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本来是他的休息时光,他已然穿好衣物,打算看看外面的大好风景。
可是当他走出家门,上车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的副驾驶处,坐着另外一个人,而他,似乎等了自己很久。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那弟弟周处。
自从上次,周处大丢颜面之后,他连同自己父母的旁系,在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周处更是因为先前对周豪的种种原因,而遭到了无数冷嘲热讽。
虽然周豪主观不想如此,但看到周处承受着自己昔日的痛苦,他也没有阻拦。
他吃了那么多苦的时候,周处却在家中寻欢作乐,如今地位转变,他的内心,也自然受用。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周豪何等的意气风发,而周处,却日渐消沉,彻底在家族在帝京之中沉浸。
那么今天,他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也绝非善意。
“你想做什么?”
周豪眉头紧皱,手暗暗摸向腰间,蓄势待发,而一旁的周处在这一刻笑了,这笑容有几分颓废,也有几分无奈。
“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这个废物能够回到周家,也还真的有点能耐,能够再度上位。”
“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一切,是你周处,以卑劣的手段窃取而已。”
周处闻言笑了,继而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窃取?自古以来,世间万物都是有能者居之,我周处明明比你做的更好,也为周家做了更多,凭什么家主愿意让你回归,只是因为你是他的儿子,而我们这些作出重大贡献的家族之人,就不能得到自己应有的一切吗?”
“周豪,你一直都是一个废物,直到现在也是如此,而现今,我也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或许,只有除了你,一切才能够再度归我所有。”
周豪听完一愣,下一秒,他就看到周处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吓得周豪瞪大眼睛,迅速一个侧身躲开。
而紧接着,周豪也从怀中拿出了防身匕首,刺向周处,没曾想周处居然连躲都不躲。
“铛!”
什么!
周豪无比惊讶,因为周处的身体,就仿佛铁球一般坚硬无比,他的匕首,居然无法刺穿半分。
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加入了七绝楼之后,我受益良多,也第一次发现,原来力量是如此的美好。”
“也是,唾手可得!”
周处嘿嘿笑着,而后一把夺过周豪的匕首。
“噗嗤!”
一刀,刺穿胸口,鲜血喷涌。
一切都无可挽回。
这一天,因为来生制药工厂的事情败露,再加上内阁的提案宣布之后,玉衡商会内部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先是天龙古董商行的周豪死亡,然后,便是越来越多势力的重要人员接连失联,身为会长的孙忠,也都看在眼中。
但他无力阻止这一切,只能打电话委托晨金卫的许青前来调查。
许青已经将大部分人手派去增援陆沉,只能由一些人临阵受命前去调查,自然也并没有时间过多考虑,更不会意识到。
这就是一场天罗地网。
那么陆沉这边。
他也收到了来自玉衡商会内部之事,他也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师哥,你在担心什么。”
“师妹,按照七绝楼的往日作风,他们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但你看现在,先是炸毁了来生制药工厂,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也一定猜到了赵家会叛变,从而泄露他们的位置。”
“他们怎么可能不会有丝毫准备?说不定我们现在在路上,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可我不明白,他们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七绝楼的幕后,是东洋,但东洋之内什么阻止,可以将手伸至华国,甚至建立七绝楼,都没有任何人察觉。
东洋的目的,是和往日一样,侵占了华国,颠覆这一切吗?
只能说很有可能是如此,但也说不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这整个世界的各个国家,也是否都对他们华国虎视眈眈。
陆沉思索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而一旁的严霖则说道。
“师哥,你应该还记得血王道的秘法吧,我觉得,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七绝楼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铲除一切障碍,相反,他们要留住这些人,成为他们掌控华国的重要力量。”
“那师妹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想通过血王道的秘法,同化华国上下的所有人,就和往常一样?”
“不错,他们想要的,不是颠覆彻底改变华国,而是想将华国的所有人,都沦为他们被操控的奴役,这样,华国也很可能会成为东洋的附属国。”
那这样的话,未免有一些可怕。
不以毁灭为目的,而是以暗流涌动的方法,一点点侵蚀华国的根基,从根本上,吞并一切重要势力的首脑,将华国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手中。
但不管是什么,陆沉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哪怕七绝楼之内,有不计其数的天罗地网等待自己。
他也不会畏惧,一定会让敌人血债血偿。
终于,车子停下,二人下车,看到了那高耸的建筑。
望月酒楼。
足有百层,高至耸天,即便天色渐暗,此时也依旧灯火通明。
而这一刻,陆沉就感觉到,这楼内有无数双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看起来,他们真的在等我们。”
“走吧师妹,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这些从青元山出来之人的真正实力。”
与此同时。
沈氏集团,沈天驾车,来到了当地一个废弃大楼之内。
四周寥无人烟,在外面看,大楼尽是残破荒凉,可踏入其中,发现里面实则是别有洞天。
不计其数的实验器材摆放,费杨也在其中,低头研究着什么,在他身旁,除了几个七绝楼的人庇护之外,还有不计其数,来自海外的著名科学家。
其中就包括东洋。
沈天没有丝毫意外,而是问道。
“费杨先生,进展如何。”、
费杨拿着一个装满血液的管子,不断摇曳。
“就差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