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辰毅然决然,其认为当今的局面,必须要由陆沉,亲自出面方能化解。
只要拿到了天魂神术的真迹,可能一切就能迎刃而解,那些敌人,也会因此而忌惮,失去最大的依仗。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
他们内阁的这些人,该怎么看待陆沉,如果还是和之前那样,上下无法一条心,田严等人还是执迷不悟的话。
那么或许,平外之前就必须要先解决内部之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场众人皆默不作声,直到又是一个老人起身举手表决。
“我同意章老的说法,北境之地不能够再雪藏,也是时候开放了。”
说话的人,是钟家之主,而随着他们二人过后,又是接连数人发声应和。
结果,出人预料。
除了田严之外的其他九人,皆同意章辰的说法,而默不作声的他,显得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他不禁看了眼曾经和自己一起依附于七绝楼的那些老人,直接发出了一声冷笑。
说到底,墙头草的性质才是人类的本质,如今七绝楼沦落到如此地步,大势所趋看上去已经是必然,何必再自讨没趣,和七绝楼一同灭亡。
“田老,您的态度呢。”
“既然你们已经作出了决断,何须再问我,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
田严说完,不顾一切,直接甩手离开,而看着他的背影,章辰等人的眼眸微微闪烁,意味非凡。
上方提案迅速通过,如今的帝京,也再次大开,恢复了往日的盛景,而没有了七绝楼的限制,余下的势力也纷纷重新兴起。
沈天也受到了应有的责罚,而赵家虽然后来迷途知返,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一切,暂且落下了帷幕。
这一天。
陆沉接到了来自许青的电话,对方告诉自己,内阁已然决定大开北境之地,再任命陆沉前去调查其内之事,找到萧家的后人。
但在那之前,他们还需要解决一个麻烦。
田严。
他已经和内阁余下九人不再一条心,且随时有倒戈的风险,所以,章辰他们希望陆沉能够调查一下田严。
如果能够迷途知返最好,如若不能,就让陆沉自行决断。
陆沉闻言也沉默了下来,权衡利弊之下,缓缓点头。
田严虽然是内阁的一员,地位至高无上,但如果其是阻碍国家发展的垫脚石,陆沉也会毫不犹豫将其铲除。
他已经不会再容许任何人,挡在身前。
一切有了计划之后,陆沉又找到了严霖,上次她的手腕,被那柄小刀所伤,再加上那柄刀的血气异常浓郁,留下的疤痕,也是极其丑陋,所以直到现在,陆沉都很是自责。
但严霖则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毕竟对她而言,只要陆沉没事,一切就足够了。
“那些大人,终于要清算自己的内部了么。”
严霖听到陆沉所说的一切不禁愕然,陆沉也随之点头。
“只有内稳,方能平外吧,起码现在,七绝楼不会再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说着陆沉又联系了林安然,希望对方帮自己调查一下田严,对方也一口应下。
调查田严这种大事,只能由林安然去做,若是内阁本部,或者说是陆沉自己来做,只会是打草惊蛇,而林安然在帝京已然可以说得上是手眼通天,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调查一个人,自然可以做到不动声色。
而趁着这段时间,陆沉也加快了修炼的步伐。
调气运作,三神合一而成,一连数日,陆沉的境界来到了武狂四重。
这一切多亏了天魂神术,也不禁让陆沉怀疑,师傅传授自己的天魂神术,真的并非真迹吗?
那如果,他修行的是真迹,天赋和力量会何其可怕?
很快一切就会揭晓。
而林安然的调查也有了结果。
这段时日的每天中午,田严都会去帝京的郊外,但其究竟做什么,林安然不得而知,因为她也不敢深入,不然的话,一定会被发现。
但这个消息足够了。
陆沉趁着今天中午尚好,得到了地址,只身前去。
帝京郊外。
风和日丽之下,一辆不起眼的轿车,行驶在人烟稀少的乡间小路之上,只见车子左扭右拐,很快就来到了一片坟地之中。
车子停下,田严从其上走下,在坟地之中,找到了两个墓碑,看着之上的名字,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原来,您也有着自己的家人与过往。”
突然一声响起,吓得田严浑身一颤,睁眼看向一旁,发现是陆沉捧着两束鲜花而来。
看上去人畜无害,甚至低身,将鲜花放在了这两个墓碑之前。
“周雪静,这应该是你的妻子,而这个田静言,就是你的女儿吧。”
“你想做什么?”
到了这种地方,若是陆沉想动手,再埋尸,怕是十年半载,田严的尸体都不会有人发现。
田严也害怕了,毕竟来这种地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陆沉则笑了,起身看着田严说道。
“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愿意帮助七绝楼,想必是一放空了一切,也了无牵挂,可如今来看,您变成今天这个地步,亦或许有着更层次的原因。”
“我想听听您的故事,也想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帮助七绝楼,明明有着如今地位,可以为这个国家,做许许多多好事。”
田严沉默着,继续看着陆沉身后的两个墓碑。
“你,永远不会懂。”
其实陆沉说的不错,曾经的田严,就和大多数内阁的老人一样,为了这个国家呕心沥血,尽心尽职。
但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夺走了他妻女的性命。
酒驾的司机,虽然在事后遭到了惩罚,但这一切究竟是人为还是真的意外,无人可知,失去了妻女之后,田严的性情大变,整日郁郁寡欢,对国家之事也不再上心。
要知道,他这样地位的人,一旦颓废,对于整个国家都是极其沉重的打击,任由章辰他们怎么劝说都无果。
那半年的时间,他郁郁寡欢,令整个国家都陷入了不小的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