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听到这话刚迈下来的脚又缩了回去,语气听不出喜怒,“许梦呓不值得?难道你值得?”
杜千雪意识到他生气了咬牙道歉,“是我说错了,秦铭你先下来好不好,这样很危险!”
杜志平的办公室在五楼,窗户下面就是水泥地,秦铭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就算不死也残。
此时的校门口,许父许母被带进学校,两人脸色凝重严肃,连王国坤的笑容都少了许多。
“王老师,我们之所以这么急着赶过来是因为过来两天我和我老公就要飞另一个城市,所以想今天就有个交代。”
王国坤看了眼两人的脸色,试探地问道:“那许同学怎么办呢?”
“我们请了好的护工,会照顾好她的。”许留良接茬道。
许母没有忘记来的目的,话题一结束立马就问,“学校一般处理这种校园霸凌是谁?”
王国坤顿了顿,一脸难言地表情,“是我们学校的杜志平杜主任。”
但是据他所知,杜志平最后的处理结果一般都是不了了之,学生和家长根本讨不到什么优势。
“那现在就带我们去见杜主任吧。”
“现在?”王国坤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点头道,“好的。”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道少年的声音。
“好,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许梦呓?”秦铭问道,“总的有个原因吧。”
杜千雪眼神闪烁不定,“我其实只是想警告她别离你太近,我只是泼了几分水打了她几下而已。”
窗外许母许父的表情瞬间就绷不住了,还真是因为秦铭这小子。
到处招惹女生,连他们的宝贝女儿也不放过。
秦铭苦笑,还真是因为他的原因,他看着平视着杜千雪,“你干嘛不冲着我来去伤害她?!”
“只是?你的只是让她现在都躺在医院里输液!你就这么恶毒吗?”
杜千雪表情难堪,有些接受不了被秦铭说恶毒,“不是的,我不是故意,我也没想到她那么脆弱。”
更没想到秦铭居然会为了一个女生做到这种程度。
“啪!”门被踹了一脚,几经折腾的门支撑不住竟然就这么歪了半截,可见来人的怒气。
许母没控制情绪尖锐道:“你说谁脆弱?我女儿浑身都是淤青!你信不信我让你感受她的十倍之痛!”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如今女儿躺在医院还憔悴不已,始作俑者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是他们女儿太脆弱。
简直欺人太甚!
杜千雪被吓了一跳,看着两人来者不善的模样后退了一步,“你敢动手打我?”
“你看我敢不敢!”
许母可不是嘴上说说,把包往旁边一甩就要上手,被王国坤死死拦着。
“这位家长冷静,请你冷静!”
“别冲动,你现在动手打了人我们就没理了,怎么给一一讨回公道。”
秦留良的还算有几分理智,虽然也气愤,但单纯的让她受皮肉之苦远远不够她女儿来的伤害。
秦母这才稍微理智了些,“好,我不动手,她得付出该有的代价。”
杜志平早就晕头转向了,这边秦铭还没解决又来了两个,他意识到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不出点血过不去了。
“有话好好说,学生家长你们先冷静。”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依旧站在窗户上的秦铭,“秦同学,你也先下来。”
秦铭才没那么好糊弄,声音铿锵有力。
“我现在自己有两个要求,据我所知杜千雪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干了,要么开除校园霸凌者,要么我起诉大不了整个学校都搭进去,让教育局的人来查。”
他语气坚定,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杜志平脸色变得煞白,要是秦铭真选择后者,别说他的前途,这辈子都完了。
可是杜千雪……
刘阳也适时放出录音。
“老师,我想问这种校园霸凌怎么处理?”
“退学!当然是退学!这种恶劣的行径决不允许在我们学校发生!”
两人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杜千雪听到不可置信地看向杜志平,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埋怨道,“舅舅!你不是说会向着我吗!”
此话一出全都看向杜志平,连王国坤都惊讶不已,虽然他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她们的对话中也知道了大致情况。
原来杜志平是霸凌者的舅舅,难怪之前那些事不了了之。
秦铭勾唇讥讽道,“原来是有层亲戚关系,难怪你想要消灭证据。”
“舅舅……”杜千雪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声音小了不少。
杜志平也没想到秦铭会鸡贼地录下来,当着学生家长的面也不好解释,对着杜千雪道,“你自己做的错事还有理了?”
许母平复这呼吸,最后道:“你就说这事怎么处理?”
杜志平眼珠子转了转,扫了扫大家一眼,说,“其他人就出去吧,我和学生家长单独聊几句。”
他扫到王国坤的时候眼神明显多了点别的意味。
王国坤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被杜志平记恨上了,但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带秦铭他们出去。
“秦铭,你对我的印象是不是变了?”杜千雪眼眶微红,珍珠般的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
她尽量展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秦铭站的离她远了点,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从未在意过你,你在我这的第一印象就是恶毒。”
以前最多算个同校的学妹,他连名字都没记过,在他看来连认识都不算。
杜千雪微微睁大眼睛,蹲在地上抽噎起来,她不甘心!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屈辱,还被自己喜欢的男生这样说。
刘阳在一旁补刀,“说真的你要不是女的,恐怕昨晚上你就进医院了。”
他可太了解秦铭的脾气了,绝不压着气。
王国坤一脸复杂,良久叹了口气,他这段时间还真是遭老罪了。
班上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出事,捅娄子捅得都快数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