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暂时没有想到阻止柳飞的办法,这事牵扯的东西太多,必须从长计议。
是夜。
凌枫猛然睁开双眼,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
他迅速翻身下床,右手已握紧银色短剑,一股森冷的杀意扑面而来,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骤降数度。
有人闯入!
凌枫心下一凛,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
虽然他已经达到了世间顶尖武者的境界,但敌在明,我在暗,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剑尖微颤,发出低沉的鸣响。
凌枫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身形已隐约出现在门口,他知道对方人数众多,绝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很可能落入圈套。
就在这时,一阵窸窣声传来,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凌枫深吸一口气,右手缓缓松开剑柄,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只是片刻之后,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无比,剑锋已悄然滑至手中。
房门缓缓打开,几个黑影鱼贯而入。
为首一人身穿黑色长袍,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面目。
其余三人则是身材魁梧,身着劲装,看起来也是一等一的武者。
“阁下就是斩杀了西南武者协会会长赵恒鸿的凌枫吗?”为首的黑衣人开口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听不出丝毫感情波动。
凌枫点了点头,剑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临大敌。
他知道这些人的目的绝不单纯,自己恐怕已陷入了一场针对性的阴谋之中。
“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真容。”
黑衣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我等此次前来,只为向阁下讨教几招,并无恶意。”
“是吗?”
凌枫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微微扬起:“那便请诸位出手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如何。”
话音未落,黑衣人便已挥剑而出,剑锋直取凌枫胸口。
其余三人也纷纷跟上,或攻或守,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凌枫心头一凛,连忙运起三四成内力,手中短剑舞出一片银光,与黑衣人硬碰硬拼在一处。
这轮试探远比凌枫想象中艰难,黑衣人剑法精妙,其余三人更是身手不凡,令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渐渐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他们似乎并不打算伤他性命,而是要逼他使出真功夫。
难道对方的目的,只是想来提前踩个点?
凌枫心念一动,手上力道稍减,开始留了几分余地。
果然,黑衣人和其余三人也随之放缓了攻击节奏,显然是发现了他的变化。
就在这时,凌枫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红光自窗台闪过,心中顿时一惊。
难道这四人竟是有人故意引来的吗?那他现在所面临的局面,岂不是已经陷入了圈套之中?
凌枫心念一动,手中的短剑顿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银光,宛如闪电般直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举剑相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两人的剑刃狠狠撞在一起,震耳欲聋。
其余三人也趁机发动攻势,剑影重重,将凌枫围在了其中。
这一刻,凌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诡异。
他知道这些人实力非凡,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使出全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瞥见了黑衣人脸上的面具一角,心中顿时一震。
“你们居然也是武者协会的人?”凌枫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震惊。
黑衣人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不错,我等虽非西南武者协会所属,却也是武者协会的成员,今日前来,只为向阁下讨教一番,并无恶意。”
凌枫心中大震,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其他地区的武者协会成员。
看来这次对方的确只是出于切磋较技的动机,并非有意针对他。
只是这股力量的出现,对他而言也不完全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他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以免暴露出什么马脚。
想到这里,凌枫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短剑:“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何本事。”
话音未落,他已再度发动攻势,剑芒吞吐不定,将周身的空气尽数绞碎。
黑衣人和其余三人也丝毫不甘示弱,纷纷使出了各自的绝学,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剧烈的能量波动,就连地板也在震颤不已。
这场战斗持续了许久,凌枫和黑衣人你来我往,剑气四溢,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夷为平地。
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那道红光突然自窗户飞出,短暂地照亮了夜空。
光芒的形状,竟有些眼熟。
“火凤凰!?”凌枫心中一惊,他认得这正是西南武者协会特有的标记,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
看来对方这次真的是设下了圈套,就等着他跳进去呢。
“你们到底是何居心?!”凌枫一边应战,一边大声质问。
黑衣人微微一笑,突然撤回了攻击。
其余三人也立刻停止了进攻,整齐划一地站在一旁。
“阁下莫非以为,我们只是为了与你切磋较技而来?”
“难道不是吗?!”凌枫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生怕对方还有什么后手。
黑衣人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我们此次前来,实则奉命调查一件武者协会内部发生的大案,而据线报显示,阁下正是此案的嫌疑犯之一。”
“什么?!”
凌枫暗想,难道是在说自己杀了赵恒鸿的事?
但那件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且知情者勉强只能算是有柳飞一人而已。
“你们可不要胡说,我能犯什么案子?”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叠资料,扔了过来。
凌枫仔细查看之下,果然,对方就是要追查赵恒鸿无故消失的原因。
毕竟,西南武者协会会长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凌枫质问。
黑衣人闻言,脸上的表情愈发戏谑:“我们只是想要调查清楚,西南武者协会的会长赵恒鸿之死,是否与阁下有关。”
“赵恒鸿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