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看着身边二人,又看向李雁南,心里一思量,便笑道:“好啊,正好本王有些事想好好问问世子殿下”
在屋内,李雁南沏茶为几人醒酒,“几位真是好雅兴,在这大白天喝酒,还能喝这么多。”
还没等赵义说话,一边的陆松很自然地将李雁南沏好的茶给自己端来,“也是本王一时兴起,便带酒过来想与世子共饮,没成想先和赵兄,岳兄,和陆姑娘喝上了。”
李雁南听着这个陆松小王爷一口一个世子的叫,微微一笑,也不计较,将茶水递给陆玲珑和赵义,两人接过茶水的同时也有些心虚,一个是怕自己的算盘被李雁南知晓,一个是怕自己的行为让自家公子厌恶。
李雁南将茶具放下缓缓说道:“陆小王爷也别再挖苦在下了,一个逃难之人而已,当不起世子这个称号了。现在我已是正神派的弟子,小王爷要是有心,叫我李道友便好。”
还在喝茶的赵义一听,差点将自己的茶给喷出来,“什么!公子,你什么时候拜的师?怎么没提前和我说?”
李雁南撇了一眼这两天老是不着调的赵义,赵义自知失言,有些心虚地缩了缩头。他一个部下,怎么敢要求自家殿下向自己汇报的。
李雁南随即也撇了一眼陆玲珑,陆玲珑也有些心虚,本来一个挺豪迈的姑娘,就这么被李雁南的气场压得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一边的陆松可不吃李雁南这一套,看着有机会,便继续追问,“世子真就放下大明燕王府的一切了?本王可是真心想帮助世子重回王位。”
李雁南看着对面执迷不悟的陆松,嘴角微翘,随即抬头看着窗外的风雪,“陆小王爷,在下刚才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下现在已经是正神教的一名弟子,至于所谓的王位,让其随风雪就这么掩埋吧”
看着心意已决的李雁南,两人最终还是没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若是李雁南执着于重的王位,带着大周军队进犯大明,最后若是还是不是大明王爷可就说不准了。
陆松最终的算盘还是落了空,便起身对着李雁南行礼,“那好吧,李道友,本王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希望没怎么打扰道友。”
正当陆松要辞行时,有一个侍卫匆忙进门,对着陆松跪下行礼,“禀报王爷,您前段时间派出去的捕鲸船回来了。”
陆松一皱眉,看着眼前有些冒失的侍卫有些不满,一个捕鲸船而已,回来就回来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看着自家王爷的反应,下跪的侍卫后知后觉,看着四周的客人,侍卫便上前轻声将捕鲸船的大致情况说给陆松。
陆松闻言一惊,“什么?去捕只鲸鱼,竟然就死了一半的人?”
一边的李雁南心思微动,立即明白了这个捕鲸船多半就是那天在海上遇到鬼鲸的那一艘船。
在陆松要出门的时候,李雁南也跟了上去,陆松停下脚步,转身有些疑惑地看向李雁南,“李雁南道友,接下的事,是在下军中之事,就不方便道友前来了吧”
李雁南让一边的赵义不必起身跟随,随即看着陆松说道:“关于王爷的那艘船的情况,在下可能比王爷更清楚情况。”
……
金阳皇城内的一处道观,正在正殿打坐的黑袍老道忽然发现,面前已经十分微弱的长明灯,忽然间又明亮了起来。
黑袍老道起身好奇地看着这一盏长明灯,伸手掐算着到底哪里出了变数,让这个代表着正神道统香火的长明灯又燃了起来。
最后发现了有些因果牵扯到了自己大徒弟候景,黑袍老道起身将手笼在袖中,就像是一个老农一般。在正殿中一个个庄严的神像之下,来回踱步思考着。
老道士走到一边的神台下,提笔写了一封书信,随即招来一个小道童,让他将书信寄出去,最后黑袍道人看着带着书信离开的小道童,心里的刚生出的一丝忧虑也渐渐散去。
金阳城内的一处监狱中,一位被召唤进宫面圣的陆氏王爷惨死狱中,一边有一个黑袍道人腰间别着一个玉佩,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被折磨致死的这位王爷,在确定人已经没了生气之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名单,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划掉。
而在另外一边,黑袍老道所在的大殿内,双手笼袖的黑袍老道,看见了一个在代表着正神教道统的长明灯外,另外一盏长明灯的灯油平白又多了几分。
老道士看着这盏长明灯又亮了几分,内心也跟着欣喜几分。
和代表着正神教道统的长明灯的灯油不同,这一个长明灯的灯油不是剔透明亮,而是如鲜血一般的猩红。
……
依旧一身黑色道袍的候景突然心有触动,抬头左右看了看,他从昨日在客栈吃瘪之后,就直接回到中军府上自己的院子当中,看着自己拿着伤痕累累的侍卫,候景恨不得将这些没用的东西都化成煞气。
一招手让这群侍卫各自回去,免得看着让自己心烦,候景当务之急是将正神教原本的掌门清灵老道士游历归来,以及自己和他身边那个让自己忌惮的人的事告知自家师傅。
可现在大雪封山,各处陆路难行,河流又已然结冰。这让候景心中难免急躁,来回踱步的候景突然心生了想法!
候景将一封书信写完,将其递给召来的侍卫,“你等下立马起程,走陆路,务必将此封书信交给大国师。”
结果信封的侍卫看着此时外面还在肆虐的风雪,有些犹豫,随即心里一狠,对着候景拱说道:“大人,您看此事能不能拖一拖。”
候景一皱眉,看着这个胆敢抗命的侍卫,“嗯?”
侍卫立马跪趴在地上,哆嗦地继续说道:“大人,您看现在外面风雪交加,山路难行。这不是小的惜命,不愿意为大人送信,而是小的怕自己不小心在半道命丧黄泉,因此耽搁了大人的急事那才是罪该万死。”
候景嘴角一翘,上前蹲在侍卫面前,伸手按在地地上侍卫的头上。侍卫被吓得一激灵,可还是不敢有所动作。侍卫的头被他按着慢慢往下,直到抵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