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有句话叫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读书人”是上品人,是“人上人”。
“其他人”都是下品人,是“人下人”。
下品人要生存下去,就要有自己的技艺。
每一个技艺……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出来的。
下品人要突破“阶级”,成为一行翘楚,做“人上人”,就要吃得苦中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梁二爷作为一个“二代”,自然是不用去吃苦了!
他没必要去练习千术……
所以,梁二爷也许懂千,但不会千,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
张云仁和梁二爷对视了一眼,并且,张云仁还向梁二爷点了点头。
梁二爷这才听了张云仁的话,同意了我建议……
“好,那就由二少来洗牌发牌!”
张云仁说道。
梁二爷似乎对做“荷官”这件事不太满意。
但张云仁说话了,他也没有反驳。
他拆开了一副新的扑克牌放在桌面上。
不管是新牌还是旧牌。
对赌金额到了一个高数字后,第一件事,就是由上桌的人验牌。
因为是由第三方发牌。
这也是我和张云仁能在发牌之前,摸到牌的唯一机会!
也就说,这是我和张云仁能出千的,唯一机会!
“你先验牌吧!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的不完美出千法!”
张云仁将牌推到我面前。
他要我先验牌……他似乎怕我的不完美出千法?
但我并没有想用这一招!
上次我用这一招,是因为我的对手千武门的人。
他是武千,熟悉出千工具,却对出千手法不甚了解。
所以我才能成功完成一两次不完美出千法。
我现在的对手是张云仁。
他也是一个文千。
如果我在他后面验牌还好。或许我还能尝试下。
可他让我先验牌!
我想,他必然可以破坏我的不完美出千法!
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我的不完美出千法一定能成功……
我想用最简单的方式出千!
那就是……下焊!
我们比的是抽牌比大小。
还是让第三方洗牌发牌。
既然无法控制牌序,那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下焊!
我接过牌,手掌贴在整副牌上。
一摊,将牌摊成一条长龙。
然后轻轻将第一张牌掀开,剩下的牌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全部翻开了!
我看了一眼牌序,又将牌全部合上……
然后,我的手掌又抚过长龙,再将长龙收了回来!
我便算是完成了“验牌”……
牌……确实没问题!
我与其说是在“验牌”……不如说是在出千!
在我的手掌抚过长龙时,我已经在最大的几张牌里做好了只有我能识别的记号!
但让我没想到是。
我将整副牌推给张云仁后。
张云仁搓了搓手,还往手心哈了一口气。
他也将扑克牌摊成一条长龙。
手掌也抚过长龙的背面。
然后,我在牌上做的记号……竟然没了!
他,应该分辨不了我做的记号。
但他用了一种药水或者药膏的东西,把我做的记号抹去了!
这是一种反千手段……
专门对付下焊千的手段!
一力降十会……
而他将我的记号抹去后,他自己,又在牌上做了他的记号!
他……竟然想到了这样的手段!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我脸上不禁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而张云仁看到我脸上的表情,笑了。
这一把……难道我要输了?
我和他……真要比第三把了吗?
张云仁的千术水平能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其实力果然不能小觑。
他不仅抹去了我下得“焊”,还展现一种极为高端的下焊千术。
抽刀断水。
这种千术,不单考验手法,还考验眼力!
他将焊下在了牌边。
这种下焊手法的原理是,扑克牌形成长龙排列时,他手中的下焊药物,一笔带过所有的牌。
就如一条蜿蜒的河水流过。
而扑克牌上崎岖不整齐的痕迹,便成了一串只有他能明白的暗号!
用这种方式出千,不仅要有很好的记忆力,能够记住扑克牌的顺序。
还要有熟练的记录手法。
他做暗号时,看似随意的手法,实则练习过无数次!
不然,很容易造成,每次留下暗号都不一致。导致本人都分不清牌!
最后,在抽牌时,还要有很强的眼力。
他这种下焊方式。
别说麻瓜根本检查不出异样。
就算是一般的老千,都看不出来!
而我,就算知道他下焊了,也破解不了他暗号代表什么点数。
下焊人自己……有时候都可能搞错!
如此看来,张云仁的扑克牌千术……也有登峰造极的境界!
而且,他扑克牌千术的境界,很可能比他骰千术的境界要高!
张云仁做完这一切后,将牌交给了梁二爷。
我没有再把牌要回来,用张云仁同样的方法,把他的记号也抹去。
这种行为……没必要。
我要回来,他再要回去……只会陷入无尽的循环。
他把我下的焊抹去,那我只能另想他法!
梁二爷虽然不会千术,但他洗牌还是“有模有样”的。
他洗完牌,也摊了一个长龙。
让我和张云仁自行抽牌。
“刚才验牌是你先的,摸牌就由我先吧!”
老千……除了千术,心眼也多。
我对张云仁使了“小伎俩”。
他也对我使了“小伎俩”!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说要我先验牌。
他并不是想破坏我的不完美出千法。
或许也有这个想法。
但这绝不是主要的想法!
老千之间较量。
如果两者的水平相差不大。
那么谁洗牌发牌,就掌握了主动权。
可以先发制人。
但如果由第三人洗牌。
那么谁后验牌,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可以后发制人!
就如刚才那般。
我先验牌,他后验牌。
他将我的记号全部抹去了。
他自己则下了焊!
我与他之间的较量……在验牌时,就已经开始了!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方面。
我已经略输一筹!
但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
张云仁输了一把,也不再故作谦虚。
他说他要先摸牌的话,也不是带问号的话,而是带叹号的话!
说完,他就伸手摸了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