没有停过。
也许上辈子借了大钱没还,一晚上的亲密接触让两人之间的隔阂变得少了些。
最后,肉吃得太多让文八双眼发怵,三个男人坐在位置上不动了。
只有易心本就吃得少,便到海边上踩脚板印去了。
“你们真的是亲生兄妹吗?”文八突如其来的拷问让易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性格差异确实大,妹妹一直以来都比他乐观开朗会说话。
当然也是有易心,他才不至于孤独地活着。
履行身为哥哥的职责,不至于一事无成,算是生活中的动力。
这才几分钟,海那边就传来叽叽喳喳的闹声,随着人群望去,两糙汉被人踩在脚下。
“小姑娘身手不错的噢!这两个男人毛手毛脚想占便宜就被打了...”跑来打听事情的易水听见这话,温和的眼神转瞬即逝,他蹲在两人面前没有说话,散发的气息令人打战。
男人们也很识货,鼻青脸肿地对着两兄妹不停合手道歉。
趁着机会,文八看了眼对方的面容,这也太猥琐了。
“又蠢又色,不知好歹。”易心小声的嘀咕被他听见了。
她用水洗了洗鞋底,这是来自生理上的嫌弃。
为什么总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两个男人的惩罚就是替四人支付了吃饭的费用,不然就被易水当场送局子里喝茶去了。
不过!出饭钱的主意是他们自己提的,大事化小嘛!不想搞得太难堪,何况在后面的了解才知道他们有家室就更加恶心了。
事情得到解决,周围的热心观众们还站在原地打量着易心,外表柔弱的女生内在这么彪悍的吗?
其中一个大妈的描述就是当场一个过肩摔,给她吓得只哆嗦。
文八心想这是否有夸张的成分,但不得不说两兄妹虽然性格不同,但对于敌人过肩摔可以说是完全一致。
富家女也不好惹啊!这年头找个心仪的女孩子也是挺难的。
“怕什么,看上了就争取机会呗!”汀现在倒像个老母亲,前几天还信心满满不着急,现在见美女眼睛都不带眨的。
一个白眼给汀,让它自己体会,文八死活都不觉得对易心有感觉,只是太久没见过强烈反差的女生有些好奇而已。
如果被易水知道自己对他妹妹有那种想法,岂不是当场要被打个半死。
“我晚上就把消息传给他,让人家早做好思想准备。”它故意想逗文八,人类的恋爱情结对于汀来说比忙着收服黑兽有趣。
自认倒霉,以后看见漂亮女生再也不敢偷偷摸摸了,容易被人误会。
汀这大嘴巴一说,让文八一觉睡得不踏实。
梦里还惦记着害怕被女生们误解他是个猥琐男,毕竟当时看易心的眼光确实有些痴汉。
“别乱想了,我妹没那么小气。”看得出文八自寻烦恼,因为妹妹从来没想过找人家麻烦,除非把她惹毛了。
“平时不见你多提点意见,一说到我就来劲。”当初那个在赛场上潇洒帅气的易水不见了。
作为中间人,妹妹和文八两人更像是会勾起对方好奇心的人,而并非可以谈恋爱的对象。
“你不说话,可能还会讨更多女生喜欢。”他们的关系每次都在互相打趣中得到机会。
第二天的太阳很好,连着舒适的风打在三人脸上。
尴尬的红衣大哥连夜卷铺盖走人了,剩下他们站在原地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玩。
易水首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我们去玩摩托艇!”
