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若水王姬跳舞

“皇叔尝尝这个，这是侄儿自己酿的酒。”赵斯笑眯眯地打开一个木桶，从里面倒出一些黄色，带着气泡的液体。

赵临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斯手中的琉璃盏：“侄儿不是说凉州地处偏僻十分贫穷吗？你手中的那个琉璃盏，又是怎么回事？”

“哦，您说这个呀！”赵斯拿起手中装着酒的琉璃盏，仔细端详，“这个东西在外地兴许是个稀罕物，但是在凉州属实是不算值钱。”

“此话怎讲。”

“其实，侄儿早在几年前便偶然发现，制作琉璃并不需要天然水晶，而是需要沙子，现在凉州城内的琉璃都是如此做的。”

赵临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问：“你是说！你是说凉州城内大大小小的琉璃都是你用沙子做的！”

赵斯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还请皇叔小声些，切莫让旁人听去了，免得那些异族人又要与我讲价钱！”

赵临肱想起那价格高昂的琉璃居然是沙子做的，立刻便也明白了其中的利益关系，凑过去小声问：“当真是沙子做的？”

赵斯觉得有意思，也同样凑了过去，低声说：“千真万确。”

“能否详细说说？”

“三言两语讲不清楚，等到哪天空闲了，侄儿再领皇叔去那工坊中好好瞧瞧。”

“好，甚好！”赵临肱开心地摸了摸下巴。

赵斯学着赵临肱的样子，也开心地摸了摸下巴。

赵斯将手中倒好的两杯酒一杯递给了赵临肱，一杯自己拿起来喝掉。

赵临肱看着手中那诡异的，还在冒泡的黄色液体，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

味道也很奇怪。

实在是不像什么好东西。

赵斯喝完杯子里的酒，转头看着赵临肱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酒，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疑惑：“皇叔不用害怕，这是侄儿用小麦酿造出来的一种酒，看着可能味道不太好，闻着味道也有些奇怪，但是侄儿保证，你只要喝上一口便会爱上那奇妙的滋味。”

赵临肱看赵斯说得真诚，半信半疑地小小抿了一口。

仅仅是这么一小口，便让赵临肱体会到了这酒的奥妙。

赵斯看着赵临肱越喝越起劲，忍不住和赵临肱介绍着：“我给这酒起名为啤酒，但是因为其酿造需要粮食，我凉州又实在是缺粮缺的紧，所以也仅仅酿了这一桶而已。”

赵斯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卖惨，用来博取赵临肱的同情心。

赵临肱听后，原本大口喝酒的动作顿时慢了起来。

这么好的东西，可惜只有这么一点，自己可要细细品尝。

赵斯看赵临肱这边已经喝上吃上了，道：“这既然已经有了美酒，又怎么能没有美人作伴呢？”

赵临肱点点头。

一旁的张三，十分有眼色地去传唤若水王姬。

片刻后，若水王姬来到赵临肱和赵斯面前。

此时的若水王姬，与下午相比，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脱下了天蓝色的寻常衣裙，换上了一套热情似火的红色舞衣。

看着二人的眼中也再没有了敌视，只有温顺。

但是赵临肱和赵斯都知道，这不过都是她装的罢了。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若水王姬自觉地走上前来给赵斯和赵临肱倒酒，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几分魅惑，不知道是她故意的流露出来的，还是她天生更是如此。

赵斯捉住若水王姬倒酒的小手，牵起凑近亲了亲，温柔地看向她：“美人，可真香啊！”

虽然赵临肱知道儿子是在做戏，但内心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

其实，赵斯也不全是作戏，一半一半。

一半是真的猥琐，一半是故意做戏。

“能请王姬跳支舞吗？”赵斯捏了捏若水王姬的手。

若水王姬扭过头去，状似娇羞地点了点头。

赵斯站起身来拍拍手：“接着奏乐，接着舞！”

随着赵斯的一声高呼，不知道从哪冒出一对乐师，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赵临肱看着是突然冒出来的乐队，也意识到了，这小子是早有准备呀！

那看来刚才的一切也不全是作戏……

自己这儿子可能多少是真有点猥琐！

若水王姬穿着一身如火的舞裙，开放又惹人眼，随着动人的旋律，如火般燃烧着二人的视线。舞姿轻盈，每一个动作又都充满了力道。

赵斯暗暗观察着，得出结论，这位若水王姬拥有不俗的武艺，但是从她露出的胳膊和腿，却连一点锻炼过的痕迹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想必是服用了特殊的药来隐藏体型。

即便是草原蛮族，性格彪悍，弓马骑射自是不必说，但是也没有送一个王姬去学武的道理，况且她又这样极力隐藏。

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呢……

赵临肱常年习武，早年监管是曾经上过战场，带兵打仗，看着若水王姬的一招一式，也察觉出来了，这人一定练过武。

二人偷偷交换了个眼神，都明白了对方也有所察觉。

赵临肱不动声色地继续喝酒，赵斯却站起身来，走向若水王姬。

他抓住正在跳舞的若水王姬，牵着人家的手往怀里一带：“是野王请王姬跳的舞，王姬怎么独自一人就开始跳了？”

若水王姬捂着嘴娇憨地笑了一声。

赵斯搂着若水王姬的腰，往自己怀里更带了几分，他立马就察觉到，若水王姬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赵斯心中暗笑：小样，和我斗！

赵斯拉着若水王姬的手假模假样地跳了两下，豆腐倒是让他实实在在地吃了。

吃完了豆腐，赵斯觉得无趣，便放开了已经处在爆发边缘的若水王姬：“夜已深了，今日就先到这，明日本王再和若水王姬切磋切磋舞艺。”

赵斯故意将“舞艺”两个字咬地很重。

果然，若水王姬脸上一成不变的温和笑容，有一瞬间的崩塌。

赵斯心情极好地回到住所，确认没人跟踪，走到多宝阁前，挪动多宝阁上的机关，一道暗门悄然打开。

赵斯提着一桶啤酒，笑着走近暗门。