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村野正的名字,新部智未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
“那好吧,我听你的,就这一次。”
看上去,村野正似乎很重视中司昂,她不想让自己的师哥失望。
中司昂不禁在心中叹气。
看来,这姑娘是真的很依赖村野大人。
可惜……
不,没什么可惜的。
这就是新部智未的命,能为了超级人类计划贡献出自己,是她的荣幸。
中司昂的眉头舒展开来。
想当初,他也是被村野正提出的超级人类计划所吸引,才决定加入七绝楼的。
如果能够成功,这会是一个极其伟大的计划。
只要能够完成这个计划,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中司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走进别墅。
再次见到赤羽幸义的时候,他脸上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就是体修的好处,只要受的不是致命伤,都能很快恢复。
这般恢复能力,是普通武者所不具备的。
赤羽幸义特地坐的离新部智未远了一些。
“我不擅长指定计划,还是由你们来决定要怎么解决他。”
说完这句话,新部智未便开始保持沉默。
中司昂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对付陆沉,并不需要多么复杂的计划,只需要拖延住内阁的几位就行。”
“许青,钟北南,还有那个小妹妹,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吧。”
赤羽幸义皱了皱眉,说道。
“不,还有一个,”
中司昂抬起眸子,沉声道:“章辰。”
“也就是说,内阁的十大长老之中,有三个人在支持陆沉?”
“情况有些严峻,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我们还需不需要注意其他长老的动向?”
“不必。”
中司昂嗤笑一声。
“据我调查,内阁的其他成员都是态度模糊,并不像钟北南三人一样支持他的行为,所以我们需要注意的只有三位长老,还有陆沉的小师妹,严霖而已。”
“赤羽,你这次的任务还是和之前一样,拦住他们,新部小姐,赤羽建,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截杀陆沉。”
“什么?又是我?”
如果可以的话,赤羽幸义也想一起去截杀陆沉。
他不满地说道:“让赤羽建去对付那三个老东西和一个小丫头不就行了吗?还需要我亲自出马?”
“当然。”中司昂皱眉说道:“我们虽然把重心放在了陆沉身上,但别忘了,钟北南几人也是很难对付的敌人,如果因为他们的年纪就轻视他们,你会吃到苦头的。”
“赤羽,之前的交锋,难道你还没感觉到吗?”
赤羽幸义哽了一下。
中司昂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让我来做决策,那就希望你能听从指令,否则,我会向村野大人汇报情况的。”
不管是赤羽幸义还是新部智未,只要提到村野正的名字,总能起到很好的震慑作用。
赤羽幸义悻悻地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就这么办吧。”
其实,中司昂并不想跟陆沉进行正面接触,正如先前赤羽建跟他说的那样,陆沉和七绝楼之间,已是不死不休,任何一位七绝楼的成员出现在陆沉面前,都有丢掉性命的风险。
中司昂并不觉得自己的实力比茨木今吾强,就连茨木今吾都死在了陆沉手里,中司昂在面对对方的时候,也感到很是心虚。
但新部智未算是个未知因素,村野正特地嘱咐中司昂,一定要盯着她,免得新部智未忽然犯病,惹出麻烦来。
中司昂叹了口气,“三天之后行动,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新部小姐,记得这几天按时吃药,这是村野大人的命令。”
新部智未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我知道了。”
三日后,陆沉在家遭到暗杀,他一路追随暗杀者来到了之前茨木今吾身死的废弃工厂,在工厂中央的空地上,他看到了两道身影。
“陆沉。”
是两个陆沉没见过的人,他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两个名字。
“中司昂。”
“新部智未。”
“还真是辛苦你们了,为了把我引到这里,还特地派人前来暗杀。”陆沉冷笑一声。
“如果暗杀者能直接杀掉你的话,倒也省得我们出手了。”中司昂笑眯眯地说道。
他看似轻松,实则紧张,隐藏在背后的双手微微汗湿,一双锐利的双目也紧紧盯着陆沉。
新部智未微微弓起腰,只要中司昂一声令下,她就会立马出手。
被两双眸子紧紧锁定住,陆沉挑了挑眉,说道:“今天怎么没找其他人暗中埋伏我?”
“很简单,如果我们两个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换了其他人恐怕也是无用。”
中司昂淡淡道:“你之前和茨木今吾的战斗,我在旁边看的很清楚,在那之前,你从未使用过阴阳五行之法,所以我猜,阴阳五行的法门,应该是你前段时间刚刚修行成功的吧?”
中司昂冷笑一声,说道:“修习时间并不长的你,能把阴阳五行之法发挥到什么程度呢?”
“来试试不就知道了。”陆沉面不改色。
“装什么。”
中司昂咬紧牙关。
在这之前,他都调查清楚了,陆沉在和茨木今吾战斗之前,从未使用过阴阳五行之法,再加上当时运转内气时滞涩,生涩的感觉来推测,这应该就是他修行不久的法门。
可惜,当时的中司昂完全被陆沉吓到了,所以没有细细探究,回来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阴阳五行之法的修炼并不简单,短短几天时间,陆沉不可能熟悉法门的使用。
让新部智未来出手,应该可以杀了他。
中司昂逐渐稳住心神。
“动手!”
他话音刚落,新部智未的身形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眨眼之间便来到了陆沉面前。
新部智未抽出身后的武士刀,反手握着刀柄,划向他的喉咙。
“有点意思。”
陆沉眼神一动。
这个新部智未,似乎并没有刻意修行过东洋刀法,这也导致她的刀法独树一帜,和寻常的东洋刀法完全不同,简直可以说是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