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赤羽幸义无疑是极为兴奋的。
“这么快就解决了?今吾君的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赤羽幸义顿时如释重负。
杀了陆沉,七绝楼也算少了一个大隐患,接下来他们在华国的一切行动,都将会顺利很多。
想到这里,赤羽幸义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赤羽,你笑什么?”
钟北南微微皱眉,心中暗道不好。
“哈哈哈,钟北南,许青,你们赶紧去工厂里给陆沉收尸吧!”
“你——”
“我们走!”
说完,赤羽幸义竟然带着赤羽家族的武士转身离开了。
“别跑!”
许青面色铁青,正想带着人追上去,却被钟北南给拦住了。
“许老,我师哥他不会真的……”
想到某种可能,严霖顿时被吓得小脸煞白。
“先去工厂,之后再去找赤羽幸义!”
钟北南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说道:“我待会儿给你发几张照片,还有一份身份资料,记住,别让他们离开帝京,一旦在机场看到这几个人,立马通知我。”
“是,我明白。”
电话里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
许青诧异地看向他,问道:“内阁的人?”
“不是。”
钟北南冷笑一声,“我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内阁都没有派人过来瞧一眼,他们是什么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
许青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难道他们要向七绝楼妥协?”
“妥协倒不至于,只是看陆沉能耐大,想要暂时利用他对付七绝楼罢了。”钟北南轻叹一声。
其实说大白话,陆沉这就是被人给当枪使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陆沉和内阁的目的一样,都是倾覆七绝楼。
“现在不是在乎这种事的时候,我们赶紧去工厂!”
钟北南开着车,载着严霖和许青,来到了陆沉和茨木今吾约定的地点。
车开到工厂附近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不太对劲。
整座工厂上方黑气冲天,摇下车窗,一股难闻的焦糊味钻进鼻腔,严霖打了几个喷嚏。
“该死的,难道他们用炸弹了?”
“不太可能,茨木今吾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华国境内拿炸弹乱来。”
停车之后,严霖几乎是立马就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师哥!”
“你没事吧?”
陆沉的声音在不远处悠悠响起。
“没事,你们怎么来了?赤羽幸义呢?”
“师哥!”
看到陆沉平安无事地出现在眼前,严霖眼眶泛红,猛地扑到他怀里。
“怎么了这是?”
陆沉神色诧异。
“陆沉,你还活着?”
许青话音刚落,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对,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刚才和赤羽幸义对峙的时候,他……他说让我们来给你收尸,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陆沉了解了事情经过,忍俊不禁道:“给我收尸?说反了吧,应该是他们给茨木收尸才对。”
说着,他指了指面前的巨坑,里面静静躺着茨木今吾焦黑的尸体。
“奇怪,那刚才赤羽幸义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钟北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赤羽幸义高兴的莫名其妙。
“我们先回去吧,这里的狼藉会有人打扫的。”
许青欣慰地笑了笑,说道:“你没事就好。”
另一边,郊区别墅里,赤羽幸义兴奋地踹开大门,问道:“陆沉的脑袋呢?快提过来给我看看!”
“陆沉的脑袋?”
中司昂冷笑一声。
“是啊,计划不是成功了吗?今吾君呢?怎么没看到他?难道是庆祝去了?”
赤羽幸义是个木头脑袋,读不懂周围凝重的空气。
中司昂脸色铁青。
还是赤羽建看不下去,叹了口气,解释道:“家主,我们的计划没有成功,茨木今吾死在了陆沉手里。”
“什么?”
赤羽建的面色顿时凝固。
“是真的。”中司昂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让我回来?就算杀不死陆沉,杀了钟北南和许青,还有他那个小师妹,我们也是赚的啊!”
赤羽幸义忽然激动起来。
“你给我冷静一点!”中司昂怒斥一声。
“这……”
赤羽幸义悻悻地闭上了嘴,不敢反驳他。
虽说他们俩同为四大家族的家主,但是在村野正面前的地位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和赤羽幸义相比,中司昂这个智囊型的橘色,显然更让受村野正的重视。
此时被他呵斥一声,赤羽幸义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不敢把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
“家主,陆沉的实力太强了,你没看到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们不走,可能会跟茨木今吾一起死在那里。”
“叫你回来,也是担心你撞见陆沉。”
赤羽幸义恨的咬牙切齿。
“他死了,他的那些重忍兵呢?”
“还在。”中司昂语气落寞。
“我们……算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赤羽幸义撸起袖子,坐在沙发上,一脸郁闷。
“平常就你主意最多,现在你来下指示,我赤羽家族肯定按照你说的去做。”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村野大人。”
赤羽幸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我会说清楚情况的,村野大人也是人,一定可以理解我们的难处。”
中司昂暗暗冷笑。
他知道,赤羽幸义这是担心被村野正惩罚。
但现在情势严峻,不向村野正汇报,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村野正的号码,将这边的情况简单转述了一遍。
“村野大人,如果属下没看错的话,陆沉他已经掌握了华国的阴阳五行之法,并且极其精通,他正是利用阴阳五行之法,才成功杀了茨木今吾的。”
“阴阳五行?”
村野正对此并不了解。
搜集情报的工作,他向来放心交给中司昂,所以从来没主动了解过这方面。
“是的。”
中司昂如数家珍,给村野正解释清楚。
“我知道了。”
话筒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村野大人……”中司昂语气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