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维身体原因,县衙的所有事务全部由林启明处理。
一天后,林启明提审了孙延等黑风寨山贼。
其他山贼都畏畏缩缩,面对审讯,如实交代,只有孙延昂首挺胸,什么也不说,表现的铁骨铮铮,视死如归。
林启明问不出来,只能用刑,最后将所有的大刑用了一遍,孙延命都丢了一半,还是不开口。
忙活了半天,林启明并没有问出想要的答案,也不知道他们勾结的到底是哪个军营,背后倒是谁指使他们祸乱永安县?
没办法,林启明只好先把孙延关进了大牢,等下次继续审讯。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启明也没什么胃口,脑子里一直思索如何才能让孙延开口。
林墨和陆云汐一直都在照顾陆维,中午吃饭的时候,来到食堂,看到老舅后,走了过去。
看着饭菜没有吃多少,林墨开口问道:“老舅,你减肥啊?”
林启明叹了口气:“减什么肥啊,我现在都快愁死了,那个孙延的嘴太硬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开口,什么都不怕,哎……”
“什么都不怕?我不相信,只要是人,肯定会害怕的。”林墨大口吃着饭菜说道。
林启明又叹了口气,说道:“他真的什么都不怕,连死都不怕,我已经用了刑,现在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口了。”
林墨想了想,说道:“我有办法,不如我来试试吧。”
“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嘛,等吃完饭就知道了。”
林启明看着一脸自信的林墨,虽然不知道林墨到底能有什么办法,但却不由得相信他真的能做到。
这个外甥,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聪明很多,很多……
吃完午饭后,两人来到牢房。
孙延靠在墙角,碗里的米饭还是满的,一口都没有吃。
“你不吃饭,是想把自己饿死吗。”
看到林墨过来,孙延立马怒火中烧,脸上带着不甘。
“林墨,这次栽在你的手里,算是倒霉,要杀要剐,赶紧动手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林墨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听说你的胆子很大,好奇你到底有多大?敢不敢接受我的试验?”
孙延不屑的说道:“你想要搞什么鬼,尽管放马过来吧。”
“好,不过我事先提醒一下,如果你害怕了,愿意把知道的说出来,我就立马停止试验。”
“切!”
孙延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不管对方用什么样的刑法,也不会说一个字。
随后,林墨让人拿来一个铜盆和一块黑布。
孙延坐在椅子上,用绳子绑在一起,之后用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接着,林墨拿出一把小刀,用没有开刃的一边划过孙延的手腕。
“我划破了你的手腕,你的血会一点一点地滴在盆子里,等你的血滴干之后,你就会死了。
我现在就看看,你能撑多长时间。如果你想害怕了,随时都可以停止。”
“装神弄鬼,你以为让我流血而死,就能吓到我吗。既然我被你关在这里,就没有想着活着离开。”
孙延丝毫不害怕,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嘴确实够硬的,胆子也确实够大的,那我就等着看你能坚持多久了。”
说完后,林墨又让人拎过来一桶水,放在一个高架子上,在桶身上面弄了一个小孔,将铜盆放在下面。
水滴落在铜盆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牢房外,林启明看着这样的装置,非常的不解。
“墨儿,你这样做真的能让他开口吗?”
林墨微微一笑,说道:“他不开口,是因为他的内心非常强大,我这个试验,就是为了摧毁他的心理防线。
现在试验刚开始,不着急,咱们慢慢等着就行了。”
两人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有一个狱卒在这里守着,随时报告孙延的情况。
黑风寨其他的山贼全部被发配边境当苦力,那些被抢夺的财物,也全部还给百姓。
忙活了一个下午,很快天便黑了。
林墨来到牢房,看着孙延坐在椅子上,虽然还在坚持着,但是脸色泛白,有些恐慌。
“还挺能坚持的。”
林墨自语了一句后,便去吃晚饭。
因为陆维受伤,陆云汐不放心,一直在县衙照顾,林墨又担心陆云汐挺着大肚子不方便,所以也留在了县衙,同时照顾两人。
林墨端着晚饭来到房间,陆维已经从床上起来。
“岳父大人,您怎么下床了?”
“我躺了一天了,下来走走。”
陆维在房间来回走了走,看起来情况好了很多,只是在活动右臂的时候,有些吃力。
林墨问道:“您的胳膊怎么样?”
陆维悲痛又无奈的说道:“有些使不上劲,怕是要废了。”
“岳父大人,您不用伤心,还有我呢,就算是您整个人都残废了,我也会把您照顾的好好的。”
陆维愣了一下,有些感动,但又有些生气:“你小子是想咒我死啊?”
林墨连连摆手:“岳父大人,您可不要乱想,小婿怎么会咒您死呢,我就是打个比喻。”
陆维也知道林墨是什么意思,没有计较,然后走到桌子前坐下。
白天就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肚子里空空。
陆维准备拿筷子夹肉吃,但是在拿筷子的时候,有些费力,最后虽然把筷子拿起来了,但是却不会用了。
无论如何用力,就是拿不稳,更别说夹肉了。
“爹,我来帮你夹。”
陆云汐赶紧夹了一块肉,放在父亲的碗里。
“我自己可以的。”
陆维很要面子,就是想要自己夹菜,不承认自己的右臂残废。
结果试了好几次后,还是失败了,无奈之下,只好放下了筷子。
陆云汐看的很心疼,说道:“爹,您就不要逞强了,以后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夹。”
陆维看了看女儿,依然很高傲的说道:“你已经嫁人了,不能天天待在我的身边。再说了,夹菜这种小事,还需要别人帮忙吗。
我虽然右臂使不上劲,但是我的左臂还好好的,从今以后,我就用左手夹菜。”
说完后,陆维左手拿起筷子,对着一个丸子夹了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
经过十几次的努力后,终于将那个丸子夹了起来,然后在林墨和陆云汐的面前晃了一下,像是炫耀战利品一样。
“看到了吗,我用左手也一样,所以,以后你们不用给我夹菜,也别觉得我是一个残疾人,我自己也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