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那位前辈曾和我说过,杀了和尚,也能帮我度过二十岁的必死之劫。
只是我迟迟没有下定决心罢了,之后确定查出吃婴儿的事情,也能度过这场劫数后,我就彻底放弃了。
毕竟这是二十一世纪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变态,随便杀人这种事情,我也实在是做不出来。
可如今我却越发的好奇,这和尚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让他死?
看来,晚上还得去见一次那位前辈。
我心里想着事情,清阳也抱着膀子凑了过来。
“廖爷,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非得把他当朋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你就确定他不是慈悲为怀,救人心切?”
“呵,你看他那嘴里,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你觉得他会是?”
我笑了笑没再说下去,和尚确实是也让我有些不爽,为人锋芒太胜,而且名利心过重,完全就不懂得低调做人,可处处又摆出一副低调行事的样子。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也到了中午了,而清阳还是老样子,一个劲儿的埋怨我拉和尚入伙。
还说他都把人带到门口了,这天大的好事,却让和尚抢走了。
我听得有些烦了,索性就拿过纸笔,写了两个纸条递给清阳。
“道爷,帮个忙,天黑之前,你帮我把这几样东西找到。”
“啥?”清阳瞄了一眼,“田中泥、猪血、朱砂、食用盐。”
清阳又打开另一张纸条扫了一眼,“人参、黄芪、黄精、何首乌、甘草?廖爷,你要这些东西干啥?”
我无奈一笑,“当然是救人了,那和尚给的药方有问题,要是按照正常情况确实是能救人,但如今水蛭已经入了肺腑,就不是那个药方能治的,搞不好这孩子明天一早,就得有性命之虞!”
听我这么说,清阳总算是来了精神了,“哦?和尚的药方真的有问题?廖爷,详细说说!”
我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我用猪血和田中泥做引,把水蛭引回胃部,再用朱砂做辅,食用盐做毒,便能在胃部毒杀水蛭,最终这东西就能正常排出了。”
“那这个药方呢?”清阳晃了晃另一张字条,“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废话,我都说了,那孩子明天一早会有性命之忧,这张药方就是用来吊命的,这方子又叫吊命散,是《汤头歌诀》里面的东西,能吊住那孩子一口气。”
“嘶!”清阳双眼放光,“廖爷,看来是我小瞧你了,还担心你会被那和尚抢了风头,原来你早就有所准备了?明天咱们就打他的脸!”
我嗤鼻一笑,“打什么脸打脸?我宁愿那和尚的药方有用!只是那和尚刚才逼得我不能反驳他,所以当时才没说话,但毕竟人命大于天,还是要有些准备。”
见我这么说,清阳也不再废话,拿上手机就要出门,不过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
“廖爷,其他的都好搞,中药店就能买到,这……田中泥怎么办?我总不能去田里挖泥巴吧?”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东西药店根本就不卖,不去田里还能去哪?
而且这个方子也不是医术上的,纯粹是我们苗族历代傩师自己总结出来的。
无奈,我只能看向了观澜。
观澜叹了口气,只好开车带清阳去乡下,至于阿妹则是被我打发回去学习了。
人都走了,小店内也安静了下来,我则是去附近买了三分熟食,外加一瓶酒,就直奔后院枯井。
看着被冰封的木门,我如往常一样,恭恭敬敬一礼,随后将熟食摆放好,在倒满一杯酒。
“前辈,我给您送饭来了。”
门后,没有任何反应,我咧嘴一笑,“前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来了,没有等到天黑?”
门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犹豫了一下,便直奔主题,“前辈,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问和尚的事情,这家伙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想杀他。”
这一次,前辈终于有了反应,熟悉的写字声也再次传来。
我定睛看去,门板上却只有六个大字。
“天机不可泄露!”
我悻悻一笑,前辈上次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前辈,透漏一下也无妨,就凭您的道行,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食婴者,牵扯数千条人命,不可言;和尚,干系数百万人命!不敢言!”
“嘶!”
看到这两句话,我瞬间被吓的头皮发麻。
那个吃婴儿的人,牵扯了数千条人命,确实算是天机,不可说倒也正常。
可这和尚……竟然会牵扯出数百万人命?
这哪是不敢言啊,这完全就是不能说啊!
前辈和我说这两句话,就已经是在泄露天机了啊!
只是我想不明白,这和尚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会牵扯出数百万条人命?
难道说,这和尚会按照现在小说配角似的,因为某些事情突然黑化,然后大杀四方?
还是说,另有其他隐情?
我想不明白,但也绝对不敢问下去了。
天地造化,本就神奇,时间很多事情,时机成熟了自然会被人知道。
若是现在追问下去,难免不会窃取天机,遭到天谴。
自然,我也不会在为难这位前辈了。
恭敬一礼后,我就默默的退了出来。
不多时,清阳和观澜二人也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我接过二人手里的东西,便开始忙着开始配药,二人则是坐在店里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期间还来了一单生意,这二人也都帮我搞定了。
傍晚的时候,观澜还订了外卖。
正好,我的药配好了,就和二人坐在店里吃东西。
然而,我们三人吃到一半时,我猛然一抬头,就只见清阳的中庭之上,有血气萦绕,印堂之间还有三道横纹!
“嘶!道爷,你最近……是不是惹什么祸了?”
清阳正叼着炸鸡腿呢,不由一愣,“啊?你说啥呢?惹什么祸?”
“依我所看,你明日必有血光之灾,而且还要逃亡半日。”
闻言,清阳哈哈一笑,“廖爷,你别搞我啊,道爷我这些年缺德事可没少干,咱们别开这种玩笑,怪吓人的。”
“谁和你开玩笑了,老实说,最近到底干什么缺德事了?!”我正了正脸色,收起了笑意。
清阳也随之紧张起来了,“廖爷,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
“没有!你老实说,最近是不是惹什么祸了?看你这面相,明天这个麻烦应该还不小!”
“这……”清阳愣了愣,不由看向观澜,“咱们刚才下乡的时候,我看那大叔家的柚子树好,摘了一个柚子,你不是给钱了吗?这还算惹祸么?”
“给了,大叔不要,而且还送我几个,现在还在后备箱放着呢。”观澜也看向了,“这算惹祸吗?”
观澜不说话不要紧,她一开口我才发现,她头上竟和清阳一样!
“嘶!你们两个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下乡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惹祸?”
这一次,观澜都蒙了,“没有呀,我们什么都没做,我这几天一直在陪小桐。”
观澜也看向了清阳,“你好好想想,就你嘴嘴欠,到处得罪人,你想想最近都干了什么吧。”
清阳也是大呼冤枉,“没有啊!我最近什么都没干,就天天跟着廖爷晒太阳了,难不成是那和尚?我挖苦他几句,他要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