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任侠气

“弘泽师弟，你可知道，这储物袋，可是谁要为兄给你带过来的？”

瞅着齐天元那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卫弘泽不由得眉梢一挑。

心中念头转动之间，一道曼妙倩影，从他心头一划而过。

“莫不是，是惜雨长老？”

卫弘泽话音刚落，齐天元神情顿时微微一滞。

好几息后，回过神来的齐天元，仔细打量了一番卫弘泽，略微有些感慨道：

“弘泽师弟，还果然是聪明过人，一语中的。”

言罢，齐天元双手撑着茶几，身子微微前倾，那满是亲善的脸庞，几乎要贴到卫弘泽脑门上。

卫弘泽看着齐天元突然变得这么亲昵的举动，搞得他还以为齐天元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

只不过，卫弘泽动作的刹那，齐天元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中莫名泛着一股羡慕之意，更是令他诧异不已。

“弘泽师弟，你老实告诉为兄，是不是惜雨师叔，准备将你收入门下？”

“啊？”

齐天元这话一出，顿时让卫弘泽有些摸不着头脑。

旋即，反应过来的卫弘泽，急忙摇头否认道：

“天元师兄，你听谁说的？小弟到现在为止，也只在东域的荒山上，见过惜雨长老一面，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看着卫弘泽神色中的惊讶不似作伪，齐天元眉头微微一皱，道。

“难道不是吗？”

“你可是混沌之体，乃是万古罕见的特殊体质。”

“按道理说，圣殿中的四大长老，都应该想要将你收入门下才对啊。”

听着“混沌之体”这几个字眼，卫弘泽心中微微一动。

抬眼看着皱眉不已的齐天元，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嘀咕道：

“奇怪，天元师兄是怎么知道，我是混沌之体的？”

“是了，当初在那荒山上，天元师兄就在，他本就是那密阁的什么十三太保，又是圣殿的武道天骄，想来知晓这些秘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心念起伏，诸多念头在心神灵台上不断掠过。

“不过，因为那大道天门的缘故，小爷定然早已经被道佛二教的之人惦记上。”

“说不定此时，那些自诩天下正统的道佛修士，正在想尽办法打听我的身份，保险起见，还需嘱咐天元师兄一二才是。”

念及于此，卫弘泽略微组织了一番言语，朝着齐天元郑重抱拳一礼，沉声道：

“天元师兄，小弟身具混沌体之事，还请保密一二。”

齐天元见到卫弘泽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记起自己师尊之前的耳提面命，心知自己有些轻率孟浪了。

一把将卫弘泽扶起，齐天元神色中，闪过一丝歉意。

“弘泽师弟，是为兄孟浪了。”

旋即，齐天元话锋一转，神色中，满是认真神色。

“弘泽师弟放心，你身具混沌体一事，整个圣殿之中，也只有四位长老与为兄知晓，此事绝对不会进入第六个人的耳中。”

闻言，卫弘泽心中微微一松。

只不过，下一瞬，齐天元那英俊的面庞再次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

“弘泽师弟，你老实告诉为兄，你想不想拜入惜雨师叔的门下。”

“毕竟，惜雨师叔乃是我圣殿四大长老中，唯一的女子，其门下更是只有号称北域第一美人的颜知雪一人。”

说起颜知雪时，齐天元一双丹凤眼小心地朝着寒烟楼外扫了一眼，那一副倾慕向往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代圣殿天骄的样子，看得卫弘泽心中更是连连咋舌。

“我的个乖乖，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真是诚不我欺。”

“便是可以单挑钦天监国师的齐天元，也逃不过这一关。”

“不过，当初在祖殿时，寒云那小老头便打算立小爷为这圣殿的神子，恐怕圣殿中的几位长老，是不可能收小爷为徒的。”

心中念头划过，一缕淡淡的失落感，骤然浮现心头。

旋即，想到自己从祖神雕像中，得到的机缘妙法，卫弘泽心中莫名浮现的失落，瞬间消散无踪。

望着齐天元那一副猪哥的丢人模样，卫弘泽不由得强行转换话题，问道：

“天元师兄，小弟见圣殿中有诸多女弟子，为何惜雨长老却只是收了颜知雪一人为徒？”

齐天元闻言，神色中的倾慕之意，瞬间收敛。

盯着卫弘泽神色中的好奇之色，旋即简单解释起来。

听着齐天元的解释，卫弘泽算是对这天下武夫心中的圣地，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北域圣殿中，修行武道弟子数万人。

不过能被四位长老收为弟子的，却是少之又少。

其余弟子，主要以在传法殿中听道授业为主。

而圣殿每隔六十年便会举办一次演武论道。

每一次演武论道中胜出的前十位弟子，可以挑战四大长老门下任一弟子，只要有人胜出，便可自行选择拜入四位长老门下。

只不过，圣殿屹立北域无数万年，能够真正可以通过演武论道拜入长老座下的修士，可谓是凤毛麟角。

近万载以来，武道衰弱至极，历次演武论道中，更是无一人，可以达到四位长老收徒的标准。

不得已之下，圣殿四位长老，不得不游走天下寻找武道良才，作为自己的嫡传弟子。

卫弘泽听着齐天元的解释，不由地暗暗吐槽道：

“感情圣殿这演武论道，只是给这数万弟子画的一张大饼而已。”

“而且，还是一张几乎也不可能得到的大饼。”

齐天元看着卫弘泽，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弘泽师弟可是在想，既然这演武论道始终挑选不出良才美玉，为何还要每隔一甲子举办一次？”

见到齐天元毫不客气点出了自己的心思，卫弘泽嘴角扯出一缕勉强的笑意，手中更是不自然地挠了挠头。

“还请天元师兄指教。”

“一切只为我辈武夫心中，那口任侠豪气？”

言及于此，齐天元神色中，陡然浮现出一抹傲然之色，看得卫弘泽眉梢微挑。

联想到当初在金陵的秦淮河上，明玉道人也曾提到过这“任侠气”，卫弘泽心底的好奇，彻底被齐天元勾了起来。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袍，卫弘泽郑重朝着齐天元抱拳一礼。

“何为任侠豪气，还请天元师兄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