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蹭!”
陆沉先动,抢占先机。
他之所以敢如此,是因为自己身边有着严霖,以及身后的数十名晨金卫。
只要能让对方也露出破绽,就能一击制敌。
而对方也很聪明,看到陆沉袭来,不慌不忙,而是一掌拍出。
“砰!”
二人右掌相对,磅礴大势荡起,但天赐的身躯,并未因此而动弹半分,那么陆沉,就一定要想办法,让他露出破绽。
“哗!”
另一掌再出,直奔天赐的胸口,同时,陆沉的暗中,也已经准备好了银针。
对于七绝楼的人,只要能赢,陆沉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但天赐很沉稳,看到又是一掌,依旧不慌不忙,双掌交纵在一起,下一秒,荡起之势,反倒是令陆沉身后的众人一个踉跄。
武狂三重!
这个家伙,居然比丰阳还要强悍。
陆沉咬牙切齿,对方也在这一刻微微一笑。
“我对你们做过很细致的调查,所以可以说,今日的此地,就会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说罢,天赐加大力道,直接将陆沉击退半分,而他也无比沉稳并没有追击,而是稳固身形,时刻提防着严霖等人。
这个家伙,比陆沉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而晨金卫在这种地形,也不好动抢,因为对方若是开始闪躲,子弹很有可能会伤及自己人。
他们只能等。
“师哥,怎么样。”
严霖担心问道,陆沉摇摇头,看着面前的天赐。
其实对方若是不遗余力追击,他非死即伤,哪怕代价是会被严霖等人重创,也不像是一种亏本的买卖。
但他没有这么做,让陆沉开始猜测,对方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杀了自己,相反,他应该是只想拖住自己。
为什么?
陆沉不解,明明对方应该比自己还渴望速战速决才是,否则若是拖得越久,外面的那些势力会更有利。
除非,他们有了必胜的把握,与一击制敌的打算。
这一刹那,陆沉突然想到费杨的那个计划。
超级人类计划。
难道说……
陆沉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刚打算说出的时候。
“砰!”
脚下的地板突然破开,下一秒,竟然是一个身影从中窜出,令那些晨金卫之人一一倒地。
而陆沉有所防备,从而稳固如泰山,可当他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是个什么?
人面,却如同野兽行径的可怕家伙,就那么四肢着地的架势,让陆沉想起了一种生物。
狼。
獠牙利爪,目光凶狠,其势足以撕碎沿途的一切。
这,就是超级人类的计划吗?
可这哪里像个人类?
陆沉不解,而就在这时。
那边的天赐突然动了,早有防备的陆沉当即回身出手。
“砰!”
双掌再度凝聚,可这一次,陆沉感觉到了一股由内而发的压力。
“现在,就是你们的死亡倒计时。”
天赐微笑着,是那般的游刃有余,而一旁的严霖也抓住机会,一刀就欲捅进对方的后心。
可刀刃刺出,就彷佛刺在了磐石之上无比坚硬,导致肌肤毫无损伤的同时,她的刀刃也在顷刻间崩解。
什么?!
严霖无比惊愕,而天赐这在这一刻哈哈大笑。
“真是不自量力!区区凡物,就以为能够伤害我吗?”
“就让我来让你们见识见识,究竟何为力量!!!”
天赐加大了力道,直接将陆沉震退,而后,他撕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那健硕肌肉的同时,也让陆沉发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情况。
他的肌肉之上,居然缠绕着微弱的血液,而这些血液就仿佛活的一般,在来回蠕动。
“血王道!”
陆沉无比惊愕。
在他印象之中,血王道的秘法,是一种远古时期的禁忌之术,七绝楼虽然不知用了什么将其应用,但这种方法,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结构。
像七绝楼曾经,那般嗜血,靠夺取他人的精血来获得力量,就是血王道的能力之一。
但其最可怕的能力,是以鲜血包裹自身,将鲜花化为自己的力量武器。
天赐,做到了。
而他想必也是七绝楼之内的巅峰力量之一,因为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
同境界之下,几乎不可能会有敌手,原因无非就是其一。
对手,根本不可能打破他的鲜血防御。
也就是此刻。
陆沉这一瞬间,感觉到了双方之间的差距,而在后方,晨金卫也被那如畜牲般,却拥有无上力量的家伙疯狂屠戮。
这个畜生,可以提前预知他们的一切行动,就是乱枪的子弹,都可以预知。
局面不容乐观,更别提就在这时,天赐抬腿向着陆沉走去。
这样下去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但还有其他办法吗?
陆沉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知所措,因为这是他下山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而更可怕的是,七绝楼内,像天赐这样的人,不知还有多少。
难道从一开始,他在七绝楼面前就一文不值吗,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就是对方计划中的一环。
他,会是垫脚石吗?
陆沉不知道,突然对自己产生了几分怀疑,可就在这时,严霖来到了他的身边。
“师哥,还记得当年师傅跟我们说过什么么。”
陆沉一愣,瞬间回想起了曾经。
那一年,他尚且年少,意气风发,想下山闯出风浪,便在一个夜色,偷偷溜出青元山。
但刚出没多久,他就迷路了,在偌大的丛林不知所措,四面八方,还时不时响起狼嚎。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那么的不自量力。
但就在这时,师傅和严霖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将他们的温暖,带给自己尚且稚嫩的内心,让自己知道,这世上还有关心他的人。
“师傅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因此若是未来某一天,你们陷入了凶险之地,一定要记住。”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要放弃抗争,要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那些信任追随自己的人。”
“活下去,哪怕行为作风,多么的令人不齿。”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