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摘星阁,徐牧没有着急先打开纸团察看。
“这里处处都是眼线,着急忙慌的走了定然引起那老头子的怀疑,不如,来都来了,顺便去见一见那个老不死的玩意。”
说干就干,徐牧遂即调转方向,向着清心堂而去。
临到门口,他又仔细的看了眼那门口的守卫。
果然,已然换人,上回的守卫见了这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定然活不了。
也不知道是被国师弄死的,还是那刺客回去的时候顺手弄死的。
想到这里,他脑袋猛然一怔。
“妈的,把那个刺客给忘了,当时是从他脑袋里探查出来的情报,但是忘了深究他的身份了,这件事情也交给了方天龙去办,也不知道他探查出了什么。”
心里想着,旁边的守卫就自然拱手进去禀报了。
没一会儿,就出来请徐牧进去。
“不会说话?”
守卫轻轻点头,眉眼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徐牧身上,很显然是有了前车之鉴。
“挺好的,皇宫重地,会说话的反而不能活得更久,好好跟着国师吧,他会给你你想要的未来的。”
说完,就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走进了院子。
丘明决依旧是那副打扮,素雅的坐在院子中央,端着一杯茶水缓缓品着。
“我就纳了闷了,你一个纯爷们,非得把自己伪装成这样,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你不耍嘴皮子能死是吧。”
丘明决给他倒了杯茶水,香气顿时弥漫上他的鼻腔,让他享受了难得的悠闲。
“方天龙多疑的很,我要是以一副男子之躯进入皇宫,还对天机阁之事了如指掌,那岂不是自爆身份?”
“那你为不伪装成一个外族人,什么党项啊,吐蕃啊,女真啊之类的。”
对方拿茶杯的手猛然一愣,看向徐牧,好像现在才醒悟。
“忘了。”
“我看你就是有异装癖吧。”
徐牧懒得搭理这个外国人,拿出手中的纸团展开,也不放着对方,心中默念上面的话语。
“天机山,埋有宝物。”
上面就这七个字,愣是让徐牧认了半天。
对方应该是在紧急情况下写的,十分潦草难认。
丘明决也不由得把目光甩了过来,看完字迹一抬头就对上了徐牧的目光。
没有犹豫,他即刻把头低下,仿佛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看完了,翻译吧。”
丘明决立马说了几句英语,徐牧直接给了他一个嘴锤。
“我让你说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也就是说,其实大炎还有是火器存在的,只不过被人藏起来了而已。”
“说得对。”
“我对你二舅,这火器要是还在的话当时皇帝老子怎么没找到,我就不信当时举国之内没有一件放在国库里面的。”
丘明决闻言,挠了挠头。
“你给我装傻,我就去跟方天龙说你就是丘明决,只要他伸手试试你,就知道你是男是女了。”
“糟糕的家伙,你真的很糟糕!”
徐牧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
“谢谢夸奖。”
要面子就要动脑子,动脑子就要废时间,现在他可没有这么多时间,他不久就要去边境了。
丘明决见他这副样子也无可奈何,只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其实当年大炎在天机阁建立的时候是存在火器的,所向披靡完全不是个谎言,只是当时的陛下信佛,觉得这些玩意伤天害理,就直接给全部摧毁了,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一样都没留下来。”
徐牧盯着他的眼睛,表示你说这话你自己的良心不会痛吗?
先不说对方有没有摧毁吧,大炎这么多将军靠着这玩意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会有人不悄悄留下一点。
丘明决再次沉默。
“你真的是不好骗。”
他叹了口气。
“其实当年大炎没有多少火器,发明之初就是一次意外,一个炼丹术士顺手往炉子里放了些硫磺之类的东西,就把整个御医部给炸了,连同外面的几个哨子统领都没躲过,这才开始研制火器。不过,后来因为这东西危险系数太高,成了一个工匠单传的技艺,久而久之,就越来越少。”
“那天机阁哪来的这么多工匠。”
“等我说完。”
丘明决恶狠狠额看了眼徐牧。
“那些原本制造的火器也历久碎裂,不可使用,五皇子这才找到我,用我催眠的本领向进入天机阁的众人开始传授制造火器的记忆。”
徐牧点头。
“所以,当时我们做了不少实验品放在我们的教会属地下面,埋得很深,上面还有一座古墓伪装,基本没有人发现。”
徐牧啪给了他一巴掌。
“有这好东西你不早说,我就不信你这个天天在皇帝身边伪装美女得家伙不知道现在的局势。”
丘明决反手拦下他的攻击。
“这,自然是知道,不过你要是突然带着火器出去,那岂不是会出现大混乱的局面?现在的天机阁制造一件火器也最少要一个月,你一下子带着这么多出去,哪合适吗。”
徐牧懒得跟他讲。
在原地生闷气。
丘明决见他这副样子,也无可奈何,只能摆手拿出一张泛黄的信纸。
“行吧,不过,你要记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军中之人,方若雪也不例外,要是他们知道了,也不能让消息传回方天龙耳朵里。”
徐牧点头,接过信纸。
上面如他所料,一个字都没有。
“泼茶现行,你们这些搞政治的怎么都喜欢这一套。”
丘明决思索了下,认真的说道。
“其实,是水就行。”
见徐牧不笑,他也收起了笑容,详细的跟徐牧说了地点。
夜晚,徐牧急忙去了趟公主府。
方若雪向方天龙认真的说了徐牧的判断,让方天龙面子也挂不住,就让他们自己挑日子回到边境。
自己依旧派了大军过去,要是脚程快的话,还可以赶上。
见徐牧过来,方若雪无疑是喜悦的。
“徐先生!”
她款款的看着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