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挡在了徐麟的身前!
原来是甘宁!他看到徐麟委屈受辱的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于是,他也站了出来,主动提出要与徐麟一起受罚。
“主公,这一次零陵之行,你委托我同徐麟一起出发,共商大计,如今事情没能成功,我也应该承担责任,二十大板,我同徐麟一起受了。”
“行,那你们一起吧,二十大板,一个都不能少,这也是给各位将士们提一个警醒。”
孙权见甘宁如此义气,心里面很是赏识,也终于有些于心不忍了,不过此刻他话已经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了,于是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前来执行刑罚。
士兵们将徐麟和甘宁纷纷按倒在地,高举板子准备行刑。
徐麟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准备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惩罚。
二十大板接连落下,徐麟和甘宁的背上剧痛不断。但他们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倒是让一众将领们忍不住高看了他们两个人几眼。
行刑结束后,徐麟和甘宁被扶回了营房。
他们的背上布满了伤痕,但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次的挫折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会洗刷掉这次的耻辱……
受罚之后,吕蒙和陆逊虽然刚刚打了败仗,但在江东的风头却更甚以往。一时间,在江东的营帐中,这两人的风头无两。
人们私下议论纷纷,认为他俩即便打了败仗,两人也未受重罚,必定是深受孙权器重。
因此,许多人都争相讨好陆逊和吕蒙,希望能借此机会攀附上他们。
陆逊本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本来从第一次见到徐麟的时候,就看徐麟很不顺眼。
经过这次事件,对徐麟和甘宁更是怀恨在心,对他俩的怨恨日益加深。
甘宁本来就是个好爽之人,说话粗枝大叶,之前也直言不讳,在口头上得罪过陆逊,于是这一次陆逊打算一并秋后算账,
他开始派人在军中四处散布关于甘宁的谣言,说他不尊重将领,目中无人。
这个消息甚至还传到了孙权的耳朵里面。
孙权虽然和甘宁结识多年,不过他向来是一个疑虑很重的人,也因此在心目中买下了怀疑的种子,认为是这一次自己杖责甘宁和徐麟,让甘宁对自己生了二心。
甘宁是个直性子的人,平时大大咧咧,但最近他也逐渐感觉到了江东镇营中其他人的排挤。
更何况,陆逊还采取了其他的举措打压他——那边是克扣粮饷,让甘宁这样粗枝大叶的人,想不发现都难。
“将军,这个月的粮饷又被克扣了。”一个士兵苦着脸向甘宁报告。
甘宁眉头一皱,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听到这样的消息了。他瞪大了眼睛,怒道:“又是陆逊那厮搞的鬼吗?”
士兵低头不语,默认了甘宁的猜测。
甘宁心中怒火中烧,但他也知道,此时的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会更加授人以柄。
于是,他忍着心中的怒意,给陆逊写了一封信,在信件中表示自己的士兵这个月收到的粮饷有问题,行军打仗,粮饷是万万不可缺少的,还希望陆逊能配合调查。
不过,第二天陆逊那边就传来了消息,矢口否认了发配给甘宁的粮饷有问题的事情,还指责甘宁管教无方,手下在收到粮饷之后还把东西给弄丢了,给军队带来了不少的损失。
甘宁没想到陆逊居然敢如此颠倒黑白,有一瞬间,他都打算去找孙权告状了。
不过他想到了上一次集会的时候,孙权冷眼看待自己和徐麟的事情,顿时偃旗息鼓了,只好自掏腰包,用自己的钱给兄弟们将这个月缺少的粮饷的部分给填不上,吃下了这个闷亏。
不过,这样的情况愈演愈烈,一向乐天派的甘宁,也开始心事重重,每天都郁郁寡欢。
徐麟察觉到了甘宁的异常,主动找到他谈心。
“宁兄,最近你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是有什么事情困扰你吗?”
徐麟关切地问道。
甘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遭受排挤的事情告诉了徐麟。
他叹息道:“徐兄弟,你不知道,最近陆逊那厮在军中四处散布我的谣言,还克扣我手底下将士的粮饷。我感觉自己在江东已经呆不下去了。”
徐麟听后义愤填膺,他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陆逊这厮真是太过分了!他这是想逼你走啊!宁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想办法除掉这个祸害!”
甘宁听了徐麟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恩,你说的对,我是不能再忍下去了,这一次荆州之战打完之后,若他还是这么搞我,我肯定要还手!”
徐麟笑了笑,说道:“好,算我一个。我跟陆逊也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结下了梁子的。”
甘宁看着徐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从未听说过徐麟和陆逊之间有什么恩怨,不禁问道:“徐兄弟,你和陆逊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徐麟叹了口气,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缓缓开口,将当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当年,我和主公之妹——孙尚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时候的香香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我们经常一起在江边玩耍,一起捉鱼,一起放风筝。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就在我们感情最深厚的时候,陆逊突然闯入了我们的二人世界。他奉主公之令,将尚香接回了江东……”
“我为了阻挠陆逊,和他发生了争执,甚至动起了手。但最终,我还是没能留住香香,她还是跟着陆逊回了江东。从那以后,我和陆逊就结下了梁子,他一直都看不起我,认为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认识主公的妹妹。”
经过这段时间的而相处,徐麟已经深知甘宁的为人,很是信任他,于是便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当年的往事全盘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