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玲珑看着害怕自己的赵义心里一阵心疼,这几个月来的坦诚相待,卿卿我我,最终还是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破裂。
陆玲珑将自己的真身收回,继续保持着平时的美人模样。
她探着手尝试接触赵义,她的指甲慢慢地探出一丝丝红色雾气,这些雾气慢慢地将眼前有些惊恐的赵义包裹着。
陆玲珑看着还是对自己有些戒备的赵义,眼角含泪,依旧温柔如水,“夫君,你别怕,我是玲珑啊,是你的结发妻子,陆玲珑啊。”
赵义的心神慢慢地受到陆玲珑的蛊惑,那些红色雾气开始发挥作用。
就像是哄骗小孩一样,赵义开始放下芥蒂,被陆玲珑抱着。
陆玲珑看着赵义心神恍惚,便将他催眠,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赵义被陆玲珑照顾安睡着。陆玲珑想着想和赵义坦诚相待,可赵义明显不太能接受这几个月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一个妖怪。
刚刚将赵义安顿好,在床边坐着深情着看着赵义的陆玲珑,伸手抚摸着赵义的脸颊,这是自己心爱的人啊。
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陆玲珑立马眼神凌厉地看着房门,她作为狐妖,对接近自己一定距离的人都有感知。
而现在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她却感知不到门外有任何一个人在那里。
门外的敲门声继续响起,陆玲珑呲牙,眼睛开始变得乌黑,尝试着将自己的妖力激发。
“是我,李雁南,我知道你没睡,我过来想找你谈谈。”
门外传来李雁南的声音,陆玲珑立马就将自己的法力收回,就像是一个普通女子一样,“李公子?你这时候来这里干什么?是找赵义吗?他现在已经午睡了,公子就不必打扰了吧。”
李雁南见里面的陆玲珑还在装傻充愣,叹了一口气,“我想找陆姑娘谈一谈,还请陆姑娘行个方便,毕竟陆姑娘来和我们一起三个月,我都没和陆姑娘好好聊过,接下来马上就要去金阳了,既然陆姑娘还要跟随,那么我想为了大家的安全,也是时候和陆姑娘谈一谈了。”
陆玲珑听着李雁南将事已经说得这么明了,终究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好的,李公子,还请稍等一下,让小女子能收拾一下。”
陆玲珑依旧感受不到门外的李雁南,在她的感知里门外依旧空无一人。
但她知道,门外就是李雁南,这几个月李雁南陪着老道士修行,按照赵义从岳岩口中得知的。
李雁南在这几个月就差不多将老道士的一生本领学了个大概。
本来实力就比她强的李雁南,现在实力更上一层楼之后,躲避自己的窥探还不更加简单。
嘎吱一声,房门被陆玲珑从门内打开,陆玲珑抬头看着眼前的李雁南,心里的一些忐忑也渐渐消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一死罢了,在临死之前能够真正的活这么几个月,也值了。
李雁南忽略了眼前这个一身红裙,眉目含情,体态婀娜的女子。他径直走进了屋内,看着在一边床上睡着的赵义呼吸平稳。
“陆姑娘和赵义好雅致,这么早就要宽衣解带,共度良辰。”
听到李雁南的打趣,陆玲珑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坐在了一边的垫子上,端起一边的茶水为李雁南倒了一杯茶。
“公子说笑了,现在哪还有什么良辰,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的妄想罢了。”
李雁南伸手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眼神戏谑地看着眼前的人间尤物。
“姑娘自称小女子怕是谦虚了,作为一个妖怪,姑娘没有像民间故事里的那样动辄杀人刨心,吸干人的精血,而是真的认真和人相处,已经是让在下很意外了。”
陆玲珑一愣,抬头和李雁南对视,“公子都知道了?刚才公子一直在外面偷听?”
李雁南点了点头,“屏息术而已,但也不是全听见了,只知道你表身份,其他的就也马马虎虎吧。”
陆玲珑一时间对眼前的李雁南。心里油然而生了一些恐惧,因为即使李雁南和她对坐,她也感知不到李雁南。
李雁南和陆玲珑眼神对视着,一瞬间将自己一直内敛的气息释放,就像是一头老虎一样,对着眼前的女子虎视眈眈,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赵义不过是一个平凡男子,我想不至于姑娘这么费尽心思的来接触这么久吧。”
眼前李雁南的气势一时间压得陆玲珑有些喘不过气,她就如同一叶扁舟,在暴风雨中显得摇摇欲坠,两人实力的差距一目了然。
陆玲珑捂着心口,喘息着看着李雁南,“我有什么目的?我不过是喜欢我相公,想和他相处,仅此而已,至于李公子所说的还有什么目的,恕小女子听不懂。”
李雁南伸手,手里就像是那些黑袍道人一样,开始有些煞气聚集,煞气越聚越多,慢慢地像是一个微小的风暴一样在他的手里面。
李雁南看着陆玲珑,“我想姑娘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毕竟姑娘也用过。”
陆玲珑有些警惕地看着李雁南,李雁南手里的那些煞气让她内心恐惧,她一时间甚至有些喘不过气,她奋力挣扎,想要离开这里。
就像是一个溺水的孩子,陆玲珑望向床上熟睡的赵义,想要将这一个救命稻草抓住。
李雁南一时间有些惊讶自己和这个陆玲珑之间的实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他甚至都没用一成力,仅仅只是将体内的煞气显示出来而已,就对陆玲珑有如此大的压迫感,便立马收手,将那些煞气收了回去,顺便也将自己强势的气息收了回去。
一直压迫着陆玲珑的气息一下子就这么消失不见,一陆玲珑有些疑惑地看着李雁南。
她脸色苍白,乏力地喘息着,身上的汗水将衣服打湿,整个人湿漉漉的,“怎么?公子觉得亲手杀了我觉得脏了自己的手?想让我自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