兴致冲冲,还未等到剩下两人的意见和允许就被拖走了。
期间皮肤被晒得黝黑的三位大哥在摩托上等着,看见有美女在场难免幸灾乐祸地吹着口哨。
这过于露骨的眼神让易心不屑地瞄了他们一眼,没想到这种行为让对方更加来劲了。
文八一到场就注意到对面的眼神停留在易心身上没有离开过。
因为今天的她穿得清爽,本来就肤白貌美加上热裤配露背小吊带,让这三人把持不住。
“别让那些男的带,你们两兄妹一个,我一个!”文八凑到易水耳朵边上嘀咕。
兴许对方三人是察觉到眼神有些越界,便重新整理好姿态笑眯眯地盯着他们。
在场的易水当然心神领会,直接带着妹妹上自己的后座。
走之前,他往后瞄了一眼,那三人气得脸红。
驾驶在海上,可能是易心想玩,兄妹俩在中途换了座位。
“我去,这也太危险了!”文八在后面看到这幅场景,显得刹车像个摆设。
人蚌不住了,还好他们身手矫健,不然自己还得在后面接着。
原本易水开的摩托艇速度较为得当,但在妹妹手上就像飙车党恨不得把亲哥甩出去,速度与激情形容他俩毫不违和。
文八看他死抓住易心,生怕车头仰得太高就翻了。这女孩子,疯起来也是不顾他哥坐在后面。
同样人都有乌鸦嘴的时候,后来易心油门开太猛,他哥没抓紧直接掉水里了。
见状,他立马上去将穿着救生衣的易水拉了起来,妹妹早已忘记身后那么大一人没了。
不愧是亲哥,掉水里都不在乎。
易水表示习惯了,妹妹比他喜欢户外,攀岩登山样样行,在家里也闲不住。
说着只见对方的眼神中宠溺又无奈。
“你怎么到他车上去了!”她在想哥是什么时候跳下去的。
文八:“你哥是被甩下来的!”
“谁叫他在家生怕我不规矩。”易心开心地手舞足蹈,易水捂着脸,属实不知道说什么。
为了让对方过瘾,将他的摩托艇交给了两兄妹,不用再争了!
回到三位大哥待的地方。
“这妞挺好看,可惜不能碰。
“是啊!你看那身材搂着多舒服!”三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另一边的文八内心很鄙视,这种忍让换来了对方的得寸进尺。
“帅哥,我看你们三人一起来的,晚上应该过得很好吧?
“好羡慕你俩,有空也带我们三玩玩呗!”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受不了直接给了一脚。
“我擦,你小子有病?她不就是故意勾引男的吗?”对方依旧没认识到自己的语言有多出格。
文八上去一套连环左右大巴掌,让人无从还手。
在大哥们眼里并没有觉得其他地方惹急了文八,人被打的很无辜。
“那是我朋友,你们这样说话合适吗?回炉重造吧...”一个重踢在对方裆部,这是他最擅长的招数,面对下三烂的人最适合下三路的打法。
因为给了警告,所以再乱说就把他们扔到海里喂鱼。果然人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猥琐大哥们答应文八不在语言侮辱,甚至连摩托艇都不要就捂着下半身跑了。
放下心坐在一边,看着海上驰骋的两兄妹,仿佛自己看起来才是三人中的大哥。
玩够时间,易心将摩托靠在岸上,后续交由文八和易水解决。
趁着她离开的时间,将事发经过告诉了易水,他的反应和自己一模一样。
身为哥哥,肯定是不喜欢其他男人对妹妹有哪方面的想法,要不是在文八的阻拦下,他要跑去再把大哥们揍一遍,后果就不止是下半身遭殃了。
文八没见过发火的易水,以至于他不敢放任对方去搞事,闹大了对他们三人都不好。
烧烤店老板在上面也看了半天,他有些担忧的走向两人:“小伙子,我劝你们别惹那些人,他们常年以出租摩托艇为由,专找年轻漂亮的姑娘下手。
“上次有对情侣被他们三人带走后一直就没有回来过。”老板边说瞳孔也跟着放大。
文八和易水互相对视了一眼。
在老板的描述中,这里的人不掺和闲事,昨晚要不是易心有点功夫在,也会被那群人带走。
“这里不安全,要不让你妹先回去?虽然她会防身,但数量多也麻烦。”
易水闷着没话,让一旁急需回复的人直打转。
“她爱玩,不会走...”否定文八的想法,妹妹硬是要吃亏才知道人间险恶。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好再劝。
“两位小哥以后还是注意些吧!我昨天看见你们带的那妹妹很漂亮,要时刻盯着啊!落入那群人手里我们也没有办法!”
老板在两人的对话中感受到不确定的因素才一遍又一遍地叮嘱。
最后经过自己的再三劝说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