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也因为失血过多,以及惊吓过度,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
“当我回到人类医院,看到我女儿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时。我突然觉得就这么退休实在太便宜那些家伙了。毕竟你知道的,一旦你退休,你就会失去所有的力量。”
“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远离任何组织,同时也在一点点收买这些组织中的成员。结果王然你知道吗?这些所谓的组织,全特么的可以收买!而且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容易!在这个世界没有你买不到的信息,那只是价格或者报酬的诱惑力还不够。”
“最后拜域教找到了我,我们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我帮他们完成这个任务。他们就会复活我的女儿与妻子!而你在裂缝中看到的那玩意,对我来说,就是复活之神。”
王然突然打断了刘全才:“这不对!你女儿只是在重症监护室!她应该没事,朝歌城的蟑医生可以救她!”
“没用了,王然,那种容易叛变的家伙,不配获得我的信任。而我的女儿,在这场计划的最后!将会回归!”说完,刘全才挂掉了手中的耳机。刚才与刘全才的通话,让王然听后,心中感到十分的不妙,和苍耳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终于在一处疗养院的墙外,王然看到了正在动用害虫之力探查外界的濯洋。看到对方正在忙,王然也不好打扰,正欲离开时,濯洋开口了。
“王然兄弟,稍等,我这边马上告诉你,你需要的人可以在哪找到。”
“你竟然知道是我?你一直闭着眼睛,我寻思连声音都没出呢,你就把我认出来了。”王然略感诧异,这个濯洋长老别看虽然是最小,但是其心中的城府却也是极高的。
“呵呵,王然兄弟若是感兴趣,日后有时间,我可以把这招教你。但是现在疗养院和育强集团的局势都有些新的状况。王然兄弟请先听好了。”濯洋紧闭着双眼,但是他的脑海中此时却有着几十个不同战场不同角度的画面,堪比把监控室搬进了自己的大脑。
“首先是场外的育强集团,目前主要人员几乎已经全部撤离。但是仍有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在往顶楼赶去,他们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的是祛邪。而在他们要去的顶楼上,则是充斥着一团极浓的黑雾,使我无法进行探查,但是我依旧能从中辨认那顶楼上有两种力量,一是纯粹的道力,至于这二嘛,则是和你们身上十分类似的妖力。”
“其次是万虫大阵,目前看来,再这样损耗下去,所有普通的虫族都会被这阵法吞噬。届时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献祭有些道行的虫妖,要么直接以人类的生命为代价,先拖到那玩意的力量用完就可以了!上面裂缝中的那玩意,根据推算,它目前一时半会还出不来。一是因为缝隙太小了,仅仅这怪物的力量,可能还无法立马挣脱出来;二则是因为己方有万虫大阵,能够替人类世界抵挡一阵。目前看来两方都在耗着,期待有破局的一方。”
“接着是二长老他们进去查探情况的时候,突然在东南方发现了一个身影,二长老当即领着回天追了过去。但是却一直迟迟没有出来,我的探查技能同样无法深入了解这个方向。但是在这个神秘身影呆过的地方,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妖力波动,那种感觉很像——我父亲。稍后我就会往那边赶去。”
“然后在朝歌城内,叛变的家伙们基本已经清理干净,但是蟑医生的本体还没有找到。戴震空长老、弛适长老、尼古丁、阿瑟等人正在寻找。因为还不知道我们城中的秘密泄露了多少、确认叛变人员的名单等,所以一时半会他们还无法过来战场支援。”
“我去,濯洋长老,此时的你简直就是一个超复杂和重要的情报收集与分析的,超精准情报站!”王然对这种需要特别动脑子的事情,就算是潜意识里也是无比的抵触。
“王然兄弟说笑了,最后还有两件事情。一是有一个蕴含道力的人正在尝试进入疗养院,预计还有五分钟就要进来了。但是我的能力告诉我,那并不是战斗人员,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难道是伊苍浩?”跟着王然一路,许久不说话的苍耳此时也是不由得惊呼了出来,“他来干什么?”
“苍耳,这里面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凶险,你的速度快又机灵,赶紧去拦住伊苍浩!别让他也进来趟这趟混水。”王然赶紧对苍耳吩咐道。苍耳闻言懂事地点点头,当即取出缩地成寸符往腿上一贴,瞬间就从二人的眼中消失了。
“另一件事情则是,有一个叛变的代理人,正在西南方的楼顶。刚才跟你进行通话的想必就是他了,我认为对你来说可能有帮助。”濯洋这么一说,相当于是变相承认了,王然刚才的举动其实也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
王然听后,丝毫不在意濯洋的监视,反而着急地问道:“是一个4、50岁的中年男人?”
“没错,正是叛逃的代理人——刘全才。但是我没推断错的话,之前你们的交锋好像是你败了?王然兄弟再去,又能有什么变化呢?不如等我把事忙完……”濯洋话还没说完,王然直接向其拱手。
“感谢濯长老的帮助,濯长老想必也急切地想知道二长老他们的情况吧,那王然就不叨扰了。”王然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决绝。
“你……呵呵,好,那王然兄弟,咱们下次再见。一定要活着赴约啊!”濯洋从短暂的失神迅速调整了过来,自嘲似的笑了笑,也是,大家都有着自己的宿命一战。你想帮别人,别人还不一定愿意领你的情。
王然别过濯洋,一路向西南方向的住宿楼群飞速赶去。路上,王然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快速召唤出了一只蟑螂,并对其耳语了几句,随后将其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