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听说过周泰吗?”小哥神秘兮兮地看着我们三个。
“周泰?我不记得有哪个同学朋友叫周泰的呀。”大壮搓了一把眼屎,然后扭头看向我:“你们家手底下有伙计叫周泰?”
“你说的周泰可是那个江表之虎臣、孙权麾下的奋威大将军?”我狐疑地问道,小哥听了我的答话,赞许地点了点头。
周泰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三国演义一直是我最爱看的小说,周泰虽不是孔明周瑜那样通天达地、扶正朝纲的文臣,却是可以比拟曹仁曹休勇不可当的虎将,那是三国里面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曾有过这样一个故事,建安二十二年,曹军又进攻濡须,孙权拜周泰为平虏将军,留督濡须。可是这样一来徐盛等手下就不乐意了,立马起了意见。
孙权得知此事后立刻赶往了濡须,要么怎么说生子当如孙仲谋呢。孙权来到了濡须并没有责备徐盛等人,相反的,还设宴款待了众将士,并且在席间褪去了周泰的上衣给大家看。
周泰脱去上衣之后,当真是好家伙,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了一跳。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疤犹如文身一样,密密麻麻的排列在身上,遍观前胸、后背、腰腹······可以说是全身上下,愣是找不到一块没有伤的皮肉,看得人是瞠目结舌。
孙权赞叹其勇猛无敌,奋勇护主犹如亲生手足,且为孙氏集团立下了赫赫战功,遂当即赐以青罗伞盖,众人这才信服。
大壮听完我说的故事,忙问什么是青罗伞盖,我解释道:
“这青罗伞盖顾名思义就是青罗制成的伞盖,是古代帝王将相才能用的稀罕玩意儿,在这儿把青罗伞盖赐给了周泰,足以见得对周泰那是相当的器重了。”
大壮切了一声,不屑地说道:“那玩意儿孙权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一把破伞就收买了人心,不得不说孙权此人真是工于心计啊。”
我正想继续和他辩上一辩,一旁的小哥赶忙伸手打断了我们,生怕接下来就要变成读书交流会了。
“不错,孙吴猛将周泰,生前屡立战功,被封为陵阳侯,很多书中都记载了他的英雄事迹,可是关于他死后葬在了哪里,却并未提及。”
小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继续说道:“我猜测这诡湖下的迷城,便是他的安葬之所。”
听小哥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失望,心中不禁开始抱怨。你这说的哪儿跟哪儿啊,历史上是否有周泰这么个人都不一定呢,那不过是小说中的人物,没见哪本正史里面提到过周泰这么个人的呀,这小哥怎么还当了真了呢。
小哥见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便说出了他如此猜测的理由:“我在这城中发现了古墓,在其中一个墓室中见到过一处壁画,上面的人赫然是一副武将之姿,身形孔武,手持长枪,赤裸着上身,手中还提着一颗头颅。”
“可那又怎么能说明什么呢?历朝历代的武将成千上万,使枪弄棒的更是不在少数,如何能断定这里就是周泰的古墓。”我有些气恼地说着。
心想这小哥着实气人,大家正商量正事的时候,他却总是往这小说演义上扯,又不是说书先生,就算是说书先生,你也得分个轻重缓急不是。
当下心中便生出了一丝不耐烦,正想起身去外头透透气,却被小哥接下来说的话震得又一下子跌坐了下来。
只见小哥面色沉重地说道:“那壁画的右下角竖着写了五个字,‘怒斩沙摩柯’。”
我听后顿时全身为之一颤,难道小哥说的这些是真的?虽然正史并未记载,但未记载却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我且听听他接下来再如何说。
我坐稳了身形,正准备听小哥继续说下去,不料小哥话锋一转,竟再也不提周泰墓的事情了。
“相信你们也都了解了这是一座城,但是应该还未来得及探查古城全貌。在这古城的尽头,有一座井,这井说来特别怪异,里面并没有水。”
大壮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把鞋子脱了,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如同死鱼烂虾的味道来,此时正盘着腿扣着脚泥说道:
“没有水的枯井到处都是,算不上什么怪异。小哥,听了半天你能不能捡点儿要紧的说呀?如果这真是周泰安葬之所的话,想必发财的物件一定不少吧?”
大壮说完又将抠完脚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下可把我恶心坏了,差点儿吐了出来。
没等大壮说完,我就一把拍在他大腿上的伤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这才示意小哥继续说明。
“这井里虽然没有水,但怪也就怪在这里,因为那钟声响起后,遮天蔽日的大雾,就是从这口枯井中弥漫出来的。”
枯井中能起雾,而且是覆盖整个古城的大雾,这倒是个稀罕事儿。我并未急着打断小哥,等着他继续说下文。
“那不知何时就会想起的大钟就在井口上方悬挂着,经过多次查探,我终于弄明白了其中的玄机。”小哥抿了抿嘴,继续说道:
“这钟每过两个小时就会响十声,然后就会出现十个黑甲武士。两个小时之后,那大钟便会再响一声,这时候黑甲武士便会就地消失,等到下一个时间点到了以后,就又会原地复活。如此反复,无止无休。”
听小哥这么一说,我忙将胳膊抬起来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推算着黑甲武士下次出现的时间,见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下一个应该出现的时间点,心中便没那么紧张了。
小哥见我看手表的动作便知道我想干嘛,忙按了按我的手让我别看了,“别看了,这个规律刚刚已经被打破了。”
我心中奇怪,忙问此话怎讲,小哥淡淡地说道:“刚刚的那声钟鸣,是我敲的。”
听到此处其余二人和我一样,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变得紧张起来。大壮也顾不得继续抠脚上的死皮了,小旭也没工夫看着小哥犯花痴了。
三人都紧张地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同时惊讶地看着小哥,不知道他为何敲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