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赵川的话,这晋中才算是放心下来,只不过眼神里还有些担忧。
“赵大人莫要强撑,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时来告诉末将。”
晋中说完,赵川只是点着头。
“如今咱们还有更重要的要做,进去吧。”
赵川看着面前的金家院子,看似热闹,却宛若一只张开嘴的巨兽,正等待着他们进去。
“哼,这金家还能是洪水猛兽不成,我倒是不相信他能吃了咱们!”
说完,晋中第一个走了进去,赵川二人紧随其后。
金家院子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着了,这些人大都是江南有头有脸的,一看到赵川几人进来,眼神之中都带着错愕。
“这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少人开始好奇,有些才子也认出来了赵川,这不就是当日在画舫之中出尽风头的小子吗?
“这人难不成真的是个厉害的角色?”
不少人心中都开始思索,金家老爷子此时就坐在高堂之中,两侧是金家子孙。
金家老大见晋中一行人过来后,连忙走上前。
“草民见过赵大人,晋中将军,这一路上辛苦几位了,快些进堂内休息。”
金老大这么一说,在场的宾客都瞪大了眼睛,赵大人?
这人是从京城来的?
一想到这里,那些个才子们双腿一软,回想起来之前在朝中大臣面前出言不逊,这一刻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赵川只是微微一笑,将礼单交给了金老大。
“这些是陛下亲自挑选的,特意恭贺老爷子寿辰。”
赵川笑着走进了堂内,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视线。
金老爷子的事情赵川来江南的时候也听说过,据说如今已经百岁高龄,这在古代可是少有的长寿,也难怪会惊动陛下,这么一来倒也能说通了。
“老爷子,这位是从宫中来的贵人,这次来是给您送贺寿的礼品。”
金老大说完了这些,赵川对着老爷子微微一笑。
“金老爷子,在下赵川,奉陛下旨意来给您祝寿。”
赵川故意压低声音,只不过这金老爷子倒是耳目清晰,立刻笑着点头。
“陛下有这份心小老儿心存感激,还请赵大人落座,稍后宴席就开始了。”
金老爷子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赵川看到这些心中错愕,这个年代应该没有假牙一说吧。
如今这老东西展露出的一切都超过了常人,属实让赵川困惑。
将近百岁的老人,不仅有一口整齐的牙齿,甚至没有出现五感退化的情况,这老头子太健康了一些,莫非是修炼了什么秘术?
刚想到这里,金玲儿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
“赵大人,听闻您是陛下亲自引荐的宦官,小女子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金玲儿故意提及此事就是想要让赵川在众人面前丢脸,而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周围的才子们知晓赵川是个宦官后,当即笑出声来。
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打量起来,目光都落在了赵川的下半身,似笑非笑。
晋中跟星纪同时皱眉,这金玲儿是什么意思,故意让赵川难堪不成?
“金小姐说得不错,在下身为宦官,一直都忠心追随在陛下身边,也绝对不会有二心,更不会做出让陛下愤怒之事。”
“我紫离泱泱大国,可不会允许一些耗子来捣乱的。”
赵川说完,又看了一眼金老大。
“我说得没错吧,金先生。”
赵川的眼神里带着压迫,那金老大有一瞬间的恍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但心中也有些困惑,为什么赵川会知道这些,他来江南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金玲儿不满,立刻站起身来训斥。
“赵川,你凭什么跟我父亲如此说话,你算是什么东西!”
金玲儿娇纵跋扈,仗着金家在江南的土皇帝地位,更是不会担心周围人的看法。
“玲儿!不可无礼,这是朝中的二品刑部尚书,赵大人,你赶紧给赵大人道歉!”
金老大阴沉着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不能动这个赵川。
金玲儿在听到二品大臣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惊讶,看着赵川的眼神也逐渐奇怪起来,怎么都没想到这宦官居然这么厉害。
而那些在外面站着的才子此刻都愣住了,这就是京城有名的刑部尚书,年纪轻轻就打败京城才子的人?
江南才子们目光阴沉,此刻看着赵川的表情愈发奇怪。
金玲儿吃瘪,在父亲的逼迫下道歉。
“赵大人,是小女子说话唐突了,还请您不要怪罪。”
金玲儿说完,赵川只是点头,如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过于追究。
“金小姐知晓就好,今日是老爷子的寿辰,本大人也不会多计较。”
赵川说完,那金玲儿只是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了一抹怨恨。
这个赵川,就是个没把的男人,也好意思这么嚣张,以后一定要让他好看。
短暂的闹剧结束,金老大见人来得差不多了,立刻起身。
“欢迎诸位来到我金家老祖的寿宴,金家特意准备了丰厚的宴席,还请诸位稍候片刻。”
金老大说完,只见内院之中,一群身穿红色长裙的舞姬缓缓走出,古琴声瞬间充斥在周围。
见此,江南才子们更是激动,目光殷切。
赵川看了一眼,这金家人倒是回来事,这些个舞姬身姿曼妙,怕是下了些功夫。
星纪阴沉着脸,金家如此奢靡,难不成是忘记了之前的灾情?
金老爷子依旧是满脸的笑容,但这些笑容只是虚浮在表面,那双眸子时不时打量赵川,似乎是在找寻什么物件。
赵川自然是知晓金家人想要什么,无非是当初武王的珠子,只不过很可惜,今日他可没放在身上。
“怎么不见金公子,之前在京城时候见过一面,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没有出现。”
赵川主动开口,金老大下面有两儿一女。
金老大听后看了一眼金玲儿,后者微微点头。
“赵大人有所不知,二哥自从在京城跟您见了一面之后,就去了别地做生意,实在是没办法赶回来,只有大哥跟我留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