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大的响动，随之我也倒在地上，看到将我扑倒的是赵斌！
同时，我也看到了，梁二爷手里……拿着一把喷子！
这把喷子……我并不陌生。
李昌海，曾用它，指过我！
兴许，是那天我和李昌海逃跑时，李昌海落在那里，被梁二爷拿走了。
现在看来他想用这把喷子杀了我！
但他却落空了。
赵斌将我扑倒的同时，瑶瑶也冲到了梁二爷面前，及时拉住梁二爷的手，往上一推。
这使得，梁二爷手臂朝上，喷子朝天空放了一枪！
“滚！”
梁二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瑶瑶身上，顿时将她踢倒在地。
随后，梁二爷不甘心的再次将喷子对准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得呆住了。
面对这种情况，我也短暂的失了神。
似乎只有两个人，还保持着清醒。
一个是赵斌。
他再次扑倒我身上，并且带着我在地上翻滚到一旁。
另一个是瑶瑶。
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许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
一见梁二爷再次举起喷子，她奋力起身，张开了双手，挡在梁二爷的前面。
崩——
一声巨响……再次响破天际！
殷红的鲜血顿时在地面上蔓延。
巨响之后的瑶瑶，如同枯萎的叶子一样飘落在如画般的红里。
世界忽然变得寂静无比。
周遭的一切都沉寂了起来。
直到，陈媛萍大声尖叫了起来。
“瑶瑶！”
她失控一般，冲了过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瑶瑶。
我的眼前忽然一片朦胧，依稀间，我看到瑶瑶的手举了起来，又垂落下去。
我闭上眼，再次睁开。
这次，我看清了，瑶瑶在陈媛萍的怀里……已经没了生机。
我的心，像扎了一根针一样的痛。
我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恨意和杀意！
我看向了梁二爷。
此时的梁二爷，看着鲜血和瑶瑶，呆若木鸡。
他恶、他狂、他嚣张、他喜怒无常。
但他……依旧是人。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
他也在短暂的刹那，感到了害怕。
就在他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之际，邹耀天走到了他的身边，并且让人拿走了他手上的喷子。
“你赶紧走！这里我来处理！”
随即，他就指使人去“处理”瑶瑶。
陈媛萍还紧紧的抱着瑶瑶，也被人分开。
眼看着梁二爷就要逃之夭夭，我紧紧握住了拳头。
我恨不得现在就让梁二爷给瑶瑶偿命！
可我又恨自，己……没这个能力。
我忽然看向了申骁德。
此刻我的意识已经迷离了有些，我半是期望的看着眼前的贼王申骁德。
“我能跟你做个交易吗？”
申骁德正眼瞧着我，打量了我一番。
随后，想也不想的拒绝说道：“不能。”
……
我连条件都没说……他就拒绝了我。
他大概是猜到了，我想让他帮我！
“我只是来带你走的，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
令我意外的是，申骁德特意给我解释了下。
我知道，今天我想报仇……是不可能了。
看着天哥、梁二爷等人离开，我的胸腔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的难受！
我心里又像是丢掉了什么一样失落……
……
“走吧！我师父还在等你。一会儿条子来了也不好！”
申骁德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回了他那辆没有牌照的摩托上。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一片殷红，尽可能的平复心情，将心绪收敛，也跟着离开了这里。
……
……
荣门老头的家离我的住处不远。
属于一个城中村。
那个时候的里面的建筑大多是自建房。
有高层也有平房。
90年代末的就连市区还有不少这样的地方。
老头的家是一个带院子的平房。
面积不小，就是有些破败。
我跟申骁德来时，荣门老头在院子里等我们。
意外的是，还有小馆子的老头老太也在。
见到我时，老太急忙上前问我。
“小伙子，你和瑶瑶没事吧？刚才有一伙人来我们店里好像是找你们的。我们怕你们出事，就急忙来找老顽童了！”
原来，梁二爷是先去小馆子找我们，发现我们已经不在，追上来的。
荣门老头能这么快让申骁德来救我，也有部分原因是，小馆子的老头老太给他报信了。
只是，我此刻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头老太。
这俩人……平日对瑶瑶都还挺不错的。
“我们没事了。”
我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说。
作为一个老千，我这一生，说谎无数……
这次，说起来却特别难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太晚了，我们得回去休息了！”
老太丝毫都没有对我的话产生怀疑，拉着小馆子老头离去了。
那荣门老头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
“你小子能不能省点心！临走了还给我添麻烦！”
“你给我在院子等着。我们要聊点事！”
老头呵斥了我一句，便带着申骁德进了屋子。
我并没在意老头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找了个小板凳默默坐了下来。
跟我一起来的赵斌，也在我一旁坐了下来。
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忽然把打开了盖子的烟盒递给我。
“要不要来一个根？”
我不抽烟。
可这时，我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从赵斌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
赵斌把打火机也递给我。
我没抽过烟，但我看别人抽过烟。
我有样学样，用嘴唇夹住烟嘴，一只手握着打火机，一只手挡住打火机头，将烟点燃。
一股辛辣的味道传到喉咙，导致我呛了起来！
我咳嗽了好几下，才缓和过来。
烟……可真难抽！
抽起来难抽。
味道也难抽。
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抽烟。
明明难抽的要死…
可是，我并没有把烟丢掉，反而一点点的将这根烟抽完了。
就好比，以毒攻毒……
我用身体的不适，让自己强迫去忘记心里的痛……
而且，这一根烟抽完，我又主动问赵斌要了一根。
我俩就这样在老头的院子里，默默的抽着烟。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一直到荣门老头和申骁德从屋子里出来。
我和赵斌，差不多已经将他的那包烟抽完。
“小子，你怎么这么会惹事？”
一出门，荣门老头对我劈头盖脸的骂来。
想来，是已经知晓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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