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神色凝重,缓缓道:“陆逊、吕蒙二人,虽然勇猛,但胸无大志,只知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他们哪里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兵法战术,什么是为江东百姓谋福祉?若主公继续盲目信任他们,恐怕江东危矣。”
徐麟闻言,也是长叹一声,道:“韩将军所言极是。我亦觉得陆、吕二人,虽然有些本事,但心术不正,难成大器。相比之下,周公瑾胸怀大志,智勇双全,实为江东之栋梁。只可惜主公与他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韩当点了点头,道:“周公瑾确实是江东难得的人才。他一心为主公、为江东百姓着想,奈何主公却听信谗言,与他疏远。此乃江东之大不幸啊!”
两人说到这里,都是一阵沉默。
月色下,他们的身影相互重叠在一起,但是在此刻竟然显得格外孤独和寂寥。
徐麟举起酒杯,道:“韩将军,你我同为江东之臣,当齐心协力,为主公、为江东百姓尽忠竭力。来,干了此杯!”
韩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他举起酒杯,与徐麟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的消愁已然消失无踪。
这一夜,他们聊了许多,从天下大势到个人抱负,从兵法战术到人生哲理。
两人越聊越投机,仿佛成了多年的知己。
直到天色渐亮,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各自回营休息。
自此之后,徐麟与韩当的关系更加亲密,两人时常一起商讨军情,共同谋划江东的未来,在军事作战讨论的会议上,也互相支持彼此的观点,力排众议。
而陆逊和吕蒙二人,见徐麟与韩当走得如此之近,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他们只能暗中观察,寻找机会挑拨离间。
然而,徐麟和韩当两人都是聪明人,他们早已看出陆、吕二人的心思。
他们不仅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共同抵御外敌的侵略。
作战会议之上,气氛紧张而凝重。吕蒙身披战甲,手持长枪,目光如炬,一副急于求战的姿态。他站起身来,声如洪钟地说道:“我军士气正盛,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我愿领兵直冲曹营,一举破敌!”
陆逊紧随其后,附和道:“吕将军所言极是。我军应趁曹军立足未稳,立即发动攻击,方能取得胜利。”
徐麟和韩当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沉。他们知道,吕蒙和陆逊二人都是性急之人,不懂兵法之精髓,只知一味猛攻。这样的战术,往往只会带来惨重的损失。
徐麟站起身来,拱手道:“二位将军,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军尚未探明曹军虚实,便贸然进攻,恐有不妥。”
韩当也道:“徐将军所言极是。我军应稳扎稳打,逐步推进,方可确保胜利。”
吕蒙和陆逊闻言,顿时面露不悦之色。他们二人相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会议结束后,吕蒙和陆逊二人并未离去,而是私下商议起来。吕蒙低声道:“陆将军,我看那徐麟和韩当二人,都是畏战之辈。他们不肯出兵,只怕是怕担责任。”
陆逊点了点头,道:“吕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既为江东之将,自当奋勇杀敌。他们不愿去,我等便自行领兵前往。等到捷报传来,论功行赏之时,他们也无话可说。”
两人商议已定,决定当晚便悄悄带兵出发,直取曹军营地。
然而,他们的小聪明终究未能得逞。
曹军早有防备,设下了埋伏。
吕蒙和陆逊所领之兵,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经过一番激战,虽然最终突围而出,但损失惨重,足足折了一千名士兵。
消息传到韩当和徐麟耳中,二人都是神色凝重。
再见到吕蒙和陆逊战败归来之后,两人皆是面色灰白,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们身披残破的战甲,血迹斑斑,显得狼狈不堪。
原本挺直的腰板此刻也佝偻了许多,仿佛被这场战败的重压压弯了。
吕蒙走在前面,他低着头,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他知道,自己这次的决策失误,不仅让许多将士白白牺牲,更是因为他们的擅自行动,若是让孙权知道,肯定会觉得他们过于嚣张、目中无人。
而陆逊紧随其后,他的脸色比吕蒙还要难看几分。
他紧咬着下唇,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听劝告,执意出兵,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两人来到议事大厅,韩当一看到他们二人,顿时火冒三丈,他大步上前,指着吕蒙和陆逊的鼻子,大声喝道:“你们两个,还有脸回来!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折损了一千名将士,还差点让整个江东陷入危险之中!”
吕蒙和陆逊闻言,顿时羞愧难当。
他们低下头,不敢直视韩当的眼睛。
韩当怒气未消,继续指责道:“你们二人自恃勇猛,不听劝告,私自领兵出征。结果呢?你们看看这结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勇猛?这就是你们对江东的忠诚?简直是笑话!”
吕蒙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韩当挥手打断:“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你们已经尽力了,是吗?哼,尽力?你们这叫尽力?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尽力,那江东的将士们岂不是都成了废物?”
陆逊再也忍不住,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韩将军,我们确实犯了错,但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些牺牲的将士们,他们都是为了江东而战,他们的牺牲,难道就不值得尊重吗?”
韩当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尊重?你们配吗?你们擅自行动,导致这么多将士牺牲,你们还想要什么尊重?我告诉你们,尊重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靠嘴说的!”
吕蒙和陆逊被韩当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们低下头,默默地承受着韩当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