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去堵墙缝的小哥竟然没有了动静,此时的内殿寂静无比,只能听到涓涓的水流的声音。
“小哥?小哥?”我一声声地呼唤着小哥,可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按说这内殿并不比外面的大殿那么宽阔,以我的音量来说小哥应该是可以听到的啊,更何况他听力过人,哪怕我的声音再小几个度他肯定也是能够听到的。而且就算是听不到的话,至少也能够看到啊,他不是夜视加鹰眼吗。
我越想越害怕,飞蛾扑火还能留下声音呢,怎么小哥能力这么强的人竟然消失得无声无息的,连个屁声都没有。
脚下的黑水还在不断地流淌着,水位越来越高,已经淹没到我的脚脖子了。
此时已经容不得等待了,如今原本是门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堵墙,而小哥又奇妙的消失不见了,这黑水恐怕也有问题,倘若再待下去必死无疑。
我刚想要打开手电筒,可是想到墙壁上出现的鬼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心说真是该死啊,虽然眼下的情况都并不足以致命,可是加在一起却是非常的棘手的。不知道这墙壁有多厚,我尝试着扯开嗓子大喊了几声,希望外面的小旭能够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声音在内殿回荡着,我将耳朵小心地贴在墙壁上仔细地听着,完全听不到外面是否有声音。
眼下必须要有光线才行,不然行动太受限制了。想着我便摸索着走回了内殿中央的位置,因为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只能凭记忆找到一个感觉是中心位置的地方。
我小心地将手电筒从背包中抽出来,然后慢慢地拧开了手电筒。因为开的是弱光,所以并没有那么刺眼,几秒钟我就适应了手电筒弱光的光线。
将手电筒的光线照在墙壁上,影影绰绰地好像还是有那鬼影,我手中从弱光到强光,依次调整着手电筒的光线的强度。最后内殿再次明亮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眼下的情况,不禁心中感到绝望,这黑水流淌的速度极快,已经到小腿的位置了,粘稠无比。每走一步就像是深陷沼泽之中一般,需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腿挪动起来。
而墙壁上的鬼影也并非只有刚刚看到的那一个,此时四面墙壁都已经有好几个鬼影的身影了,幸好我的位置距离内殿正中心没几步,我扑腾着在黑水中努力地挪动身形,尽量不让自己的影子落在任何一面墙壁上面。
四下张望之后,依旧没有发现小哥的身影,看来这家伙是真的失踪了。这四面围墙的地方,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的呢,难道是发现了暗道溜出去了?那也应该叫上我呀。又或者是触发了什么机关陷阱?
一时间面对如此多的谜题,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定了定神恢复了些许理智,按照轻重缓急来看,首先应该解决掉这源源不断地从墙壁流出的黑水,不然很快我就会被淹死的。
我小心翼翼地用伞兵刀挑起了一点儿黏糊糊的黑水,然后用打火机尝试着看这黑水是否能够像沥青或者石油一样被点燃,用打火机烧了几十秒钟,黑水并没有燃烧起来,依旧保持着粘稠的状态顺着伞兵刀的刀尖向下滴落。
确定了这东西不可燃,可是依旧想不出这黑水到底是什么东西,看来想要弄清楚这黑水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只能从根源入手,也就是堵住墙上的裂缝。
我从背包中取出了探阴爪,然后朝着裂纹的墙边扔了过去。试了好几次,终于探阴爪落在了裂缝下方。
现在已经是分秒必争的时候了,我见得手立马关闭了手电筒,然后摸索着来到了探阴爪的位置,身上并没有多余的布料,思来想去,只能脱掉上衣,然后用伞兵刀将上衣划成大小不一的碎片,一片片地塞进裂缝中。
依此计行事,虽然速度很慢而且过程很繁琐,但是好在终于堵住了所有的裂缝。
再次回到内殿中心的位置,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了,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拧亮了手电筒,扫视着周围的墙壁,并没有发现有漏网之鱼。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再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沾满了那黏糊糊的黑水,不管怎么甩都无法甩干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煤堆钻出来似的。
黑水的威胁目前来看暂时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这消失的门了,如果迟迟找不到门,这内殿的氧气消耗殆尽我还是会憋死。
对着四周的墙壁看来看去,依旧找不到有什么不同,这四面墙一模一样,根本无法分辨出哪个墙是有问题的墙。
随着氧气的慢慢减少,我感觉呼吸已经有些困难了。凭感觉猜测,这内殿的氧气恐怕只能维持十分钟左右,这十分钟内如果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那我就得殒命黑水之中了,待到黑水凝固我和黑水融为一体之后,恐怕他们就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墙上的鬼影依旧在四下游走着,企图寻找到机会了结我的性命,这内殿为什么会有如此多奇怪的东西呢,这儿既没有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又没有周泰本人的尸体,设计这么多的机关到底是为了防谁呢。
小哥的消失也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如果能够破解这个谜题,那我岂不是就能从这封闭的内殿脱困了,可是小哥到底是如何消失不见的呢。
首先可以判断他的消失并不是他本身的意愿,如果是发现了什么暗道的话必定会叫上我一起逃出去。那么就是说他触发了什么机关陷阱,以至于来不及通知我便消失了,而且落入这个陷阱就无法再回到这里了。
呼吸困难导致我越来越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了,我拧开水壶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凉水下肚,焦躁的心情稍有缓解。我又开始认真地回顾起整件事情发生的过程,想要找出到底是在哪一步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