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吟朝他点了点头,随后毅然决然的朝着制药公司走去。
接下来就是他跟这个公司的决战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他把一切的事情规划全部集到三分钟之内。
三分钟做一件事情,三分钟之后又做另外一件事情。
这样如果他不小心死亡,也可以让自己重新复活到三分钟之前,这样子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布置。
只是此刻,只要公司的大门前早已经站好了很多的黑色制服。
陆子吟回来的时候原本就是小心的,看到那么多人,他赶紧躲到旁边的草丛后面。
在这群人的前方站着几个高层。
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西装,不过这些人的脸陆子吟还从来没有见过。
有可能是其他诡异幻化出来的,也不一定。
那就说明小女孩那边的行动受到了限制。
沈若清也不在这里,不知道有没有因为帮助他而受到牵连。
这些人在大门前整装待发,接下来应该是要去学校里面逮捕他。
于是陆子吟在草丛后面蹲着,等着他们去学校。
这样双方人马只要错开,他就有足够的时间行动。
在等待的过程中是十分煎熬的,因为这些人似乎还做了一个什么所谓的动员大会,在他听来自己都要犯困了。
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怎么在这些人眼里看来好像就成了非常难对付的什么险恶大盗。
终于他们动员完毕,开始动身前往学校。
陆子吟往后缩了缩确定自己不会被他们看到。
等所有的人离开这条路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从草丛里面出去。
制药公司可没有其他的后门,就算有的话也是被守着的,所以他这一次必须还要从大门进去。
但现在他手上的这张卡牌已经失去了效果。
他不用去试了,也都知道。
得想一个其他的办法从这里混进去。
就在陆子吟思考的时候,沈若清忽然出现在了制药公司的大门后面。
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口,神情也十分的自然,看样子应该是从刚刚的争斗中跑出来了。
不知道她跟门口的守卫说了什么,那些人接下来就把门给打开了。
而且那几个人还一脸着急的朝着其他地方跑去。
陆子吟根本就不用沈若清等待,迅速的从旁边的路跑到了门口。
“你还是挺有默契的嘛。”
“快进去吧,这里的守卫我已经解决了,里面目前也是空空荡荡的,你是真的想把这里给炸掉吗?”
“对啊,我炸弹都带过来了,你接下来也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已经不能再呆了。”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好奇过我的身份吗?”
沈若清刚准备离开,忽然扭头看着陆子吟问道。
陆子吟耸了耸肩,“你要是想让我知道的话,你会自己说出来,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一百遍都没用。”
沈若清笑了,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笑。
“我是卧底,我的行动就是为了从内部瓦解制药公司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在过程中碰到了你,起初我以为你也是卧底,是组织上派过来帮助我的,但是我用暗号试探过了,才发现你不是。你可能只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好人,又或者真的是卧底,只是跟我不同级别,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这个任务不会这么快完成。”
陆子吟眉头一挑,沈若清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他出现的话,那本应该是他自己找到研究成果并将其毁灭。
难怪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愿意帮助自己。
最开始刚进学校的时候不明白他的身份,所以很有戒备心。
只是在一步一步进入制药公司之后,好像渐渐摸清了陆子吟的想法。
这才决定孤注一掷去帮助陆子吟。
这个女人竟然是卧底。
但她现在能说出身份的话,就只有这个字。
其他的不能再多说,就是因为身份的限制。
“那你不得好好感谢我。”
要是这个副本世界是真实的,陆子吟没准还真的想留下来呢。
留下来让这个女人请自己吃一顿饭都不为过。
“陆子吟,再见。”
“再见,沈若清。”
两个人义无反顾的朝着反方向走去。
沈若清不知道陆子莹还会不会出来,但现在这个计划只能靠他来完成。
而自己的用处则是帮他去阻止学校那边的黑制服。
沈若清看着陆子吟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制药公司大楼外。
自己也头也不回的,朝着学校走去。
在陆子吟毁灭研究成果的那一刻,沈若清真正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所做的这一切也只是出于自己的感激,去帮助陆子吟。
也不知道沈若清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此刻的制药公司没有那些守卫陆子吟一路过去无比通畅。
走着走着,他忽然看到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此时那个人就站在他对面,一脸严肃的盯着他。
陆子吟本来以为他会上来阻止自己,结果他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让出了位置。
“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让我从这里离开。”
陆子吟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条路。
“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这一路上也没有人会阻止你,而且你出去之后没有谁可以找你的麻烦,之前你帮了那么多忙,这个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在刚开始的时候,陆子吟怎么样都不会想到自己终有一天真的会帮助杨秋恒做到这件事情。
看着陆子吟身后那条路,前方充满光芒的尽头。
杨秋恒笑了。
这还头一次笑得这么舒心。
就跟刚刚的沈若清是一样的。
果然人只有在完全卸下身上所有的压力的时候,才能笑得真心。
其余的时候只能闷着头。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我会永远记住你。”
“记住我倒不用,只是你记得以后,再不要如此随意的被自己的欲望所驱使。”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子吟说的很沉重。
他不光是说给杨秋恒的同时也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摄像头中途有没有断过,他只想根据自己真正的经历,给大家一个劝告。
杨秋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