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摇奖的机子被状元票的掌柜的摇的嘎吱作响。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每个人都屏息凝视,等待着开奖的那一刻。
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焦虑交织的气息,仿佛能听到每个人心跳的声音。
大家都希望自己手中的状元票能中奖,期待着好运降临。
终于,第一个号码出来了。
——是五。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哗,不少人大喊:“哈哈,我的号码是五!”
赵临肱也感到一阵激动,因为他也买了带五的号码。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离中奖好近。
然而,随着后续号码的陆续公布,气氛开始发生变化。
不少人开始暗自叹气,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甚至有人愤怒地将状元票的票根扔到了地上,扭头就走。
赵临肱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他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铁青。
当所有的号码全部公布完毕,赵临肱的目光变得无比冷冽。他愤怒地说道:
“这一千两银子买下去,怎么一张都没中!赵斯,你还说这不是骗局!”
赵斯笑了笑,故作无奈地说道:“皇叔莫怪我呀,这是皇叔您的运气不好。
你看,那位不是中了吗?”说着,他指了指一个方向。
赵临肱顺着赵斯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消瘦的男人拿着票根,兴高采烈地走上台去。
这个男人头上裹着黑色的纱巾,一脸兴奋地向掌柜的展示自己中了头奖。
然而,赵临肱却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好像是之前一直在自己身边催促自己买十倍的那位。
赵临肱眉头紧锁,疑云满面。
他沉吟着,不禁心生困惑:
此人何德何能,运气竟如此亨通?
为何总是他中奖,而我却无法触及那份幸运?
疑念如藤蔓一般在心中蔓延。
蓦地,赵灵公恍然大悟,惊觉自己或许已陷入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那人中奖的真相,或许并非表面所见。身为君王,他的心机与眼界自然非同常人,虽然一时被迷惑,却在此刻幡然醒悟。
赵临肱愤怒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赵斯,厉声斥道:
“逆子!我看你与那人是同伙吧,竟用此等卑劣手段欺骗百姓!”
赵斯面对赵临肱的指责,只能露出一丝苦笑。既然皇叔已经识破,他也就不再隐瞒。
“皇叔英明。”
赵斯坦然承认,“但我并非存心欺骗百姓,而是真心为了他们,为了凉州城的繁荣与昌盛。”
赵临肱疑惑地打量着赵斯,不解地问:
“此话怎讲?你们以官府之名行骗,还敢说是为了百姓?”
赵斯深吸一口气,解释道:“皇叔请看,周围的百姓虽未中奖,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喜悦。
这状元票不仅是一张彩票,更是他们心中的一个梦。这些生活困苦的百姓,每日除了劳作便无其他娱乐。
而这状元票,给了他们一个变成有钱人的梦想。他们花上些许钱财,便能换来一两天的欢愉与期待。”
赵斯说完,心中如释重负。
这些都是他上一世购买彩票时的切身体会,买彩票最快乐的时日自然就是等待开奖的时间段,如今能以此来造福百姓,他感到无比欣慰。
赵临肱听后,不由点头称赞:“这逆子说得有几分道理。”
他环顾四周,看到百姓们虽然买的彩票数量不多,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感叹道:“这确实是好事。”
赵斯见状,继续说道:“此等妙用,正是状元票的魅力所在。
它不仅能给百姓带来欢乐,还能激发他们的梦想与希望。”
赵临肱听后,终于释怀。
他拍了拍赵斯的肩膀,说道:
“既然有此等妙用,那这次就饶了你。
但你要记住,身为君王之子,更应以民为本,切勿再行欺骗之事。”
赵斯恭敬地应道:“是,皇叔教诲,侄儿铭记在心。”
赵临肱沉思良久,并未接话。
心觉既然这彩票是个骗局,那自己那五千两银子理应能追回。
那笔巨款,若用于品葡萄酒、享受沐浴按摩,定能逍遥许久。
于是,他故意板起面孔,对赵斯沉声说道:“既然你这彩票是个骗局,欺骗了这些百姓,那么,皇叔那五千两是否应该退还给皇叔呢?”
赵斯微微一笑,心中暗忖:
到手的钱财,岂能轻易退还?
今日陪皇叔娱乐了一上午,这时间也是成本,这等耗财的机会岂能放过?
思索片刻,他回应道:“皇叔有所不知,其实这状元票的收入,侄儿并未滥用,也未私自留用,而是全部投入到了我凉州城的建设和民生之上。”
赵临肱听后,心生疑惑,觉得这不过是赵斯想要侵吞他钱财的借口,于是怒目而视,质问道:
“你说这状元票的收入全都用于百姓?”
“有何证据?”
赵斯恭敬地行礼,微笑着指向状元票门口的门牌,“皇叔请看那状元票的门牌旁介绍。”
二人移步至状元票门口,抬头望去,只见门牌上赫然写着关于状元票的详尽介绍。
其中明确指出:
每张状元票售价五十文,可自选号码,最大奖项为十万两。
所有收入归官府所有,其中十万两作为奖池奖金,剩余部分将投入凉州城的建设和民生救助。
红纸黑字,一目了然。
赵临肱阅览后,心中已然明了。他暗自嘀咕:“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赵斯趁机进言:“皇叔,您也看到了,侄儿所言非虚。这彩票收入确实用于官府和百姓,所以那五千两不能退还给您。”
赵临肱听后,只得认栽。
毕竟这是为了凉州城的百姓,自己再去索要,实在说不过去。
他的孩子没有将赚来的钱财挥霍,而是用在了民生上,自己再去索要,岂非失了君王体面?
虽是如此,但赵临肱脸上仍显露出些许不悦。
想到刚刚到手的一万两银子,一个月后竟要还上一万五千两,这还未消费便先栽了五千二百两。
这要是换成葡萄酒,那足足能吃多少顿啊!
他心中懊恼不已,暗叹凉州城的套路竟比皇城还要深。
赵斯在一旁瞥见赵临肱沮丧的神情,心中了然,开始思索如何才能安抚自己这位皇叔的心情?
毕竟,这可是他的摇钱树,若是一次性薅秃了,赵临肱心情不佳,以后还如何继续摇钱?
念及此,赵斯和善地笑了笑,对赵临肱说:
“皇叔,侄儿今日在凉州城的商业街有个新店开业,不知皇叔是否有兴趣去体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