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还真抱起正熟睡的谢馒头,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当夜便换了家客馆。
赵还真十分疑惑这唐慎对谢馒头动了手脚他早已经猜到,唐慎的图谋应该不止杀了赵还真与谢馒头这么简单,可今日方尧的袭杀又是为何?
至于一名金丹境修士前来袭杀二人,成功已然是十拿九稳,为何受伤跌境?
赵还真心中猜测肯定和谢馒头有关,金丹境的修士居然杀不了她,这让赵还真对这小丫头有些刮目相看。
看了以后对谢馒头还要多上些心。
此时赵还真心中下定决心,在这笔砚山小洞天中与那唐慎定要有个了断。
与此同时方尧踉跄着回到住所,然而一俊美青年却挡在她的身前,此人正是唐慎。
跌境后的方尧极其狼狈,满身的血污,脸色惨白,汗水混着血液将衣襟打湿。
谁允许你去的?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这般货色也敢动我唐慎未来的道侣?
唐慎语气十分冰冷,言语中的不屑毫不掩饰。
方尧抿着嘴,沉默无言,她自小生在山下世俗人家,因天赋出众便被太玄宗选中跟在唐慎这位天之骄子身旁,替他扫清大道之上的障碍,甚至做一些脏活她觉得也没什么。
只因方尧从进入到太玄宗的那一刻起便爱慕唐慎,只因自己的身份原因这份爱慕只能藏在心里。
看着唐慎风光无量,众多仙子投怀送抱,时间久了她不甘心只当一个影子。
唐慎对她的爱慕之心心知肚明,只是唐慎心中只有那登天大道,如何能瞧得上她。
当见到唐慎不惜本命神通的反噬,依然对着那小丫头种下姻缘种子时,她再也忍耐不住,她爱慕之人若是心中只有大道也就罢了,可此时却有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横插一脚,方尧不能容忍,因而动了杀心。
唐慎伸出一只手掐住了方尧的脖子在其耳边冷声道:
今日之事,念在你跟随我多年便饶你一次,今晚便滚回太玄宗去吧。
另外把你那小心思放下,若有下次休怪我无情,因为你不配!
说完将方尧随手扔在地上,如同丢一件垃圾。
唐慎的话字字如锥,戳在方尧的心口,此时的方尧神情恍惚,踉跄着朝着太玄山的方向走去。
反观唐慎则是闲庭信步的朝着院中走去,突然唐慎骤然停住脚步回头望向一旁的树林皱着眉头不屑道:“不过是漏网之鱼,丧家之犬罢了。”
唐慎说完回过头若无其事的进入到客馆当中。
树林当中一女子头戴帷帽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大哥,刚刚明明是个好机会,我们二人联手未必杀不了他!”
“兮儿,唐慎步入金丹多年,我刚刚步入金丹境,如今境界未稳此时与他交手胜算不高,况且这笔砚山小镇有着金阙境强者坐镇,动静闹大了吃亏的终究是我们。”
那女子不服气道:“大哥如此的瞻前顾后何时才能报仇雪恨,光复大金国?你可知道咱们大金国覆灭整个皇室都沦为刑徒,一半的谋划都出自那个叫唐慎。”
“我自然知晓,可如今大辽国国力正是鼎盛之时,复国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当前首要的便是尽快提升自身实力,等你的境界提升至武道小宗师,复国大业便多了几分把握。”
道理那女子知道,只是看着仇人在自己眼前咽不下心中那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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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赵还真屋外便有人敲门,来人是一身长衫的中年人,赵还真从未见过。
中年人开门见山:我是这次笔砚山擂台比斗的负责人,昨夜青山驿馆有一侍者死于非命,打斗正发生在你的屋内,此事是否属实?
赵还真并无隐瞒,却有此事。
中年人眼神骤然凌厉,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落在赵还真的身上。既然如此为何要取那小侍者的性命。
“小镇当中不可伤人性命”
你可知这是十二楼五城在这小镇立下的规矩?
自然知晓,只是那侍者并非我所杀。而是一金丹境修士所杀。
中年人见赵还真不为他所放出的压力所动,有些惊讶,方才所降威压就连武道四境的武夫都难以承受,而眼前的少年不过武夫三境。
金丹境?你一区区武夫三境,也能在其手逃得性命?
赵还真解释道:只是那金丹境似乎受了伤,后不知因何杀完人便逃走了。
中年人脸上微怒,赵还真身上的压力不由得强了数倍,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儿不成?
此时的压力早已经超出武道小宗师能承受的范围。
赵还真运转莽山拳意,脸色依旧苍白,身上的骨头咯咯作响,晚辈句句属实。
中年人看着少年身上流淌的拳意,眼中透露出一抹欣赏,他看过那侍者的尸体,脖颈的伤口确实有那名金丹境修士的气息。
他只是有些好奇眼前武道三境的少年是如何与那金丹修士争斗的,金丹修士纵然是受了伤,对付武道三境的武夫却也是绰绰有余。
而今看来这件事放在少年身上也不是不可能,而后中年人不禁有些惋惜,少年体内的暗伤堆积,经脉破损太过严重,几乎到了不可逆的地步,否则少年凭着这一身拳意,登楼倒有五成的把握。
中年人将威压解除问道:“那名金丹境修士你可认得?”
事关谢馒头,这小丫头身上的秘密太多,赵还真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干脆摇头。
中年见那名侍者并非是赵还真所杀,眼前的少年又是一问三不知,摆明了装糊涂,他又不能严刑逼供,再者此次来只是想给那唐慎一个警告。
中年乃是十二楼五城派来主持这次擂台比斗的修士,在其管辖的范围内有人违反了规矩,他不能不管。
当夜院中发生的事情,以他的阅历大概能猜出几分端倪,此事与那太玄宗的唐慎脱不了关系,只是没有证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