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大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没头没脑地那样说,不禁好奇,于是转头看向了大壮。
当我看到大壮手中拿着的东西的时候,心中大喜,赶忙催促他给我往身上涂抹。
“没想到这神物还没有用完啊,对了,你看我这记性,我随身还带着一块呢。”
说着我将先前放在背包中的那片蛇唌取了出来,用手捏着蛇唌在身体上擦拭着,大壮则拿着蛇唌擦拭着我身体的后面。
蛇唌刚接触到皮肤,冰冰凉凉的舒服的感觉便传了过来,痒痛酸麻瞬间就有所缓解了。擦拭了半天,蛇唌已经没有了水分,身体上被虫子叮咬的地方也都已经擦了个遍了。
我仿佛重获新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大壮手中的蛇唌也已经没有了水分失去作用了,大壮将蛇唌随手扔到了一旁,然后说道:
“这蛇唌真是个好东西,咱们这趟行程最大的收获就是这蛇唌,如果能带出去一定能卖不少钱,可惜了全都用光了。”
我心说有命活着出去就已经不错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摸明器发财呢,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话一点儿不假。
想着我站起了身,舒展着筋骨,在蛇唌的神奇效果的作用下,身上的红点已经消失不见了,背后掉下一大块肉皮的地方也结了痂。
我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突然想到小哥也被那满是虫子的黑水沾染过,不禁心中大惊,忙向门外冲去。
“哎,你身体才恢复这又是要干嘛呀,再休息一会儿呗。”
我来不及和大壮解释,回头冲他招了招手,便出了门了。
来到门口,我四下地查看着情况,但是并没有看到小哥和小旭的身影。想着他们说是要到旁边的内殿看看,我便赶紧朝着一旁走了两步。
借着墙壁上长明灯的亮光,我看向内殿的位置,可是一旁根本就没有什么内殿,而是一堵厚实的墙壁。我呆呆地看着墙壁,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大壮连拖带拽地拿着我俩的背包也追了上来,看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边跑一边抱怨: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啦,我也是大病初愈,你就不能自己的包自己拿吗?”
大壮说完也看向了墙壁:“嘿,这内殿的门呢,内殿明明就在这里的,怎么消失不见了呢。”
大壮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焦急地问我。
眼下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里真是太诡异了,一会儿这个消失,一会儿那个消失,就好像会自己移动似的。
“等等!”想到移动这个词的时候,我立马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了我昏迷时做的那个奇怪的梦,难道真如梦中爷爷所说的那样,这周泰的墓竟然真的是会移动的墓,爷爷看我们情况危急所以给我托梦道出了这墓室的真相!
大壮被我喊得这一声吓了一大跳,扭过头来皱着眉没好气地问我怎么了。
我将我的猜想告诉了大壮:“我怀疑这周泰的墓是能够自己移动的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我感觉这是真的。”说完我又将我做的梦说给了大壮听。
大壮笑着骂道:“小姜啊小姜,要我说你还真是摔傻了,这墓室怎么可能会移动呢,你干脆说这建筑物是活物,而我们正在这怪物的体内得了。”
听大壮这么说我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一脸认真地考虑了起来,大壮所说的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毕竟这地底下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小哥身上也沾染到了黑水,此时又和小旭不见了踪影,不会有危险吧?”我焦急地问大壮。
“放心吧,小旭那儿还有两片蛇唌呢,给小哥用应该够了,不够的话就掺点儿水,没事儿的。”大壮无所谓地说道,随即转身准备再回到刚刚的那间耳室。
“卧槽,又没了,门又没了!”大壮大叫着。
我顺着大壮的方向看去,发现原本应该是耳室门的位置,此时又变成了一堵墙。我跑过去拼命地拍打着墙壁,丝毫没有用。
环视四周,我俩被困在了类似甬道的地方了,狭窄的甬道四面八方全是墙壁,这甬道比耳室还要小,跟内殿更是没法比,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完了,又要被憋死了。”
大壮大骂着,用工兵铲疯狂地砸着墙壁,墙壁表面的壁画雕饰被砸得粉碎脱落,露出了一面一整块一整块的大青石。
“还真他娘的邪乎啊,原本你和小哥说的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看来你爷爷在梦里跟你说的是真的,这地宫真是个会移动的活物啊。”
原本我还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古怪的梦,经过内殿和耳室的门消失这件事之后,我完全相信了梦中爷爷的话,这真是会移动的地宫墓室。
“既然是会自己移动的地宫,那我们就等着就好了,再次移动的时候我们留点儿心。”
大壮靠着墙壁坐了下来,随手从口袋中抽出一支香烟来,想要点燃抽两口解解闷。
我一个箭步上去就给夺了过来,然后揣到自己的口袋中,“你疯啦,这甬道狭窄闭塞,本来空气就不够,你还抽烟,嫌咱们死得不够快吗?”
大壮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忙尴尬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烟瘾上来了竟忘了现在的处境了。
我白了他一眼,随即拧亮了手电筒,然后将墙壁上染着的长明灯熄灭。这甬道内的空气本就不够,可不能再用长明灯照明了,那样氧气会消耗得更快的。
我用手电扫视了一圈甬道的四壁,还好并没有发现有鬼影的存在,看着光滑的墙壁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大壮砸碎石壁表面的时候,并没有从墙缝中流出黑水来,里面反倒是坚硬厚实的大青石。
我赶忙将这个发现告诉给大壮,大壮坚定地说这地宫准是可以移动的怪物。
我点了点头对大壮的话表示赞同,这件事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真的了,于是我立马从腰间掏出伞兵刀来,在石壁上划出不同的符号,认真地做着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