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接过瓷器,仔细端详起来,手指轻轻摩挲过瓷胎,眼中闪烁着审视的光芒。片刻之后,他淡然一笑:“这物件虽仿得有几分神似,但终究是假的。”
王国栋闻听此言,心中对江御更为佩服,亲自走过来拱手道:“江少果然好眼力,佩服佩服!不知公子是否有意与我马某人合作一把?”
江御微微一笑,回应道:“王国栋客气了,能在这古玩市场遇到您这样的行家里手,实属有幸。若有机会,江某定当与您共同探讨一番。”
王国栋闻言大笑:“好好好,正好有个拍卖会马上开始了,江少可有兴趣?”
江御欣然点头,“当然。”
拍卖会现场热闹非凡,主持人热情洋溢地介绍着大秦青铜仿花镜瓶的来历与价值,台下的竞拍者们个个神情紧张而兴奋。
江御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这件大秦青铜仿花镜瓶,起拍价二十万!”主持人话音刚落,竞价声便此起彼伏,价格迅速飙升至两百万。
此时,一位老者沉稳有力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三百万!”
江御定睛一看,那位老者正是他在古玩市场中偶遇的一位痴迷古董的老收藏家。
他看到那花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心头涌上一个不详的预感。
“王国栋,您看这花瓶?”江御低声向身边的王国栋询问,语气中带着谨慎与质疑。
王国栋轻轻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地道:“江少有所不知,这花瓶虽然在某些细节上有待商榷,但整体看来,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江御皱了皱眉,他知道王国栋在古董界的权威无人能及,但他心中的疑虑并未因此消除。
“王国栋,恕我直言,这花瓶虽看似完美,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江御低声对王国栋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持与自信。
拍卖会的气氛紧张而热烈,江御与王国栋的对话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然而,当江御坚持认为那件大秦青铜仿花镜瓶存在问题时,周围的人群中传来一阵低语和嘲笑。
“这年轻人怕是眼力不够吧,王老板可是公认的权威,怎会看错?”有人窃窃私语,语气中满是对江御的质疑与不屑。
王国栋闻声,微微皱眉,但依旧保持着风度,对江御低声说:“江少,你若是有所怀疑,不妨直言不讳。”
江御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王国栋:“瓶身与底座色泽差异明显,尤其在衔接处,我注意到有一丝非铜器应有的痕迹,像是经过特殊处理。”
他的话音虽轻,却在嘈杂的竞价声中清晰可闻。
王国栋听后,不动声色地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花瓶底座,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片刻之后,他放下放大镜,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江御的敬佩:“江少,您说得没错,这底座确实存在问题,衔接处用的是远古纸粘法,一般人难以察觉。”
拍卖会现场的气氛因江御的一席话而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原本喧闹的声音逐渐低落。
王国栋作为古玩界的泰斗级人物,他的表情变化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江少,您这眼光确实独到。”王国栋赞叹道,言语中满是对江御见识的钦佩,“您所指出的问题,正是我之前未曾留意之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先前那些嘲笑江御的年轻人面面相觑,一时哑口无言。
王国栋亲自承认失误,更是让众人对江御刮目相看。
“江御少主,您是如何看出那衔接处的秘密的?”一位老收藏家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江御微微一笑,从容回应:“这得益于我对古代工艺的研究。远古纸粘法在特定条件下虽然能与铜器色泽相近,但经年累月后必然会产生细微的变化。再者,真品的铜绿是无法完全仿制出来的。”
这些其实都是曾经他那个博学多才的师父教给他的,如今倒是用上了。
江御话音落下,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叹声,不少人心中对江御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王国栋更是感慨万分,当众尊称江御为“大师”,并表示愿意向其请教更多关于古董鉴定的知识。
“江大师,您的学识令人佩服,今日之事让我深感惭愧,同时也让我看到了自身的不足。”
王国栋诚恳地说,此举令全场再度陷入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拍卖会被这一插曲打断,主持人见状,适时调整了气氛,重新开始竞价环节,只是这一次,人们看向江御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很快第二件拍卖品,一块巨大的原石被缓缓推上台。
京城田家的二公子,田一夫坐在前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主持人热情洋溢地介绍着这块原石,其开窗处露出的一抹翠绿让不少人心动不已。
“底价三百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十万!”主持人话音刚落,竞价声四起,场内气氛瞬间升温。
王国栋侧头看向身边的江御,低声询问:“江少,您看这块原石如何?”
江御沉吟片刻,他仔细审视那块石头,眼中精光闪烁,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最后微微一笑,“这原石内部确实蕴含一块不错的玉。”
此言一出,王国栋心中暗赞,对江御的眼光更是信服几分。
而田一夫等人听到江御的判断,嗤笑一声,毫不掩饰地嘲讽道:“哼,你这个穷酸小子也想玩赌石?你知道这块原石现在叫价多少了吗?别到时候连饭钱都赔进去!”
江御并未因田一夫的挑衅而动怒,他淡然回应:“田公子过虑了,我既然敢参与竞价,自然有所准备。”
当价格飙升至五百五十万时,江御举牌喊出了六百万的价格,顿时引起全场哗然。
田一夫脸色铁青,他决定继续抬高价格,想要狠狠教训一下江御,让他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