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厂卫”制度

赵斯伸手掰动右侧烛台，原本阴暗的地道里瞬间燃起火光。

赵斯顺着地道来到一间暗室，伸手在暗室右侧墙壁上左数第三列第五块砖上伸手一按，“轰隆”一阵细微的声响过后，右侧墙壁自然打开。

半炷香后，赵斯出现在幽王府对街的宅子里。

这宅子所处位置十分巧妙，大门开在了另一条街上，看起来好似与幽王府相隔十万八千里，其实不过是临街而已，修条地道，半柱香的时间就能过来。

赵斯当时就看中这宅子修的妙，便当张三匿名将这宅子买了下来，平常赵斯会偶尔在幽王府露面，但是其实本人并不住在那里，而是住在这栋宅子里。

他给这宅子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曲觞阁”，又将宅子修得富丽堂皇，十分惹眼，让不知道的人一眼看去，以为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如此这般，便也不会有人想去探究这宅子里到底住了谁。

也就不会发现赵斯的秘密了。

赵斯自来到这凉州之后，便一直在着手干三件事。

第一件事，当然是修路通水，发家致富。

第二件事，也就是组建骑兵，横扫天下。

第三件事，也是最隐秘，最不可为外人道的一件事。

那就是，两厂一卫，“厂卫”制度。

赵斯作为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和大学素质教养的三好青年，高中学的又是文科，他自然知道“厂卫制度”。

赵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吸取前人教训，融合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朝代，将“厂卫制度”进行改变。

“厂卫”是明朝内廷的监察机构，原本是三厂一卫，但是赵斯去除了内卫厂，改为两厂一卫。

分别是西厂，东厂和锦衣卫。

东厂的主要职能，是监视中央文武百官的一举一动，而西场的主要职能，是监视地方官员和百姓，扎根民间收集消息，包括关注市场动向。

锦衣卫，则是赵斯的亲卫，也负责追捕犯人，调查案件，并且督查西厂和东厂。

当然，赵斯的西厂和东厂里面是没有太监的。

太监是君主专制制度下的特有产物，而君主专制制度必然影响经济发展。

为了经济的发展，赵斯自然不会允许太监的出现，更不会允许太监出现在自己的“厂卫制度”中。

赵斯的“厂卫制度”和明朝的“厂卫制度”一样，都是用来检查文武百官的特务政治工具，也是情报系统的主要组成部分。

赵斯远在凉州，如果不想当一个睁眼瞎，拥有自己的情报网是十分必要的。

否则哪一天，万一他那个好父皇不幸去世，京都里突然出来个新帝看他不顺眼，派兵来杀他，他连个消息都没有，那就只能乖乖待在凉州等死了。

赵斯来凉州五年，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了“厂卫制度”上。

事实证明，他的时间花的也确实值得。

如今，赵斯的情报网遍布整个大盛，他手下的情报探子无孔不入，下到你家对面卖茶的小贩，上到皇宫内院七十二宫。

除了赵临肱和赵安因为童年遭遇，对周边的一切都十分警惕，赵斯没有办法，在二人身边安插眼线。

所以，即使现在赵斯怀疑“赵安”就是赵临肱，也没有办法立即证实，只能找人去京都或是临安寻来两人的画像，与此时躺在幽王府内的那人进行对比。

但是，这样却十分麻烦，一来一回要耗费十余日。

赵斯提着油灯走到庭院中，吹了一声清亮的口哨。

树冠上，房檐顶，草丛中，快速地钻出几人跪地行李：“王爷！”

“起来吧。”赵斯摆摆手，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办了吗？”

“回王爷，消息已经发出，十日之后陛下和安王的画像，便会进入凉州城，西厂那边也去了消息，吩咐他们寻找安王。”一个身高七丈有余，虎背蜂腰螳螂腿，穿着一身飞鱼服，面容硬朗的男子回话。

“干的不错，小柒。”赵斯倒了杯茶递给刚才回话的男子。

男子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淡然的接过茶，但是却只是拿在手中，不敢喝。

“愣着干嘛，喝吧！”赵斯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浮沫，便喝了起来，“这可是今年上好的雨前龙井，即便是我那皇帝老爹宫中，也不见得有多少。”

“谢王爷。”小柒道完谢，一口，便将杯中的茶饮尽。

赵斯看着好笑：“这么好的茶，可惜了，遇到个如牛饮水的人，只怕是尝不出什么味儿来。”

“还请王爷莫要打趣属下。”小柒放下杯子，负手立在一旁。

“还有事吗？”

“王爷，还有一事。”小柒拿着张凉州地图走上前来。

赵斯无语地撇撇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麻烦下次有事一次说完。”

“是。”小柒将地图摊开在赵斯面前的石桌上，指着几处已经用笔标红的地区，“王爷请看这几处地方。”

“嗯，我看到了，怎么了？”赵斯挠了挠头，“小柒，你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磨叽了，这点你真的要和板栗好好学学。”

一旁一个身高稍矮，面庞方圆的男子听到赵斯突然点自己的名，一愣，开口询问：“王爷，我咋啦？”

“没事，你挺好的。”赵斯无奈扶额。

他也不知道他手下这帮锦衣卫是怎么回事。

日常相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虎，但偏偏遇到正事的时候，又一个比一个精明能干。

赵斯一直觉得，自己养的这帮小兔崽子，脑子里指定是有个什么开关。

需要用脑子的时候就把开关打开，不需要用脑子的时候就把开关关上。

“说，小柒你快说！说完了，你家王爷还要回去睡大觉！”赵斯气的心梗，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小柒一愣，问赵斯：“王爷今天要回幽王府就寝吗？”

“对。”

“王爷今天不在这陪我们吗？”

“……对。”

“王爷……”

“说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