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爻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酒。
“吴清风你说你要是早点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我去见沈洛爹娘的时候是不是就应该有所打算。”
“你非得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给我徒增烦恼,我们两人根本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应对。”
接下来吴清风还说出了一些更重要的消息,让人听了之后都有些作呕。
“我爹娘已经开始找他们制定婚期了,若是这日子看好这大婚之日肯定是将近了,还让我通知十里八乡的人。”
“我好歹也是个县令,纵使有些面子,但这件事情也不能这样,随意吧,我还是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苏爻明白吴清风现在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只不过时机不对劲而已。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人一起想一个可靠的办法,你想方设法的拖住你爹娘,让他们给你一些时间。”
“到时候我和沈洛也可以制定新的计划,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就只能带着人逃了。”
此话一出吴清风脸上的颜色瞬间就变了。
“竟然要带着人逃走?沈洛这么做不就是对不起爹娘吗?这是大不孝。”
“如果这件事情一旦在十里八乡传开,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会背上骂名的,你确定要这么做?”
面对这样的质问,苏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当下这是最好的办法。
“吴清风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已经把我们逼上了绝路,现在早已经无路可走,也没什么可选的。”
吴清风觉得现在这样的方法肯定是不可行的,这是最后能够使用的办法。
“不到最后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上,千万不能使用这样的方法落实落人口舌之后果不堪设想。”
“沈洛终究是个姑娘家家的,就算要走也以一个正当的名声,到时候我也可以证明。”
没曾想到刚刚想好的办法,现在就已经作废了,苏爻心中带着一丝无奈。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现在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到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如果一直被逼迫下去,这样的封建迟早会杀死一个人。”
但周围十里八乡都是这样的,传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人敢去违背。
所有人都以这样的方式娶妻生子,如果有人敢有任何的违背,那这世间岂不是乱了套?
吴清风身为县令,也知道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些什么。
但他现在无法改变这样的现状,此刻他也为此非常的痛心,也希望大家能够追求处于自己的幸福。
“可现在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触手不可得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县令,我没办法号令这么多的人。”
“就算这周围的百姓能够做出改变,但老一辈和晚辈怎能够适应到一起,这结果都显而易见。”
苏爻也知道这是当下所顺应的潮流,以及时局都是无法改变的。
“既然我们改变不了别人,那就只能来改变自己了。”
“我会想出新的办法争取,所有事情都能够做到完美,不留下任何的口舌,这是现在唯一能够改变的。”
“吴清风回去之后你可要将这些事情保密,哪怕是对你的爹娘能拖则拖,有任何的消息及时通知我。”
不过现在沈洛还不清楚这里头的事情若是被对方知晓,肯定会大闹一场。
若是回到了自己爹娘的家里头,又会闹得不可开交。
“你可千万不要跟沈洛透露任何的消息,若是让她得知定能够把天给捅个窟窿,那脾气秉性你可是清楚的。”
吴清风还是有些害怕沈洛这样的女子之前所送来的东西全部都还给了自己,每一次说话的态度都让人退居三舍。
“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让沈洛知道我们之间所谈的这些事情。”
“如果我想让你们俩知道,今日肯定就把你们一起邀请过来了,我可不想让她知道,否则非砍了我的脑袋不可。”
而沈洛肯定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此刻也只是时机的问题,落实到了合适的时间,会将这一切的事情全部告知。
“吴清风我很感谢你今日跟我说的这些东西,让我有了新的选择,不过也给我徒增了许多的烦恼。”
“你要是真的有新的办法可一定要告知我,到时候我会同你一起想办法应付你的爹娘。”
吴清风也没曾想到自己长这么大,竟然还能在这件事情上违背自己的爹娘。
现在看来之前所拥有的那一切全部都只不过是西黄的,坐在这县令的位置上,也只不过是胆小如鼠。
“在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做出一些改变,如果我爹娘再对我这般强迫,我肯定不会再如他们所愿。”
“婚姻之事并不是儿戏,但我也不能让他们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件事情并没经过我的同意,便让我娶不相爱的女人,我是做不到的。”
苏爻也明白许多时候有可为有不可为,但某些事情还是能够通过反抗,得到一定有效的结果。
缓慢的站起自己的身子,将碗里的最后一口酒喝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做事情多想想,我相信以你的能耐肯定能够有更大的作为。”
“吴清风我向来没觉得你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我认为你所做的事情都有自己的道理,我也不想再多问。”
“你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告诉了我这事情的真相,没有让我们之间产生更深的误会,你这朋友还是可交的。”
两人终于把这件事情的误会解除,也将这其中的话说清楚了。
吴清风心中所堆积着那些苦闷,也彻底被解脱。
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在这之前倒下,那谁都无法改变他们两个人的宿命。
此时此刻若是在执迷不悟,吴清风就不应该坐在这县令的位置上,能办那么多亲民之事。
却如了那句老话,清官难断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