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爷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确实是轻松。”
落雁城城主坦然地笑着。
“王爷,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事成之后落雁城拍卖会的一成股送给您。”
什么?城主竟然这么大手笔……
赵轩心中暗自震惊,不过他也很快恢复理智:“既然能够给出这样的条件,想必事情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城主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王贵为大楚王爷,虽不及父皇皇威,但本王也不是你小小城主可以算计的。”赵轩有意敲打落雁城城主,看他的眼神愈发威严。
看到赵轩真的有些生气了,这城主也不像刚才那样子自在了,赵轩那可是上过战场的,身上全都是杀气。
这城主也是曾经在战场上看到过赵轩杀人的,那种血腥的回忆,再次浮现,莫名的惊恐,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撑住的心脏。
“在下不敢,身为朝廷封下的一城之主,当尽心尽力不负吾皇厚爱,小人无意计算于王爷,在下请王爷宽恕。”说罢原来端坐华位上的城主,连滚带爬的跪倒赵轩身前,头颅深深抵住了地板。
他几滴汗水顺着脸颊淌下,竟形成了一滩水迹,其实城主只是想要耍一些小聪明,想要先用玉璧贿赂,然后才好提出自己的事情
但是对于赵轩来说,这些东西都是一眼就能看透的套路。
“城主何故于此,本王只是看你出言不逊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拿圣上的东西来跟本王谈生意,若不是看在你之前的命是本王救下,你这命不留也罢。”赵轩见城主如此快的低头认错,指出其所犯要害,也没有再为难于他。
赵轩先是一顶大帽子扣在他的身上,毕竟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的,城主敢把拍卖所拿出来,想必索求的事情不小。
“谢王爷指点之恩,在下身体之命获救于王爷,今日又指点在下,今日在下之言,多谢王爷提醒。”
“如被他人听去定被圣上责罚,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王爷两次救在下性命之恩,在下愿为王爷付犬马之劳。”城主脸上的惊恐之色还未褪去,不敢直视赵轩那威严的目光。
赵轩不像刚才那样了,态度也柔和了许多,此时城主也非常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其实我早就想要跟王爷做出一番事情,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不知道王爷现在能不能给个机会。”
现在城主是主动示好了,而且态度是非常诚恳的,赵轩也就没有像刚才那样疾言厉色了。
但是既然现在势头正猛,赵轩当然要趁着现在让这个城主知道自己的位置。
“一个小小的落雁城主而已,不过从六品就让你沾沾自喜,觉得做了土皇帝,陈让,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你有心为我排忧解难自是好事,但我手底下不需要庸才。”见到落雁城主有俯首之心,赵轩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直呼其名教训道。
跪在地上的陈让,心中的思绪如奔流不止的大江一般,久久不能平复,陈让原是大楚庆元八年科举的第一名,也就是当今圣上皇上亲手写下的文状元,曾经他也都是风光无限的,之前结识的都是文人墨客,喜好煮酒论英雄之事,自是放浪不羁。
然而在一次佳节酒宴上他意气风发的命运就此改写,本是人人相捧的状元郎,在酒后欲去如厕的后花园中,却撞见七公主和五皇子正在做苟且之事。
五皇子是和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是同母,皇后所生,是亲兄弟,自是太子党的一员,七公主是皇上酒后与宫女欢愉下的结果。
虽然宫女在被皇上临幸后被封为美人,但毫无背景可言的她早就被皇后要求下打入冷宫随而患病而死。
皇上自是冷血无情,对于这个他毫不在意的七公主不过问不在意,不可谓正是无情帝王家。
然而这样有损大楚皇族名誉,有损皇上“圣名”之事,自是不可能让天下人知道。
尽管大楚百姓早已在酒茶饭饱之时偷偷漫骂皇上荒淫无道,不问朝中之事,对外也是丢失国地,可谓是个失地之君。
倘若这皇族淫乱之事若是被广而告之,那最后的遮羞布也会被揭下来,连表面的“盛世之朝”都会让人觉得可笑不已,于是最大的背锅侠来了。
不论陈让咋么表示自己不会说出此事,圣上的决定都是那么狠辣且决绝,皇上宁愿牺牲一位满腹才华,精于治国的文状元,也要维护其皇家的威严。
陈让原本以为自己的亲封文状元身份足以保住性命之忧,但是却没能料想到,第二天的早朝上,原本很久不上朝的皇上竟亲口给陈让许下婚约。
而这婚约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七公主,这对于一个受尽文学熏陶,满腹经纶一心报国之人何尝不比要其性命还要更难接受,自古以来头顶绿帽都是一个男人决不能接受之事,更何况还是被誉为文曲星转世的陈让。
庭上的陈让只感觉头崩欲裂,一口逆血夺射而出,晕倒下去。
周围人只以为陈让是做驸马爷兴奋的晕倒,却不知道其中酸苦。
修养两天的陈让迎来了不速之客的拜访,五皇子带着七公主来探望陈让,不忍受辱的陈让不想接见,奈何无人敢拦下五皇子,更何况带着七公主来探望也算名正言顺。
“咋么不想见本殿下,那你也不想见你未来夫人么,驸马爷?”五皇子讥笑道,“这事怪不了我们,奈何你撞见了,以后你更得习以为常,毕竟抗旨不尊可是要杀头的,就算你是文状元,你也吃不了兜着走,有的是法子要你命。”
陈让听到后更是踱步上前吼到“你有本事就现在杀了我!你们这不尊礼法之辈,不谓称为人,可谓猪狗不如!荒淫无道!”
五皇子听到不怒反笑:“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让你尝尽羞辱,你未来的夫人不过是我的玩物,你高不可攀的公主不过是本殿下的寻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